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君听了,点了点头,连声说:“对呀,对呀,以前你们七十二人,要干三天活后,我才接见面试。就是一个什么有真正的大本事的人,也要为道观干点什么事情,才有可能在这里抛头露面,然后才有资格斗大青牛。”
吉吉眼睛一横,对着孔仲氼说:“好呀,那么你说,让这五即子就干点什么事情。”
孔仲氼就说:“大小姐,你不要怪我,就是你推荐来的人,道观的基本规矩还是要吗。好呀,我前天,亲自带着徒弟们在双龙山上砍了一担柴。听清楚了,是我亲自砍的,只是太重了,没有担回来,就劳烦五即子去走一趟,担回来吧。”
五即子这时又不狂了,他很有礼貌地说:“席大师兄,您的话,我一定照办。只是,我不知道双龙山在哪一方,还望加以指点。”
孔仲氼听了,鼻子里哄了下,他是想说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称我为大师兄,还早着嘞。
但是他看到吉吉正瞪着眼睛看着他,于是改口说:“双龙山在道观的东方,不远,走到那里只有二十九里路。山腰间有一条砂砾路,我砍的那担柴,就摆着路边。”
五即子又向孝君和孔大师兄行了一个礼,就退出大殿,走到殿前的草坪里,要向双龙山走去了。
坪中站着很多的人,看到这个要和孝君斗法的人,呼的一下,就把他围了起来。
一个调皮的小青年说:“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大神,就是一个土头土脑的农家尕娃,也太不量力了,也敢和孝君斗法。”
还有一个小伙子说:“还以为有什么大场合看了,就是要人家到双龙山去担一担柴,太没有意思了。”
可是有的老人就说:“开场锣鼓才打响,好戏大戏在后头,你小子就只要好好等着瞧吧。”
有一个中年人就说:“你们也不想想,道观的前后左右都有着大片的树木,用得着到那么远的双龙山上去砍柴吗,这里面有猫腻,也就是说,好戏已经开始了。”
有一个白头老头子对中年人的话,很是赞许,他说:“年轻力壮的,如果能够跟着去,就会看到一场惊险的大戏了。”
大家乱哄哄地笑了起来:就是一点事情也没有,也犯不着到那凶险的双龙山去呀。
张五即都听在耳朵里,但是不出一声。
他向大家拱拱手,求大家让一条路,他要立即到双龙山去。
草坪里的人,哄的一声,散开了,给五即子让出了一条大道。
张五即走了老半天,才看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那山好陡峭呀,山半腰间,就云雾缭绕了。
开头有一条石板路,引导着他向山上走去。
这条石板路,只有三里,就走完了。石板路的尽头,有一栋茅屋,茅屋下,有六块梯田,茅屋左边,是种包谷的旱土。
一个身高体胖的年轻大嫂,在茅屋前的坪里,咯咯地呼唤着鸡群。
张五即走上前去,彬彬有礼第问道:“请问大嫂,近几天,有人到这里来砍柴吗?”
那大嫂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有呀,前天,紫虚道观有个姓孔的,带着三个人,到右边的山坡上去砍栎树柴,那栎树坚硬得很,冬天烧来烤火,最好了。”
说完,还走出来,指着那石板路尽头,那里有一条蜿蜒向上的砂砾路,很陡很窄,两边都是荆棘,很不好走。
大嫂问他:“你今天是去砍栎树做冬天烤火的柴吗?路不好走,小心一点为好。”
“不,我是去担柴,前天那些砍柴的,还有一担没有担回去。”
大嫂笑了:“看来,你不是一个砍柴担柴的好手。还拿着那长的柴杠干嘛。这样陡峭的路,你只能拖。柴杠要短短的。我们号称为担拖柴。”
五即觉得她说得很对,在梅三村时,去砍柴的路比较平,所以担在肩膀上,颤悠悠的挑回家。在这样陡峭的砂砾路上,是无法担着柴行走的。
五即子就丢了长柴杠,拿着砍刀,到上面去砍一条短的就是了。
这砂砾路,很难走,他努力向上爬,好不容易走了一里路,到了一段略微平坦的地方。
果然,路边有一担好粗的栎木柴。斜斜地放在山路边。他砍好一条短柴杠,就要穿进去,拖到茅屋边再说。
他一走到栎木柴边,这担柴就呼的一声,直立了起来,哟,哪里是柴,是两条又长又大的蟒蛇。
两条蟒蛇鼓着眼睛,吐着信子,凶狠地向他缠来。一下就把他缠住了。
幸亏张五即早就在藏蓟老师那里学习过缩骨法,他急忙吐出一口气,肩膀挤拢来,肚子瘪了,一下就从蟒蛇的圈套中溜了出来。
可是蟒蛇的动作也很快,它们急缩紧腰肢,紧紧地套着了张五即的小腿。
张五即弯下腰肢,用手中的短柴杠,猛力敲打在两条蟒蛇脑壳后七寸穴位上。打蛇打七寸,打到了它们的七寸上,两条大蟒蛇立即软瘫了,松开了紧箍的腰肢。
蟒蛇的气喉很大,它们不断地用长长的躯体,抽打在砂砾路上,砂砾飞溅,灰尘扬起。
张五即不顾蟒蛇的躯体的抽打,还是用短柴杠狠命地敲打着它们的头颅,一直把它们俩的头颅敲打得粉碎,才停下手来。
而后,把它们捆在短柴杠上,飞快地拖下山去。
一会儿,就到了那喂鸡大嫂的茅屋前。
可是,茅屋倒了,鸡群也没有了。
茅屋前也没有梯田,只是一片一人多高的芒草坡地。
张五即心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