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老夫人也松口气,没事就好。

“哀家累了,让她们告退吧。”太后说着坐到床旁,委婉的问怎么摔了。

永乐王妃、永寿王妃也一脸关心,看似都诚心诚意。

林逸衣斟酌再三,拂拂额头:“当时晕了一下,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太后松了一口气,不管她是不是真晕了,当时在场就那么几个人,距离她最近的是夜夫人,总不能说是夜夫人推的:“看来还是身体太虚,你才大好,哀家就让你陪了一天,难怪你体力不支,是哀家不好,哀家没有想到……”

“是孙媳不好,强撑着给太后娘娘添麻烦了……”

太后身份在此不会为这点小事争个结果:“你快躺下,哀家已经派人通知了永平王,待会让他亲自接你回去。”

太后说完转头道:“老姐姐也等等,哀家通知了夜相,估计一会夜相和王爷就都到了。”

林逸衣心咯噔一下,瞬间躺好,不急着起身了,这里是太后的寝宫,夜衡政和元谨恂不可能进来,她只要等到夜衡政带着夜老夫人离开就安全了。

林逸衣现在心情十分不好,明明她和夜衡政才是光明正大的一对,现在弄的像偷情一样,好似夜衡政才是她养在外面不能曝光的人。

太后关心的问:“觉得怎么样?”

林逸衣缓慢的道:“回太后有点晕……”

“快躺好,太医说了,等包扎好伤口,喝点药就会好一点……”

“让太后操心了……”

“说的什么话。”

……

夜衡政走在元谨恂身边,眉头微皱,声音平缓,看都没有看元谨恂:“你对他发什么脾气,这件事当初你答应了,怎么,你的宝贝王妃受了一点委屈心疼了?”

元谨恂头也不动,神色冷峻,话语同样平缓:“这件事是我不对,回头替我跟他说声抱歉。”

“自己说去,真不知道现在洗刷王妃的名声还有没有用,对了,常家女眷今天怎么会来参加宫宴?陆夫人竟然也到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常家的人。”

夜衡政也没指望他回答,只是有些好奇,她们家的女眷因为女儿的事,已经多年不曾参宴,他们之所以找陆展意下手,也是因为陆展意本身就有偷吃的毛病,跟他夫人闹的很僵

夜衡政觉得问题不大,陆夫人被常家施加些压力或许真离了:“陆展意已经在我们手里,蓝蓝已确定有三个月身孕,以陆展意对她的上心程度,这次恐怕真会休了陆夫人娶蓝蓝进门,到时候……”

“你看着办。”两人说了半天谁也没看谁一眼。

夜衡政在想费老不死的会在其中会怎么给陆老不死的添油加醋,陆家和费家是皇上南征北战时的左膀右臂,可以说是跟着皇上从少帝走到今天的人,支脉早已根深蒂固,想要让他们土崩瓦解,最快的方式是让他们内斗,陆展意就是突破口。

如果陆家与费家内耗完了,圣都最后一块绊脚石就会被他们铲除,整个圣国的运作便会完全掌握在他们手里。

什么永寿王自始至终就没资格成为他们的对手,他们的敌人是老牌的两位战神文将,这样的庞然大物才能堪称对手。

夜衡政已经跃跃欲试,谋划了十年之久,为的就是跟他们撞上彻底取而代之,进入他们的时代。

元谨恂一样盼这一天盼了很久,且绝不能出错。

两人提到即将到来的最后一步,均神色郑重、无比坚毅,铲除费、陆两家后,圣国再无人堪称他们的敌手!

夜衡政看眼近在眼前的慈宁宫,看着前方,正色提醒:“记得跟永乐王道歉,伤了你的王妃不是他本意。”

“知道。”元谨恂脸色依然难看,但还清楚刚才是他冲动。

——永平王到——夜相大人到——

永平王只在外跟太后问了安,虚受了夜老夫人一礼,就被太后轰内殿去看永平王妃。

永平王推辞了一句,便进去了。

王云雪、沈千梦正站在边上看女医给王妃包扎伤口,伤口没有多深只是擦伤,但是看着一片擦伤在那样瘦小的胳膊上也觉得十分恐怖。

元谨恂大步走进来。

王云雪、沈千梦见状急忙起身请安。

丫头宫女跪了一地,女医也急忙福身。

元谨恂已经冷着脸站在床前,看着她尚来不及处理的腿部擦伤,脸色要多难看就多难看,血红的擦痕流着血泡暴露在外面,与她白皙的腿形成鲜明的对比。

元谨恂面容冷的能落下霜来。

林逸衣见他如此,皱皱眉:“无碍。”伤了她等于打他永平王的脸,永平王能高兴才怪,没因此怨自己不小心让他丢人,已经万幸。

林逸衣说完见元谨恂脸色还是不好,甚至没叫地上的人起来,无语了,这里可是太后的寝宫,你摆什么皇帝谱,就算真成了皇帝也不能在太后这里耍威风。

林逸衣趁大家都跪着,赶紧伸出手拽拽盯着她伤口发愣永平王。

元谨恂目光灼热的扫她一眼。

林逸衣顿觉压力倍增,但也不至于被吓到。

“起来吧。”元谨恂没有退,反而让人搬来小凳子坐在边上:“愣着干什么还不给王妃包扎。”“是,王爷。”

林逸衣无语,真当这里是他的永平王府了。

林逸衣瞬间倒抽一口凉气,消毒的药水擦过伤口,疼痛不已,让从小没怎么受过伤的她疼的皱眉。

元谨恂见状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冲包扎的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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