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照“哈哈”大笑,“此乃身外之物,只要用在该用的地方就好,陪着罪僧在此荒废,也殊实是件业障!”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小友,不必推辞。罪僧见你手中正有颗虚弥戒,就让罪僧来帮你一把……”
只见那堆灵石倏忽漂起,再转了转眼,便全部不见了!
“咦,你竟然能打开我的虚弥戒呀!”
“哈哈,此乃罪僧的一点小小手段,只要有人踏足此阵,罪僧都能记录下他的气息,而像小友这般境界稍低的,则更能模拟出心诀功法,只要你不是用的精血锁闭,罪僧都能打开。”
“这招好用,能不能教我?”雷喜欢喜道。
“若是你变成罪僧这个样子,或许有些可能。”
雷喜望之一呆,随即拼命摇头,苦笑道:“那还是算了,前辈,我曾见过器灵,阵灵,都可化形,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光点思考了良久,才慢慢组成文字,“罪僧……跟它们不同。”
雷喜见他这般口气,也不便再问了,毕竟这也是隐私啊,作为从现代文明社会里转世来的人,他还是很懂得这些的。
“水干了,那些魔物上来了!”
“来得真快,现在怎么办,这几条单薄的符纹,连旗门都算不上,能防得住?”
众人看向了雷喜。
不过他却分明是在走神,犹自喃喃地道:“不对,似乎阵式产生变化了,不但我的虚弥戒能用了,而且似乎阴云笼罩,隐隐有雷电的光亮出现……”
这时候。雷喜不用芯片,不用乾坤无定尺,便足以感受到阵式的变化。这种变化非常微妙,不是专业阵师的话完全感受不到。但就雷喜来讲,这种变动已足够剧烈。
雷喜赶紧向恒照咨询,但后者却一直保持着缄默。
难道,这是赑丘之阵解体的标志?或是另有其他隐情?
“师兄,现在怎么办,等吗?”
雷喜回过神来,朝费婉点了点头,“没有别的办法。先看看再说吧。”
此时,仿佛无穷无尽的阴性魔物正往此处袭来,从空中下望,能看到黑黑的如潮水般的妖魔鬼魅,像一个滴水不漏的大网般,朝一处弹丸小地蜂拥而上!
费婉突地一声惊呼,却是四下金芒闪动,道纹“磐石符”尽皆亮起,仿佛一个大圆球般将整个阵核所在都笼罩起来!
外头震天动地的吼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只见那首先围拢上来的无数冥魑,像吃了春药般兴奋地冲锋起来,接二连三地迅猛拍打在道纹光膜上。一瞬间震得众人双耳嗡嗡作响,旋即发现这波快攻上来的倒霉家伙有流血的,有弹回的,有惨叫的,有断肢的,具像万千,不一而足。
雷喜眼神微缩,“好厉害,这才是一道磐石符。观其强度,似乎已远超我的骨杀坚土阵了?”
磐石符跟“云山纹”相异之处便是它的布局。可单个,可组合。每个符纹便可以作为一个天然旗门,同时可以在摒弃阵核的情况下独自使用。
看来,道纹作为阵式符纹的一个高级存在,已然脱离了普通符纹的某些通用规则,更臻至于完美无瑕的境地。
雷喜看到这“磐石符”的威力,顿时就想到恒照跟自己说过的,赑丘之上,还另有三种道纹。若是……能统掌使御之,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但雷喜偏偏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了。
没办法,恒照已经教了他很多,甚至有些他在阵道方面一直悟不通的地方,也得到了点拨。这种来自于真正阵道大师的教导可不易得,当初遇上陆益,说起来那是运气;而今天碰到恒照,却是气运啊!
此时,雷喜的老神在在,却是与另外三人的惶然紧张的脸色产生了鲜明对比。
整个阵核处都轰轰作响,仿佛地震一般,再听听外面山呼海啸般的魔吼,看着密如蚁行般的冥魑大军,几人都若有所失般,无语震悸。
措姆半蹲在雷喜身边,心不在焉地不断擦拭着手中的刀;苏伟长吁短叹,不时轻轻吟诵着乱七八糟的句子,看来还在想着曾经遇到冥魑全军覆没的事;费婉则牢牢握住剑把,不时朝外瞥上两眼,看似从容,实则也心慌慌了。
毕竟,她没有像雷喜、措姆一样,经历过多次兽潮洗礼。
而来势汹汹的冥魑大军,已经将她彻底震住,甚至连自己有保命神通一事都差点忘记了!
苏伟很清楚的,冥魑这种东西不是魔兽,而属于鬼魂、精魅、魔物这一类,由于有特定的出现条件,故而并不为世人所重;但是,他却是亲身体验过其恐怖的威能,是时还没有如此多的冥魑,仅仅数百,就将他们一个完整的探险团体彻底击溃,只剩下他独自逃出升天!
像今天这样千军万马般呼啸而来,一派平山填海之势,不但出乎他的意外,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能不让人对之更加审慎。
费婉已经从苏、措二人那里,基本得知了冥魑这种阴物的底细。
与当初雷喜见到的迷束花丛中的“变异精魅”来比较,显然是各有千秋的。那些精魅主要的攻击手段是精神类攻击,次之就是变化出实体,使用肉身来攻击。它们喜食魂魄,对肉食不感兴趣。
由于雷喜通导的“七重木火生阳阵”对它有先天的克制效果,故而那些精魅的主要攻击方式基本没有表现出来。
而冥魑却是不太害怕紫木阳火这等攻击的,他们可以沐浴在阴火之中,完全不受伤害,阳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