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向秦公公道,“传朕旨意,将中宫石氏罚俸一年,禁足六个月闭门思过,禁足期间不准任何人探视,每日只准两顿膳食,令内务府仅以素斋供给便是。”
说完,慕容予桓冷冷看着石蓉绣道,“皇后,你也尝尝被打入冷宫,清茶淡饭、清心寡欲的滋味儿吧!”
其实,慕容予桓虽气愤,但对石蓉绣的这个惩罚真心的说并不算很重,主要是想挫挫石蓉绣的霸道气势,态度上冷一冷她,日子上苦一苦她,面子上扫一扫她,小惩大戒,以儆效尤。这当然还是看在石鸿昆的颜面上罢了。
可此时,石蓉绣简直已经气结,她剧烈的喘息着,已哭得红肿的双眼毫不避讳的瞪视着慕容予桓,委屈、气恼已不能用言语表达!
听了慕容予桓对她的惩罚,已经情绪失控的她更加恼羞成怒!气愤难耐之中,她竟歇斯底里的举起手中的鳞纹铰,狂怒的向慕容予桓掷了过去!
在场所有的人全都惊呆了!
秦公公大叫一声“皇上”就扑了过去,可终究慢了一步,鳞纹铰已经飞到了慕容予桓的面前!秦公公惊慌中竟“哎哟”一声,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慕容予桓闪身避过了这一掷。秦公公匆忙从地上爬起来,张开双臂挡在慕容予桓前面,以防石蓉绣再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鳞纹铰掷了个空,在空中飞过一道弧线后掉落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当啷”一声,将石蓉绣惊得一颤,终于清醒过来,不禁害怕起来。
其实就在鳞纹铰脱手那一刹,她就已经清醒过来并且后悔了!
弑君之罪,可是满门操斩还要诛连九族的大罪啊!
想到这儿,她不禁害怕得全身都颤栗起来。
果然,慕容予桓推开秦公公走到石蓉绣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皇后这是要弑君犯上吗?这个罪名若是定下,只怕连辅政王也自身难保了吧?”
石蓉绣虽害怕,却仍然死要面子的挺杠着,并不示弱。听慕容予桓这样一问,竟扬起脸倔强的道,“若是我爹爹自身难保,只怕这大周的江山也难保!我爹爹是朝廷的股肱之臣,征战之事全都倚靠着我爹爹。就连你的皇位都是我爹爹帮着夺来的,若是没有我爹爹,只怕连你的皇位都坐不稳!”
石蓉绣此话一出,秦公公就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句“哎呀我的亲娘哟”,而在场的几个宫人吓得“扑通”一声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埋着头大气儿也不敢喘。
慕容予桓脸色铁青,原本只是十分生气,此刻登时上升成万分生气!石蓉绣一句“帮着夺来”,仿佛在说他的皇位来之不正,这是历代皇帝皆不能容忍的置疑。
慕容予桓看着石蓉绣咬牙缓缓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道,“好!那朕倒要看看,没有了石鸿昆,朕的皇位稳是不稳,江山保是不保!”
说完,便转向秦公公道,“传朕旨意!晓谕六宫,中宫石氏心肠歹毒,谋害宫妃还意欲犯上,着废去石氏中宫皇后之位,改封静嫔。令即刻搬出和坤宫,移入晓岚宫居住。除此外,另罚俸两年,禁足一年,禁足期间每日只准两顿素斋。传令内务府一年之内停止晓岚宫的一切供给,一年之后若仍不知悔改,再行惩罚!”
慕容予桓说完,便气冲冲的走了,秦公公反应过来急忙追了出去。
和坤宫内,石蓉绣怒极攻心,强挺了片刻,终于两眼一翻,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