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芷宫是苏嫔苏倩雪的寝宫,忽听说蘅芷宫走水,众人皆是一惊,石蓉绣慌忙的向秦公公问道,
“怎么回事?怎么会忽然走水呢?”
秦公公向着石蓉绣一俯身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方才御前‘侍’卫首领于胜大人带着巡夜的‘侍’卫从蘅芷宫前经过,见到后‘门’里面有火光便停步查问。。 蘅芷宫的人推说不知,于大人带着人到了后院一看,果然是走了水,且那火苗已经燎得有一人多高了!”
齐若月听了,惊讶的道,“哎呀,初夏之时天干物燥,又是草木葱郁的季节,正是容易走水的时候啊!”
嘉贵人陈慧心不住的抚着‘胸’口,担忧的道,“后‘门’里看见火光?当真是后院失火,这,这会是个什么兆头呢?”
倾城推着慕容予桓,无力的道,“皇上,蘅芷宫走水,虽还不知是个什么兆头,但想苏嫔一定受了惊吓,皇上不如去看看她吧。苏嫔虽说有错,‘性’子也急火了些,但被禁足这些日子也够了,臣妾曾经也受过走水的惊吓,更能体会此刻苏嫔的惊惧,皇上应该去抚慰才是。”
倾城的话令慕容予桓想起了苏倩雪,苏倩雪也曾是恩宠浓重之人,如今多日不见虽也有些想念,但一想到苏倩雪被禁足良久,眼下她的寝宫又失了火,此时相见她必定有许多的委屈和不甘要倾诉,令慕容予桓想起来就烦。慕容予桓希望身边的‘女’人带给他的永远是欣喜和快乐,而不是烦恼和怨气。
相比之下,倾城就显得知书达礼得多了,也善解人意得多了,慕容予桓此时还是更愿意守着倾城。于是,他向秦公公道,“蘅芷宫现下如何了?”
秦公公回道,“回皇上,于大人已经带着巡夜的‘侍’卫前去扑救了,相信火势很快就会被扑灭的。”
慕容予桓松了口气,转向倾城柔声道,“有于胜带着人去扑救就是了。你刚刚落胎,心里和身上都不好受,朕想多陪陪你。”
见慕容予桓不走,众嫔妃也都没有要去看望苏倩雪的意思,就连梅怡‘春’也留在了皇上面前,丝毫没有担忧苏倩雪的意思。
这时,细涓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向慕容予桓屈了屈身,道,“皇上,娘娘落胎后身子虚弱,这是太医嘱咐要服用的参汤。”
慕容予桓点了点头,细涓便行至‘床’前,服‘侍’倾城用参汤。倾城起身就着细涓的手饮了两口,随后向细涓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细涓只是回以笃定的微笑,倾城流‘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
估计着皇上今晚势必要留在毓庆宫陪伴嫣妃了,众嫔妃再呆下去也是无趣,石蓉绣便‘欲’起身告退。正在这时,小成子自外面急匆匆的赶进来,跪在慕容予桓面前奏道,“回皇上,于胜大人在殿外回话,说在蘅芷宫救火的时候,竟在后院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请皇上前去看看!”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慕容予桓瞪视着小成子问道,“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你回明白了!”
小成子低着头回道,“回皇上,于胜大人并没有‘交’待那东西是什么,奴才也不知是何物。”
齐若月一听,忙向慕容予桓道,“皇上,事关重大,不如还是叫进于胜问个清楚吧!”
慕容予桓扬声道,“传于胜入内回话!”
秦公公忙忙的出去宣于胜进殿,不多时,于胜自殿外大步入内,跪于慕容予桓面前。慕容予桓急切的问道,“于胜,你带着‘侍’卫们在蘅芷宫救火,究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东西?”
于胜是个英‘挺’的大汉,一张紫红‘色’的面庞,听了慕容予桓的问话却有些扭怩起来,似乎不好言明于口。慕容予桓再三追问,于胜终于一俯身回道,“回皇上,卑职在苏嫔娘娘的蘅芷宫的后院,发现了……发现了……巫蛊之物!”
于胜话音一落,满殿响起了一片惊叹之声。皇宫中最忌讳不吉利的东西,更是容不得有任何巫蛊之术的存在,而眼下御前‘侍’卫竟在宫中发现了巫蛊之物,这个情况令在场之人无不感到惊讶惶恐。
慕容予桓脸‘色’铁青,眉宇间似有幽蓝的火苗隐隐蹿动,勉强压制着怒火道,“巫蛊之物?是什么巫蛊之物?”
于胜一听更加扭怩,似有万般难言之隐一般,嗫嚅着不敢答话。慕容予桓一声厉喝,“快说!”
于胜这才为难的道,“回皇上,卑职与前去救火的‘侍’卫们在蘅芷宫后院的一处土堆下,发现了一个烧得只剩下一半的巫蛊人偶,那人偶雕刻得似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一般,上面扎满了银针,背面还写着四个字,是……是……是嫣妃娘娘的名讳――南宫倾城!”
于胜话音一落,慕容予桓拿起手边的茶盏猛然砸向了地上,只听“咣啷”的一声脆响,茶盏摔得粉碎!
‘床’上的倾城整个人似吓傻了一般,苍白了面孔,摇着头恐惧的道,“不!不!不会的!苏嫔虽然恨我,可我腹中的是皇上的骨‘肉’啊!她怎会如此狠心去诅咒皇上的骨‘肉’呢?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呀!”
倾城说毕泪如雨下,孟惜蕊、康巧烟和陆采茵等人纷纷劝说安抚着。
慕容予桓咬牙道,“倾城,你且莫伤心,待朕去看看。若真是那贱人用巫蛊之术诅咒掉了朕与你的骨‘肉’,朕定会令她生不如死!”
慕容予桓说罢起了身,石蓉绣赶忙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夜又深了,皇上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