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爷此言一出,整个场面,几乎无人再敢出声。除了稍有几个,该说是胆大,还是说是不要命的,在底下议论着许老爷所言究竟几分认真。
不过,终究而言,这围观的民众,不见得真的明白这许老爷的功力几何。但这许老爷也算是一方高手的事,唐烈还是看得明白的。故而,在未做多久思考,便已是深思熟虑之后,唐烈便放下了长枪和短剑。然后,在长叹一声后,便略带三分无奈地说道:“既然,唐某已是赢下比武,那自然应当成这个亲!只望,许家能备足好酒才是!”
“哼!你想通了?!!!”那许老爷,拿着剑指着唐烈,凛然说道。
“唉……想来唐某的年纪,本已早该成亲。现在而言,有个家室倒也不错!不过……”
“哼!不过……?”
“唉……不过……就怕是要耽误许小姐一生幸福啊……”
“哼!耽误?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
“好吧!好吧!反正你们都舍得死,我还有什么舍不得埋的!”唐烈此言既出,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卫逸和慕容诗二人,相视一眼,谁也不知道唐烈究竟是几分认真。
不过,这凝结的空气,并未能持续多久。先开口的,便是凌未霜:“等等!唐师兄!你……”
“唉……凌师妹,你不必担心,我并非是勉强。”
“唐师兄……”
“想唐某,时至今日,已虚度三十余载。却仍是孤身一人,闯荡江湖。今日,误打误撞之下,忽然有了夫人,也算是造化吧……”说着,唐烈在长舒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我先前,不过是不想耽误了人家许小姐的终生幸福。不过,现在看来,恐怕亦是造化吧……”
“唐师兄……”
而这时,唐烈亦未再对凌未霜多做理会,只是转身,对许老爷说道:“好了!岳丈您可以放了我的几位朋友了!我既然应了这门亲事,我便不会反悔!”
“哼!还不行!放了他们?还是等拜了天地再说吧!”
“唉……也罢!不过嘛,这喜酒,可得算上我这几位朋友一份!但贺礼,就给他们免了吧!”
“好!小事一桩!”
“好!既然如此,那便来人!带我去换衣服!拜堂!成亲!”
话已至此,就听那二楼的小丫鬟,突然对着唐烈喊道:“唐英雄!别急!我这就带你去换上新衣!”
“好!”
说罢,便见这许府的小丫鬟扶着这许府的千金许兰芝,二人的身影如此从二楼消失了。
“唐大哥!”卫逸此时,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乎,便直接说道:“唐大哥!我们不必惧他们!实在不行,不过就是鱼死网破的事而已!”
“诶!阿逸这是什么话!你要与我的岳丈和舅弟‘鱼死网破’是何意?”唐烈略带三分不悦的说道:“况且,这‘鱼死网破’,恐也并不现实!怕是最多是个‘鱼死’,网嘛……估计是破不了的!”
“不是!唐大哥!你真的不必勉强自己!真的!”
“什么叫‘勉强’!我说了,我都已经如此年岁,在不成亲,也实在不像话了!我并没有勉强!我先前不过是,实在有所芥蒂。想我唐某,不过是一江湖游侠,居无定所,且多数时间都是在居于荒郊野岭。且实在是食难果腹。我只是不想让人家跟着我受苦!不过,如今嘛……我倒是想通了,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既然不能抗拒,那就不妨享受!”
“唐大哥……”
“好了!别说了!等着一会儿喝喜酒吧!”
说罢,小丫鬟从许府大门出了来。然后便对唐烈说道:“我家小姐已经在房中等候,还请唐英雄跟着我到后堂去更衣,准备拜堂!”
“好!”说罢,唐烈便跟着这许府的小丫鬟走了。
看着唐烈的身影,消失在许府之内。慕容诗、陆絮飖和珠玉都看这台上的凌未霜,谁也不敢多说上半句。
而打破这凝重气氛的,竟是许家的公子。就还在所有人沉浸在不知应该是欢喜,还是难过的情绪之时。许家的公子,也就是许兰芝的弟弟,突然走到了跪伏在地上的卫逸身边,对卫逸说道:“英雄的伤势看来不轻,不如这样,我许家的产业之下,还有医馆和药铺。我先让人带着英雄,去看看伤势如何。反正现在还要准备准备才能成亲,等拜堂之时,我自会派人前去通知英雄!”
就这样,卫逸去医馆看了伤之后,便有人来通知卫逸一众五人,婚礼已然开始。
这场婚礼,本应是一派祥和,且对于所有前来赴宴之人来说,确实也是美事一桩。不过,独独卫逸一众五人,心情实在低落。虽然唐烈反复强调自己绝非是勉强成婚。不过,众人仍是心有愧疚。觉得唐烈是为了众人性命,才答应了这桩婚事。不过在这其中,比较看得开的还是陆絮飖。她的心思其实十分简单,既是许家招亲,唐烈比武,那这场婚事本就天经地义。况且,既然唐烈自己说,自己并非勉强,那有何不可?
不过,等真的到了洞房花烛之夜,春宵千金之时。唐烈,掀开了自己夫人的盖头,便见自己的夫人,确实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面若韵兰,身若娇梅,一袭长发反绾而成双刀之髻。
唐烈就这样欣赏着自己意外而得来的夫人,苦笑着,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而看着唐烈如此情绪,许兰芝心中自亦是十分难受。是故,幽然说道:“相公,可是对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