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热闹的就有何家的人,看病虽然不会,但耳濡目染,摸摸看骨头断没断还是可以的。
“没事儿,只是有些肿,估计得疼几天,骨头没断。”何家的媳妇伸手捏了捏,给出自己的判断:“你们若是不放心,就带她去县城看看。”
田春桃的娘当即转头看刘珍珠:“你们家的孩子打的,这诊金和药钱就该你们出!明儿我们一早就去县城,还有车马费什么的,你先给十两银子!”
连一圈围观的人都惊叹了,十两银子是多少?够他们庄户人家不干活儿还能大吃大喝一年了都!
“做梦去吧!”刘珍珠冷笑一声:“之前田春桃砸伤我闺女的腿,我还没问你们要药钱和诊金呢,正好何家的人在,你们可以问问诊金和药钱,另外,为了不留疤痕,那个伤痕每天要用珍珠粉敷,一次一颗珍珠,一共用了五天,要不要我帮你算算总共是用了多少钱?”
围观的人又倒抽一口冷气,天呐,一天一颗珍珠,这林家可真有钱啊。
田春桃的娘呼吸急促了一下,随即冷笑:“你说用珍珠了就是用了?不过是青紫一些,根本不会留疤的!你根本就是在胡扯!”
“你说不留疤就不会留疤了?”刘珍珠冷笑:“我们林家的女孩子精细,哪怕有一丝丝的可能会留疤也不行,我们愿意给我们家的女孩子用珍珠你能怎么着?”
“你们自己愿意用,凭什么要我们掏钱?”田春桃的娘总算是聪明了一点儿,刘珍珠挑眉:“就凭那伤是你们家闺女砸出来的!”
总是这样扯皮也不是办法,林仲修皱眉,看林老太爷,林老太爷摸摸胡子:“你自己看着办,我先带着秀贞他们回去,你且记得,事情不可闹的太大,也不可息事宁人,这事情若是办妥当了,咱们林家就能在这儿扎根了,若是办不妥当,不管是咱们妥协了还是咱们太强硬了,以后想要扎根,就要难了。”
林仲修忙点头,转头看林叔皓,林叔皓赶忙说道:“二哥你放心,我送爹和秀贞他们回去。”说着又犹豫的看了一眼李淑贤,刘珍珠知道他想法,摆摆手说道:“你可别将淑娴留在这儿,我瞧着这田家的人都是混不吝的,说不定就要有个冲突,你赶紧将淑娴也送回去。”
林叔皓还是有些犹豫:“可是就剩下二嫂一个人……”
“没事儿,这不还有高大嫂和张大嫂的吗?”刘珍珠摆摆手笑道,张大嫂就是张铁柱的娘,那也是个泼辣的,不过和田春桃的娘不一样的是,这个泼辣是讲道理的,更适合说是爽朗大方利落。
刚才一番争吵中,张大嫂就帮着高大嫂说了不少话。
“再说,天色也晚了,我出来的时候晚饭都还没准备好,今天晚上怕是要劳烦弟妹了,也不用弄的太复杂,你身子重了,随便做一些就行。”刘珍珠低声叮嘱道,好说歹说的,李淑贤这才答应回去。
他们这边一走人,田家就不愿意了:“怎么,心虚了想要走?都不能走!今儿这事情说不清楚谁也不许走!”
“只咱们两家在这儿说,怕是说道明天也说不清楚,咱们不如请了里长来评理?”林仲修拦住想要追过去的添田家人,面无表情的说道:“若是你们还是不服气,咱们这会儿去县衙也行。”
县衙肯定不能去啊,刚才林家的人还说县太爷都得给林家几分面子呢,可光吵吵也确实是解决不了什么,要不然,就请了里长过来评理?
“田家的,要我说,你们还是请里长吧,这时候不早了,你看都快看不见人影了,你们这样吵吵也没个头了。”
“是呀是呀,请里长吧,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事情说清楚了以后也好见面啊。”
“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们自己吵吵有什么用?”
七嘴八舌的,田家自己心里也有些意动。当然,也不是没反对的声音的,像是大毛的娘柳大嫂就有些无语:“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小孩子打架而已,说到底是春桃做的不对,你们自己回去给春桃弄点儿药膏一抹不就完事儿了吗?用得着请里长出来说事儿吗?”
“怎么不用!我们家春桃哪儿做错了?不就是想伸手拍拍林秀贞吗?结果就被人打成这样!”田春桃的娘死不认输,瞪着眼睛怒气冲冲的说道:“今儿这事情必须有个说道!要不然,以后谁都能欺负我们家春桃了!咱们村以前多-平和啊,连个吵架声都没有,他们林家一来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实在是不能忍!一定得和里长说一声!”
“说什么?难不成你还打算将我们赶出去不成?”刘珍珠冷笑,田春桃的娘挑眉,一脸嘲笑:“怎么不能啊?你不知道我们村子叫什么名字吗?田家庄!我们姓田的才是这个村子的主人!”
“田家的你就胡扯吧!”这话一下子就犯了众怒了,田家庄三大姓,田高柳,哪一家人都不少,当年为什么用田家庄这个名字,年代久远,已经没办法考察了。
可不代表这村子叫田家庄,那就是田家人的天下了。
“你们田家倒是人多,有多少口要不要数数?”
“哟,我都不知道,你们田家还是这村子的主人了,我们柳家人也不少,明儿这村子是不是要改名叫柳家庄啊?”
“什么柳家庄啊,我们高家的人难道就少了?”
“都别吵吵了,姓田的就是胡说八道,这村子叫田家庄,可不是因为他们田家,原先村子叫田稼庄,就是田里长出庄稼的意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