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雪似笑非笑地看了琉心一眼,“更何况,私自叛主的奴才之言焉能可信;当年我母亲可是她的救命恩人,现在能反咬一口,呵呵……”说着,转头瞧着琉心那越发苍白的面色,她竟是兀自笑了起来,。
“其实本公主倒很是好奇,到底那何太傅许了你什么好处,竟是能让你连救命恩人都能忘记。”洛倾雪低下头,眼睑低垂,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从她那淡淡的语气中感受到一丝丝的哀怨和不解,甚至还有那点点的心凉。
文韵诗此刻也终于从愣怔中醒来,转头望着琉心,眼底满是受伤,“琉心,你胡说什么。你……你……”
“不,小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琉心此刻心里是真的有些慌张,其他的所有人不管他们怎么说她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小姐,她……
洛倾雪嘴角斜勾,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狠戾,不过再抬起头时,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清者自清的模样,“没有吗?呵呵!”
“永安公主,你真的敢对着天地日月发誓吗?你分明知晓的,当年嫁入镇北侯府的……”琉心咬着牙,心一横,左右现在自己在别人眼中已经是叛主的奴才,那就索性拼着这条命不要,她也不要自家小姐蒙受那样的不白之冤。
不待洛倾雪开口,文韵诗深吸口气,身子微微颤抖着,纵使如今她已经出嫁,与宋廉青也两情相悦没有因为之前云都发生的那些事情心生间隙。纵使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并非所言的那般,可到底是文丞相之女,自幼受道礼教的熏陶,如何能任由自己的名节被人三番五次地拿出来说事。
她转头狠狠地瞪了琉心一眼,“够了,别再说了!”
“可是小姐,你明明就……”琉心死死地咬着唇。
“我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我自己还能不知道吗?”文韵诗深吸口气,深深地凝了洛倾雪一眼,如今她能够得偿所愿,生平再无遗憾;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宋廉青能够死而复生,能够……他们如今能走到如今鹣鲽情深的地步,她知道如果没有洛倾雪,那是不可能的。
还有身为宋廉青的枕边人,就算再迟钝她也发现了一些问题,当年救他,如今他所效忠的人;视线轻轻地划过凤城歌,洛倾雪最后落到容末的身上。
琉心低下头,闭上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文韵诗深吸口气,转头朝凤帝抱歉地笑笑,“让凤帝,凤临太子笑话了。是小女子御下不严,让她竟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当真只是开玩笑的吗?文小姐,这件事情关乎我凤临皇室血脉的问题。你可知道,就算你父亲是流云国丞相,也不敢保你。”何太傅的语气陡然沉了下来,话里话外隐隐带着威胁之意。
身为丞相之女,当初自梳之时那么大的场面都经历过,如今这何太傅的气势比之当初的文丞相实在差得太远,她可不是被吓大的,“倾雪、倾寒是谁的种,我想凤太子心中自有计较;倒是何太傅这般与雪丫头针锋相对,倒不知是什么意思。听闻何太傅家的女儿对摄政王世子情有独钟,非君不嫁,莫非何太傅这般算计,竟是……”
“你,你胡说!”何太傅有些急了。
“哦?”文韵诗淡淡地笑着,“如此那是最好不过。”她转头上下打量着容末,“当初在月牙儿坟前许下的誓言,你若胆敢忘记,我流云国必不会善罢甘休。别忘了,雪丫头还是我流云国的一品公主,在你凤临被如此欺辱,当真以为我流云无人了不成?”
容末低着头,神色恭谨,“逸轩不敢忘怀。”
“那是最好。”文韵诗深吸口气,转头朝宋廉青抱歉地笑笑,“琉心这两日病得不轻,竟是说起了胡话,我们先带她回去吧。”
“如此,也好。”宋廉青本就不是多话之人对文韵诗的话也是言听计从的。
文韵诗这才抬起头,“凤帝,凤太子抱歉。来人呐,把琉心送回房间,好好看着。”
“不!”
原本一直沉默的琉心顿时抬起头,看着洛倾雪的眼底满是黯然和嫉恨,“洛倾雪,你敢指天发誓吗?你敢吗,你敢吗?”
“带走。”文韵诗深吸口气。
琉心却是不断地大声吼叫着,“洛倾雪你娘毁了我家小姐的前半生,难道你还要毁了我家小姐的后半生吗?你这个贱人,注定要和你娘一样,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雪丫头,琉心她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你别怪她。”文韵诗抿着唇,直到琉心被带走之后,她这才朝她歉意的笑笑。
洛倾雪却是淡淡地笑着,环视周围眼神中各有所思的文武百官,嘴角斜勾,淡淡一哂,“不妨。当初嫁入镇北侯府的到底是谁,我想干娘与养父心知肚明,如今养父也已经到了,不如你们就当面说说如何?”
“不用问了,嫁入镇北侯府的,确实是文家小姐。”洛永煦在来时的路上已经听说了一些,此刻转头看着文韵诗,深吸口气,“我对望月郡主心生爱慕,知晓她怀有身孕才会答应这门亲事,只是却不想她竟临时逃婚,呵,呵呵……”说着,他低下头,心里竟是不知怎么想的,连语气都让人觉得哀伤不已,“我爱她,纵使明白她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可若非如此,云都的大好男儿大把,长公主又岂能看得上我。所以我心底竟是有些恶毒的庆幸。”
“……”
闻言,众人顿时哑口无言,尤其是在场的男子看着洛永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