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突然一笑:“发什么呆,不想回来了?觉得隔壁的美人更符合你胃口是不是?”
夜衡政猛然回神,赶紧走过来,要抱抱朝思暮想的人;“怎么回来了?这么早?不是说明天?”
“不今天回来怎么能看到你还有个儿房。”
夜衡政立即投降:“衣衣你知道的,我除了你谁也……”
“少来这套,因为我信任你这点,你就能半夜出入别人的院子,我是不是也能因为这个理由大半夜从另一个单身男人家回来。”
夜衡政老实了,低首垂目的站在林逸衣身边,心里想抱一下亲一下也不敢动。
林逸衣看着他,就是想找他麻烦,要不怎么说爱情无理取闹呢,她现在又在无事找事:“去哪边干什么了?”
夜衡政抬起头,突然一笑:“我迷路了您信吗?”
“信,看错门牌号的人很多,上错花轿的都有,差你一个走错门的吗?说不定走错的门那边是你的另一种幸福,你说呢?”
夜衡政彻底低下头不吭声了,他没有逗林逸衣的段数。
林逸衣很有耐心的站着,神色淡淡的,亦有些心事重重,真的要说吗?会不会影响历史进度,会不会让野心勃勃的夜衡政一无所有。
林逸衣看看浓密的夜色,再瞅瞅身边犹如上课吃了零食被老实抓包的老实学生,认错态度真是良好啊,可惜下次继续犯的行为也做的理直气壮,这么长时间不说话,是想用沉默抗争了?
林逸衣笑容更加漂亮,掬了他一缕长发在手里,颇为轻佻的开口:“不说说看为什么走错了们?还是觉得今晚跪跪搓板就能解决现在问题。”
夜衡政觉得自己真倒霉:“不是,我……”算了不解释,他都觉得解释挺无力,前两天遇到一堆女人,今天又从别人家出来,他能说是阴谋到了关键时刻,他要确保万无一失?
那就要解释他投靠了谁,她不接触政事,不见得理解。
林逸衣却开口先望着不远处紧闭的小门开口:“陆大人的情人?”
夜衡政猛然抬头:“你怎么知道?情人?这个词用的,呵呵,是,外室。”说完见林逸衣没有笑,又老实的低下头。
外室也一样:“你干的?”
莫名的三个字,但夜衡政听懂了:“不算,共同商议的结果,我不过是挑了个头。”
真有本事,走捷径的好办法,陆夫人能被这么多只精英联合算计是不是该对他们感恩戴德!
林逸衣嘴角浅浅的一笑,神色平和,明理的开口:“我有些好奇,你想过陆夫人的感受吗?”
林逸衣真的只是问问,她突然很好奇,男人在进行他们心目中的蓝图扩建时,对牺牲在里面的小人物有什么感受?尤其是夜衡政会是什么感受?
夜衡政抬起头,郑重的依如他在朝中做出决策的神情:“什么感受?愧疚吗?
衣衣,有什么不能用感性的目光看世界,我是不想骗你,更不想跟你说心有愧疚,其实我什么感觉也没有,陆夫人的痛苦一直在持续,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既然都是一样的结果,为什么我不能让这个结果为我所用。
你甚至可以这样理解,我不过让她认清现实,尽早做出选择,不要沉迷于自己的幻想。”
好一个救世主的想法,林逸衣语气很平静:“不怕她选择鱼死网破自杀吗?”
林逸衣想到今天陆夫人的仿佛被抽干灵魂的样子,不敢保证她是不是会选择极端的方式,现实逼到她这一步,身边又没有人理解,连儿女都要嫌弃她,她又何必再为孩子们着想,直接死在陆家,既成全了陆夫人不和离的想法,也一劳永逸的放弃了痛苦。
林逸衣觉得夜衡政她们并不想陆夫人死,死了的陆夫人对他们来说应该现在没有任何价值,他们最好让陆夫人活着,痛苦的,或者,休离的活着,然后用怨恨撞击陆家这艘大船,想必到时候会有很多感兴趣的人,添上一把火。
夜衡政语气并不自傲,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们有派人看着她。”
果然如此,真是贴心啊。
林逸衣想为她哭都哭不出来,这是把人杀了还不过瘾还要控制着她的身体,继续摆布她:“怎么不说是陆大人不负责任。”
夜衡政闻言抬头看了林逸衣一眼,觉得林逸衣没有生气,只是在就事论事,心里松口气:“衣衣,这件事不能说陆大人完全没有责任,但是陆夫人做的就对吗?
女人当以贤德服侍丈夫,她做到了吗?既然陆大人不喜欢她争风吃醋,她为什么不改正,当然,我是对他们两个就事论事,你别牵扯到咱两身上。”
“恩,我懂。”
夜衡政就喜欢林逸衣这一点,眼界够开阔,不拘泥于一点是非,不盲目发怒:“其实是他们自己有问题,才给了我们可趁之机。
蓝蓝在醉庄里也是不错的姑娘,性情婉约、足够柔顺,没什么思想,对陆大人不能说言听计从,但足够听话懂事,是陆夫人身上绝对没有的优点,陆大人会选择她,陆夫人也有很大的责任,事情走到这一步则完全是陆夫人不同意纳妾,陆大人才想休了她,你懂吗?”
夜衡政小心的看眼林逸衣,越说越有些心虚,明明商议的时候没有。
林逸衣回头看他一眼,静静一笑:“懂,怎么不懂呢。”真想一脚把他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