我老表闻言,不禁一愣,回头望了一眼屋外,对书记道:“多谢汪书记盛情,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您看,只顾听您教诲,一转眼天就黑了下来。对不起,我那小店里,还有好多事需要处理,再晚,恐怕就赶不上车了。这样,汪书记,打扰了,您留步,我这就告辞了。”说完,转身出得门来,再对书记招了招手,匆匆去了。
汪书记把我老表送出门外,待我老表身影渐渐远去,方才踅回身来,过到桌边,伸手掂过我老表送来的烟酒,在里面细细翻弄一阵,然后再收拾整齐,提进卧室,轻轻放下,意味深长地笑了。
待我老表一路飞奔,来到车站,见一辆发往城区的客车正要启动,我老表远远招呼一声,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大声问道:“上哪里去?”我老表气喘吁吁道:“城里!”未等我老表近到车边,车门便轰地打开。刚跳上车,那司机嘴里吼一句:“亏你来得及时,再晚一步,就只能在镇上住下了。”说完,一踩油门,车便呼地窜了出去。
我老表身子随着惯性一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待找到一张座位坐下,整个身心便如释重负地轻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