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男*******骚>70.谋划
缓温和的声线中却是隐带了一层无形的压迫之力,“……到最后,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是,殿下。”再度朝他抱拳一揖,沐樾言一脸肃然地应声答道。

一眼见着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甚是果决利落,倒是让那一旁尴尬坐于桌椅边上的我听得晕头转向,一时还略有些找不着北。

踌躇半晌,我寻思着这会儿暂且也按捺不住心中重重的疑虑,便不由得压低了声音,朝他们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你们……准备做什么啊?外面雪下的那么大,还偏要等到天黑才能实行?”

话音刚落,那段止箫已是缓缓地自沐樾言身上偏移了目光,转而将那暗藏冰冷的视线一点点地凝聚到了我的身上。

唇角浅浅勾起的笑容依旧宛如一阵扑面而来的和煦春风,段止箫倏然望入我的双眼底端,用近乎半命令地语气温声对我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顾师妹你可以随便插手的了……你只需要乖乖待在这里,好生歇息便够了。”

我怔了怔,随即将不解的目光投向了对面的沐樾言——他却亦是冷淡地朝我摇了摇头,约莫是在有意地示意我不要过问太多。

——最终,似乎正如段止箫心中所愿的,这场肆意弥漫的大雪一直持到了茫茫深夜,都不曾有半分要停滞的意思。

一众本是前往阑饮山内赏花享乐的人们,如今却是要被迫在这简陋的小茅舍中拥挤着度过一个难熬的夜晚。

谭今崭夫妇二人自从一步踏入那房门之内后,便鲜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偶尔有那么一会儿了,也仅仅是唤着屋外的奴仆进去生火保暖,烧水煮茶,其余的时间便是安安静静地呆在房间里,并无要出来晃悠两下的意思。

因着男女终究有别,我和段止箫断然是不可面对面地正歇在一处的,虽然他多次提议将屋内那张唯一的床铺让给我睡,我却依然是战战兢兢地拐到了房间的角落里,用披风和稻草简单地铺占了一块地盘,再随手盖上一层厚重的棉被,倒也勉强能够睡的下去。

而段止箫那厮偏偏就奇怪得厉害了,屋内有着一张舒适的大床他不睡,仅仅是捧了一本书在上面端坐了半柱香的时间,便说这房间里头的光线实在不好,遂干脆推门出去,让人在外头拼了一张小木桌,又匆匆燃上几只墙头的挂灯,这才有所满意地坐了下来,将那手中书卷摊在桌面上,大有要通宵读上一宿的意愿。

不过,就算是他段止箫今日一夜都不会再用上屋内这张舒适的大床,我这胆小怕事的喽啰也不敢因此而逾越什么,遂只是老实本分地窝在角落里那团沉厚的稻草堆上,任由眼前那张干净整洁的床铺明晃晃地空着,打死也不愿悄悄地过去趴上一趴。

按理说,我也是在这阑饮山内里里外外地折腾了有足足一天了,虽是全身上下都乏得厉害,然这会儿闭着眼睛躺在那稻草堆之上,满脑子却是方才段止箫与沐樾言之间的诡异对话。

段止箫此人,是极为典型的“豆腐嘴,刀子心”,遂越是见他笑得温柔了,便越是不会有什么好兆头发生,而方才见着他神色那般诡异,似是早已在心里头有意无意地计划着什么,只是一直拖到了今日,方才确定了即将实施的想法。

若是早就对那谨耀侯一事抱有怀疑和不信任的想法,那为何还要前来询问我的意见呢?

我翻来覆去地躺在稻草堆上,闷闷不乐地想着,我方才分明是极为清晰卖力地列出了两种可能,然而最后听在段止箫耳朵里的,却终究只剩下了那么一种——所以说到底,他段止箫大概也只是想从我口中听得一些与其想法一致的部分吧。

抬眼遥望着窗外朦胧黯淡的夜色,我只觉得那天边碎琼乱玉般的纷纷雪点,正恰似我此刻错综复杂的心情。

所谓“有趣的意外”,是指什么样的意外呢?而段止箫又说着希望沐樾言能够全身而退,又指的是参与什么样的事情呢?

脑中思绪糊成了一团乱麻,我昏昏沉沉地裹在厚实的棉被里,缓缓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彼时夜色渐沉,周遭万物亦是趋向于一片静谧,若是凝神细细听来,甚至能感受到雪片落地时轻微的声响,窸窸窣窣的,仿若成群树叶被轻风拂过,赫然留下一串肆意而又缠绵的遗音。

短促不安的呼吸一点点地和缓了下来,我侧身窝在那平铺在地的稻草堆里,一边回想着这一日以来所发生的事情,一边迷迷糊糊地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只是这身下随意搭着的几束硬草略有些凹凸不平了,躺起来便不如我那小竹屋里的正经床榻舒服,所以到了半夜里总觉得自己是隐约醒着的,睡得并不那么踏实。

好不容易恍惚混沌地熬过了一段时间吧,那胸口发闷的老毛病又犯了,像是生生地梗了一块巨石在喉间,直堵得人心尖发慌,遂愈是想要试着大口呼吸,便愈是扯得连背后那道伤处一并生疼。

强行忍耐着那份难以形容痛楚,我窝在棉被里辗转反侧了好一阵子,一直待到再也按捺不住了,方才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初睁眼时,周围已是暗得漆黑一片,我便借着从门缝里隐约透出的昏黄光线,小心翼翼地弯下了腰,正试图从地面上捞出我的鞋子。然而,偏就在我俯身下床的那一瞬之间,几乎是毫无征兆的,从隔壁传来了一阵突如其来的轰然闷响,像是横空扫出的一道惊雷,愣是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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