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兮不耐烦的扫落眼屎,目光环顾一圈定格在老熟人身上,还真是冤家路窄又见面了!他都躲去出任务了还躲不过这个女人!
那女人什么神情,拜托!他见了她才像见鬼呢!不过这女人现在被师兄扶正了吗,竟然还让元谨恂那冷血男人一大早的去敲他的门叮嘱他保护她。
元谨恂那瘪三,至于为师兄做到这一步吗!做的再多,师兄最疼爱的还是自己,木归兮摸摸自己的秀发,再照照镜子,真是越看越好看:“就是她……”
纪道赶紧应下:“是的,木先生。”
“行了,我知道了?没事了吧。”
纪道赶紧道:“没事,没事,没事了。”纪道擦擦汗,最愁应付他。
林逸衣站在原地,看着那抹嫣红张扬的色彩,不动、冷静、漠然的看着他,心里却早已闪过无数无数种想法。
归兮见林逸衣今天特别老实,不禁上劲了,也不急着走了,一把推开挡路的纪道走过去:“看什么看,没见过美男,看也不是你这种女人能摸得着的。”说着还很自恋的挑了挑自己肩上的红纱,隐隐露出一截令人无数人嫉妒的肤色。
纪道见状险些没晕过去,木先生这是在干嘛,对王妃娘娘不敬,还搔首弄姿,简直,简直大逆不道!“木先生,木先生,咱还是盖起来盖起来吧。”说着走过去赶紧把木爷爷撩下来的衣衫撩回去,作孽啊,以前木先生也不靠谱但也没这么不靠谱啊,这是怎么了。
林逸衣看着他不说话,心里翻过无数种画面,每一种画面都高速掠过,没心情理会这只神经病。
木归兮扫开碍事的纪道,继续露:“我告诉你,我就是低头了也不表示我认同你,想你这种,这种……”
纪道赶紧扑过去握住木老祖宗的手,悲苦的都要哭了:“木先生,奴才虽然不知道王妃娘娘怎么惹了您,求您看在王爷与您多年相交的份上,赶紧把衣服穿起来吧,奴才求您了……”
——吱嚓——林逸衣脑中的画面断了。
木归兮表情凝滞的忘了撩回去,导致衣衫半敞,风光无限。
可惜谁也没工夫欣赏。
角落里的春香,根本不知道这时候她能做什么,他一定会告诉夜相的,一定会的!夜相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娘娘杀了,王爷会不会一生气把娘娘剁了!
木归兮过了很久脸上才有点表情,一别任何时候的玩世不恭,他现在正常的让人心寒:“纪道,你说她是……她是谁!”归兮修长漂亮的手指准确的指着林逸衣唯恐纪道认错了!
纪道神色尴尬,他虽然觉得恨王妃出走很丢人,但木先生又不是外人,跟王爷和相爷都是比手足还手足的情谊,定会为王爷保密,回头也会尽心保护王妃:“回木先生,这位是奴才的王妃娘娘,就是……是木先生这次要保护的人。”
木归兮觉得这世界真他娘的不是东西:“永平王妃!?”
“对啊?”要不然还能是什么王妃?木先生问的问题真奇怪。
木归兮简直要疯了,眼睛比衣服还红的盯着林逸衣,只想把她碎尸万段!这个女人竟然是永平王妃!他竟然是永平王妃!这个世界没女人了吗!女人都死光了吗!
林逸衣目光镇定的看着他,任他表情狰狞、神态恐怖如兽也没有动一下:“很稀奇吗?前夫而已!”
“前你个屁夫!”木归兮瞬间把手里的钢珠砸出去,强大的力道溅起桌上的笔筒,毛笔的木端瞬间擦过林逸衣脸颊顿时沁出一道血丝。
纪道吓的瞬间跪在地上。
春思也飞一般的冲过来:“夫人,夫人……”
林逸衣依然不动,脸上的刺痛感仿佛不存在。
木归兮余怒未消,就是把眼前的女人杀了也难解他心头之愤,他就说这个女人不是好人!这个女人居心叵测!这个女人手段狠辣!怎么样!被他猜中了吧!她绝对是被有心人派来挑拨元谨恂和大师兄关系的!想让大师兄他们反目成仇,哪有那么简单!也不看看师兄和元谨恂什么交情!
木归兮完全忘了,如果真是那样的女人也该是第三方而不是永平王妃,应该如醉庄的女人一样,在两个男人之间游走,而不是这样诡异的现状。
“都滚开!”木归兮愤怒的震退企图靠近林逸衣的两白痴:“就这个女人还要什么脸!毁了更好!”
林逸衣盯着木归兮不退缩不相让,目光冷淡若冰,神色镇定无惧:“骂够了?”
“不够!你简直——”
“我简直怎么了!和离书还在我手里你要不要看看!木归兮是不是!谁教给你随便在别人的地方撒野!你觉得你是谁!这件事你有什么立场说话!”
木归兮看着林逸衣的样子简直已经疯了,群红乱摆,发丝乱飞,癫狂不知道从哪开始咬死她:“你说我有没有立场说话!两个都是我生死之交的兄弟,你他娘在中间算什么!永平王妃!你竟然是永平王妃!真是小看你了!你他娘竟然是永平王妃!”
“前永平王妃!”
木归兮闻言疯了般冲过去,一把掐着林逸衣的脖子钉在不远处的墙上,中间撞坏了什么根本不管,反正疼的是这个该死的女人: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你再说一遍试试!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厉害!没尝过疼不知道什么是收敛是不是!
什么‘前’!你一日是永平王妃就永远是永平王妃!你还想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