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发生的这些事阮伽南通通都不知道。一路上她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待在马车里,离开燕京那几天是一直在赶路,大概是宇文彧谦知道以她的体质来说能承受得住连续的赶路,所以就心安理得,恨不得快马加鞭。以至于阮伽南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到什么地方了。
她一直想找机会传信回燕京的,但是宇文彧谦盯得很紧,她居然没找到机会!摔!阮伽南决定要把宇文彧谦给记恨上了,这家伙擅自将她带走,还把她当犯人一样看着,真是叫人生气啊。等她恢复了之后她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顿!
她离开燕京的时候还没有进入深秋,到现在已经是入冬了。越是走天气就越是寒冷,阮伽南从这一点察觉出他们或许已经到边关的位置了。如此再走了几天之后果然是到了边境的位置,阮伽南不知道宇文彧谦到底是给她伪造了什么身份,明明有人在严格盘查,可他们还是顺利的出了凤歧国的边界。
看着被抛在身后的凤歧国边关城镇,阮伽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因为天气冷了,宇文彧谦也不乐意在外面骑马了,跟着躲在了马车里。好在马车也够大,不然挤进来一个大男人还真是会让人不适应。
阮伽南没有什么心思和宇文彧谦说话,靠在马车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几乎要睡着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面前晃了晃,她睁开眼,定睛一看,拧眉问:“这是什么?”
宇文彧谦勾了勾唇,“燕京那边传过来的消息——”
他话还没有说完阮伽南就一把将信抢了过去,飞快的拆开,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越是看面色就越是冷沉严肃,眉宇间迅速染上了一丝忧虑和担心。
宇文彧谦见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很快又调节过来了,安慰道:“你也不用担心凤明阳了,既然他敢搞出这么多的事情那肯定是已经有了对策的。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好趁乱名正言顺的离开燕京来西唐追你。从这一点来看,他对你倒是真心的。”
阮伽南闻言白了他一眼,“废话,我是他的妻子,他对我能不真心吗?”
宇文彧谦笑了笑,眼里有些凉薄之光,“你莫不是认为这个世间上所有的夫妻都像你们这般彼此真心相待的?”
这个世间上的夫妻多的是貌合神离,彼此算计,为了利益斗个你死我活,如同他们这般的不过是极少数。高门大户中的夫妻关系更是如此,有多少对是真的能彼此信任,真诚相待,不掺杂利益的?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一点异常,阮伽南不由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哎,你不会是娶了一个时刻想着在算计你的妻子吧?”如果是这样,那也实在是太可怜了一些。
宇文彧谦嘴角一抽,斜睨着她,“我还没有成亲!”
阮伽南惊奇的睁大了眼,“你还没有成亲?不会吧?你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啊。”在这个社会已经是大龄青年了吧?难道是西唐的男子都成亲比较晚?在凤歧国,像是凤明阳成亲的年纪都是比较晚的了。
宇文彧谦动心忍性,“我年纪哪里不小了?我跟凤明阳的年纪差不多,我只是比他大了两岁而已!”
“什么?你只比凤明阳大两岁?”阮伽南惊呼着,怀疑的视线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看起来不像啊……”她以为他至少已经二十五了呢,看不出来才二十二啊……
看着她狐疑的眼神宇文彧谦觉得自己很快就要被她气得吐血了。
他到底是哪里看起来像是年纪很大了!
宇文彧谦不高兴了,于是一把将她手上的信给抢了回来,飞快的叠了起来,收入袖笼中,摆明了就是不给她看了。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把我迷晕绑走我都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自己倒是发起脾气来了。豫让,我告诉你,你这样是娶不到老婆的。”阮伽南摇着头。
宇文彧谦愣了一下,虽然听不太懂老婆这个陌生的词,但是这不妨碍他的理解。
他阴恻恻的看着她,冷笑了一声,“我若是娶不到老婆,就把你留在摄政王府,让义父做主帮我娶了你!”
阮伽南面容顿时一僵。
“好吧,好吧,咱们还是消停一下吧。燕京的事你们西唐人是不是也插手了?你或者说摄政王府难道也是和凤朝阳一伙的?你知道凤朝阳的身份,所以你们私底下是不是……”阮伽南神色一正,严肃的说着。
宇文彧谦冷嗤了一声,“得了吧,你可千万不要把我和凤朝阳那人想到一起,不管是我还是摄政王府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大可放心。燕京的事更加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留了人在燕京盯着那里的情况而已,并没有插手任何事。况且燕京现在之所以乱成这样,这可都是宁王干的好事。他这是嫌燕京的水不够浑啊!”
“而且他也还真是大胆,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了,他就不担心一发不可收拾?”宇文彧谦觉得凤明阳此举实在是过于冒险和不计后果了,他这么一离开,燕京就彻底的成了凤朝阳的天下,说不定凤歧国朝廷都会被凤朝阳把握着,这对他而言绝对不能算是一个好兆头。即便他将来再回去,双方势力太过悬殊,他要怎么对抗凤朝阳,怎么将他从高位上拉下来?
再说了,凤歧国的皇帝如此宠信凤朝阳,说不定哪天就被哄着立凤朝阳为太子了,到时候凤明阳这个被通缉的皇子……啧啧啧,这对比实在是有些伤人。
阮伽南眉头轻蹙,对此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