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傲雪拿过装有龙涎香的木匣,仔细闻了闻,“我怎么觉得这香味和上一块龙涎香有点不一样?”
明珠也闻了闻,但似乎没有差别,明珠摇摇头,“奴婢愚钝,并没有发现区别,小姐是怀疑言乔动了手脚?”
龙涎香色泽白净,香味纯正,断然没有掺入有毒物质,何况这龙涎香和其他香料并不能融合在一起,轩辕傲雪取来上一块龙涎香比较,似乎两块仅仅差在一丝淡淡的香味,上一块龙涎香点然后多了一丝清香,香味很淡,虽然轩辕傲雪不知道这是什么香味,但是她很肯定,这香味无毒无害。
轩辕傲雪摇摇头,“一个使女怎么敢在我面前动手脚,这次的龙涎香只是少了一丝清香,也许是每块龙涎香的年份不同导致的吧”。
轩辕傲雪自小用香,对香味十分敏感,要是利用龙涎香对付轩辕傲雪,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真是胆战心惊的一晚上,明珠听了轩辕傲雪的话才敢起身,再次为轩辕傲雪熏香。
……
小院中,秋宛洵端坐,言乔一手扶袖一手斟酒,“秋公子,以往算是多有得罪啦,这一杯我先干为敬”,瓷杯一倒,美酒入喉。
秋宛洵没有说话,却是心中涌出千言万语,既然不知如何开口,那只好也一杯下肚。
两人各自吃菜饮酒,你为我倒我为你斟,只是相对无言,许是这美酒醉人,酒壶见底之时,秋宛洵觉得天上的月亮都开始跳起了舞,星星也欢快的歌唱。
言乔起身走到秋宛洵身边,把秋宛洵握在手里的酒杯取下,“秋公子,你醉了,我服你进屋休息去”。
秋宛洵点点头,“还真是有些醉了呢”。
言乔扶着走路有些摇晃的秋宛洵进了屋,为秋宛洵盖上被子才放心的笑笑,“秋公子,希望后会有期”。
说完,言乔回到院子中把剩下的酒倒掉,一颗透明的药丸已经融化殆尽了。
……
夜色撩人,刚才的酒气被秋风一吹,浑身凉爽清透,天上的月亮正含羞的遮住半边脸,被遮住的一边若隐若现。
穿过中殿广场,顺着一条小路,绕过第一个禁地,这个禁地就是昆仑仙草种植地,言乔脸上露出一丝笑,那晚,和秋宛洵一同来捡雪灵芝的记忆还依然清晰,“此去凶险,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活着出来”。
再绕过几处结界,几声乌鸦叫,混着黑夜传过来,四面高山,中间却是一片平坦,仿佛是具碗之中的一片绿地,即便是深夜,地上的青草依然泛着绿色的光,绿色固然很美,不过此刻却不能让人心情愉悦,而是心生几分寒意。
一阵秋风吹过,几片树叶掉落脚下,踩上去发出咯吱的声音。
茂密的绿草地被风吹过,一道痕迹过境,露出森森白骨,风调皮的穿过骷髅上的一个孔,再从另外几个孔中出来,发出呜呜的低鸣声,像是墙板后面低声哭泣的小孩。
言乔摸摸腰间的水球,左脚迈起,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姑娘,那里可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哦”。
回头一看,一个穿着褴褛破衫的老人拄着拐杖,一双萎缩了似乎已经瞎掉的眼睛看着言乔。
老人又上前一步,脸上的褶皱就像抚不平的皱纹纸,拐杖上的手和拐杖一样,枯老干瘪,“不要去,去了就回不来了”。
言乔没有惊讶也没有害怕,只是取出一颗红色的圆球抛向空中,刚才还老态龙钟似乎随时都会死掉的老头突然一跃而起,抓住红色圆球平稳落下,被松开的拐杖还没有倒下,就再次被老人握在了手中。
一道寒风,言乔脖颈上划过一丝寒意。
……
远处正要练功的柯林妙使劲的捂住嘴巴,看着一根藤条凭空从地上生出,把言乔从脖颈到脚踝缠住。
尼玛,这是幻觉吗,柯林妙揉揉眼睛,“不对,那是言乔,而那个人是谁?”
一个浑身散发着阴森的老人正指挥者藤条,藤条像是长了眼睛的长蛇,在言乔身上盘绕…人间修仙之人不外乎是多求几年寿命罢了,哪里还有什么能驾驭生物的人,就连御风也不是一般的能力了,不然大家何必挤破了脑袋来昆仑山学习御风术,而这个老人显然有更大的法力,柯林妙知道自己根本对付不了这样的场面,屏住呼吸悄悄穿过树林,“不行我要去叫秋宛洵”。
老人举起拐杖,拐杖化为利剑,直逼言乔喉咙,“说,你把娇娘怎么了?”
言乔嘴角弯弯,“你把我放下来,我再告诉你,这样绑着真的不舒服”。
老人的剑又近了一寸,剑芒期待着鲜血的味道,不过言乔并无惧色,而是淡淡的说:“你先放我下来,不然我告诉了你你又把我灭口,我岂不是冤死了”。
老人凹陷的眼窝闪着寒光,“若是你敢骗我,我就让噬魂剑杀了你”,反正这个女孩身上任何灵力都没有,应该不敢耍花样。
老人手掌一张,藤条从言乔脖颈上一圈一圈的退下,最后缩进土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言乔舒展了一下筋骨,取出一封信递给老人,“给”。
老人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只是碰触信纸的一瞬间,老人的手开始颤抖了,“是娇娘的气息,她她活过来了?”
言乔点点头,老人眼中一道光亮,言乔明白那是杀气,想卸磨杀驴?“等一下,你难道不想知道娇娘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果然,老人的拐杖突然安稳下来,言乔舒了一口气,“难怪娇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