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明湛嘴角牵出隐笑。
“哈哈哈!”
昭雪话音未落,才刚把故事编讲完,赵泽宁便一颔首,笑了,“表侄媳,真好!你这比喻!你这比喻实在是……这么说,本王竟成了你这故事里的土财主老爷了?”
“民女,民女不是这个意思——”昭雪忙别过脸,冷声说道。
“王爷!儿媳不懂事,您可千万千万别与她计较啊!——哎,昭雪,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要维护相公,也不是这样子法儿,胡编乱造,还不快给你王爷表叔赔礼道歉?”
婆婆于氏,忙使眼色,打圆场。
公公卢老爷也非常尴尬,嗯咳一声,说道,“是啊!王爷,我这媳妇维护她相公,什么话可说,什么不可说,什么比喻可以用,她也没个分寸,王爷,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与这孩子计较啊!……”
其实,两老口是高兴的,儿媳当众维护儿子脸面,也包括卢家脸面,虽没联想这简亲王和昭雪会有何纠葛牵扯,打心下其实是对昭雪这态度非常满意。嘴上尽管是数落,其实却很赞赏。
简亲王摆手,“不!既是个小孩子,本王去计较,那不也太小家子气了?”
简亲王不愧是简亲王,声明不是盖的,老沉练达,行起事来遮山隐水,一派从容与豁达。
他把昭雪乜目看一眼,扯了嘴角,半晌,才重又端起下人递上的那盏春泥描金的绿釉彩绘茶杯,慢慢悠悠,啜上一口。
然后,接着说道,“只是,本王这表媳妇个性如此与众不同,冰壶秋月,她有意是要在本王跟前显摆他小夫妻的恩爱呢,呵,倒把本王这贺礼送得不尴不尬……那这样好了!”
他喝一声,“来人!”
众人不知他要干什么,又过半晌,才见他一手几根修长带有笔茧子的白净手指,慢慢刮着茶杯的盖子,不咸不淡,慢条斯理,说,“既然这礼是给撞上了,也就失了它的意义与价值……找个东西,将它砸或烧了吧.....切记!不要乱扔,本王的东西,就是毁灭了或者破碎了——也不能随随便便落到他人的手里!”
众人大骇,面面相看。
他刮茶盖的姿势仍那么悠悠然然。
昭雪兀一抬睫,整个人愕然失色,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