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居士便坐到了餐桌旁边,婧雪疑惑的望着这位居士,她好奇如果此人便是始皇身边的红人,为何会身处燕国境内呢?婧雪仔细的打量着眼着这位居士。
小童打来一盆水递于居士,待洗漱完后,三人便开动了起来。
小童迫不及待的向居士介绍着桌上的菜品,并不停的称赞婧雪的厨艺了得。弄的居士早已顾不及医者之风,便夹了块红烧肉送进嘴里。居士一边嚼着,一边美食家似的点评着这道红烧肉。什么齿夹留香、什么入口极化的评词赞语,感情二十一世纪美食家评论菜式的通用评语早在秦始皇时期便已存在了。
婧雪端起酒杯,很正式的站起身来向居士鞠了一躬,说道:
”此酒敬于居士,以谢居士医治欧皓之恩“。
居士:”姑娘莫放于心上。本居也并非白救。姑娘不是将自己的,那什么…,哦,对了,bb霜之物赠于本居,故而,一命换一奇物,合乎中道“。
说罢,二人便将酒干了。接着居士又继续品尝着其它两道菜品,清蒸鲈鱼与青椒炒蛋。因秦朝时期,民间烹饪即便宫廷烹饪,也多以水煮技法为常,然婧雪以蒸汽烹之,实为罕见。再者,青椒炒蛋之味,也是初次品得。数年以来,为寻得奇药良方,居士游走各国他方,珍奇美味见识颇多,然对婧雪烹饪之技法,亦是闻所未闻。故而,倒让他对婧雪的身份越来越感兴趣了。
他们边吃边聊着,此时婧雪对于眼前这个极有可能是始皇身边红人的徐福倒是有了一番新的认识。徐福此人,外表俊朗秀雅,潇洒不羁,内涵逗趣直爽,耿直奔放。其思想透落出的超前意积,相较于二十一世纪的人们来说,实为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为了弄清楚徐福与秦始皇的关系,婧雪向他问及徐福的来历。果不其然,徐福本就秦国之人,然只因其对人类文明与对生命解码的超前思想之痴迷,故而,在他心中,国界之别、霸权之争并非思想之禁锢。为寻得他心目中造福于百姓之奇药,他辗转各国之地,走便山野与丛林,寻访探索各方异能奇侠之本领。于他心中,身处何国何土,并无两样。
当问及徐福是否曾谋得秦国一官半职,却被果断否认。据他而言,此前从未出入过秦国王宫,亦未谋得一官半职,故也非识得秦王嬴政。
如此倒令婧雪十分差异。莫非今时尚早,徐福还未飞黄腾达,入秦为官。婧雪向其问及当今之年,为秦国几年。徐福想了想,答道:
“本居已离秦数年,早已不记得今时何年,然就燕国而论,今时乃燕王喜二十六年”。
此时婧雪脑补了下历史课上老师督促大家死记硬背的各国君王的年号与日期而得,若以公元纪年,燕国最后一任国君燕王喜登基乃公元前二五四年,今时乃燕王喜二十六年,故换算为公元纪年,应是公元前二二八年。然秦王嬴政登基之时乃公元前二四六年,而当下之年为公元前二二八年,换算为秦国国历即为秦王嬴政十八年。如此说来,嬴政十八年之时,徐福还未入朝为官。婧雪本想着,通过徐福可以接触秦王,一来可有机会游说秦王停止对于各国的霸权战乱,二来也可就近接触秦国皇室,以便于打探和介入高渐离刺秦,玉简重现相关历史时段。
然此时徐福还未入朝,故而婧雪的设想一时还无法进行。婧雪一边与徐福聊着天,一边回想着在考古研究所里查阅的史籍记载,高渐离刺杀秦王应在公元前二二七年至公元前二二五年,若以公元前二二五年做为高渐离刺秦,玉简出现的年历底线,如此,换算为秦国年历应是嬴政二十一年。换言之,高渐离出现及有可能在二年之后。
婧雪认真的观察着这个眼前的徐福,无论从其学识亦或思想,都于史书上记载的乐于求仙问道、追求更高的生命境界的秦始皇身边的徐福极为相似,婧雪默默的将此记于心中。饭后,徐福再次去了欧皓的房间,为其施诊换药,经一晚的静心调理,欧皓伤情已有明显好转。其四体内各路经络与四肢已有明显的药物感知。这令婧雪兴奋不已。
如此,日常之时,婧雪一边照顾欧皓,一边跟着徐福上山采药、研制药物,闲暇之时,也会舞剑而起。欧皓的伤势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亦有明显好转。终于,在那个泡着各种药物的大桶里醒了过来。此时,,欧皓的生命才算真正的转危为安。
又调理了几日,欧皓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只是身体还甚虚弱,故而,婧雪灵机一动,忙活了半天,各种伐木削枝的,做了一辆简易轮椅。当欧皓小心翼翼的坐在轮椅之时,对婧雪佩服的那是五体投地:“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一本事儿”,欧皓心想。
就这样,二人暂时抛开了匡扶正义,报仇雪恨的种种世俗纷扰,安静平淡的在竹翁之处,过上了一段幸福的日子。每日里,他们朝夕相处,彼此为伴。跟着徐福与小童一起采药、研药,一起出游赏景。虽一舍之内,只四人为伴,但生活过得无比充实和安逸。想想而言,想必这段时间,直可谓是婧雪与欧皓自相识以来,最为幸福的一段时光。即便过往欧皓驾驰雪云号载着婧雪穿行于宇宙,借用九星连珠表白于婧雪的那些稍纵即逝的片刻瞬间,此时的时光,确是更加的真实与暖心。
对于婧雪而言,如此的幸福和安静的生活,是她对于欧皓一生的期许,她宁愿抛开什么大是大非、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