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还真淡然道：“方某随时奉陪，不送了。”
独孤非凡已走，云天道长与离火道人也都是强弩之末，自然没有实力去抗衡方还真，纷纷长叹一声，离开了大殿。
方还真望着几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嘴边掠过一丝诡异的笑意，左手勾转，一个幽暗深邃的豁口凭空出现在虚空之中，然后将卷轴放入了其中。
此刻，方悯柔低头垂手，香肩微颤，秀丽的面容也显得极为苍白，显然还没有从刺杀七夜的心痛之中缓过神来。
知女莫若父，方还真心中也知道方悯柔性格刚硬，足可以为除魔大计奉献生命，抚摸着她的秀发，问道：“柔儿，你怎么了？很难过么？”
方悯柔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抽泣道：“父亲，我杀了一个不该杀的人。”
方还真淡淡一笑：“在这紫府天宗之中，没有什么该杀不该杀。等你达到了六道的境界，就会舍弃一切，忘情绝爱，然而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为父的大计啊。”
方悯柔微微点头，道：“女儿知道。”
方还真深深的看了方悯柔一眼，目视着天外流云，那天穹宛如一块苍青色的琉璃一般，浮光流动，明净皎洁，白云宛如细羽缀成，静荡荡的在天际流动着。
方悯柔静静的靠着方还真的肩头，心中还在不断质问着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他么，那个臭小子，而或只是为此所做的一切补偿而已。”
然而在她心里，却找不到任何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