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光鲜艳丽,美艳绝伦。只不过,她脸上着急的神色为自己减了不少分了。叶忻沫在心中如是给了个评价。
再次将司空敏慧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叶忻沫怎么都觉得她明明是要去参加什么宫廷盛宴的阵势,一点都不像是会出什么事的样子。于是,她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不是还有三天才能出门的吗?”
很显然,急得都快跳脚了的司空敏慧自然是没有这个功夫和叶忻沫闲话家常了。于是,她一把拽过叶忻沫的手臂就带着着她跑了起来。没错,是“带”。用了轻功拽着一个不会武功的跑,那速度快得都看不到影子,这不是“带”是什么?
而叶忻沫,唯一的感觉就是头隐隐发晕。视野前的景色只有一片模糊,所以她也不清楚这是是因为头晕而造成的效果还是眼前的花白让自己产生了头晕的错觉。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用轻功最大的好处就是够快,她这头,自然也不会晕得很久了。所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就发现司空敏慧已经停下来了。
透过面前的浅色纱帘,叶忻沫大致能看清另一端的景物。斜睨着司空敏慧,她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大事’?”纱帘的另一边,好几位衣冠楚楚,一看就是卓尔不群的青年坐在各自的桌前,一边优雅地品酒进食,间或悠然自若地说着什么。这些个青年才俊,能出现在平南王府的宴厅之上,绝对非富即贵。至于这宴会的用意,鉴于司空敏慧的反应,叶忻沫大概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了。
“这绝对是一件大事。”司空敏慧一本正经,忽而又哀怨道:“王兄以宫中急诏为由,加之以让我减轻责罚为诱,丢下这个烂摊子就走了。”
“烂摊子?”叶忻沫笑了。“这些人气宇轩昂、相貌堂堂,不至于有这么糟糕吧?”
司空敏慧急得低嚷道:“就是因为这样才糟糕啊!”语毕,她抬起手指向其中一个男子道:“那个头戴玉冠,身穿紫袍的是沧澜国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听说他从五岁起就熟知政事,十五岁就受皇上的重用,你别看他着装成熟,他至今才为官两年呢。”
叶忻沫惊讶了,有些迟钝地开口道:“你的意思是,他现今才十七岁?”不是吧?在她的那个世界,十七岁还未成年呢。那个丞相,绝对是个政治天才啊。
“是啊!”司空敏慧叹出一口气。“我比他还要大上个两岁呢。”语气一顿,她将手臂转了一个方向。“还有那个身穿黑色便衣的男子,是当朝的护国将军。他除了行军打仗之外,就是一个武痴。能保卫国家,的确是一个值得受万人尊敬爱戴的大英雄,可是你觉得常年住在边境,无仗可打时就只知道练武练兵的男人会有意思吗?”
“呵……”叶忻沫忍不住低笑出声:“是没……没什么意思。”
送去怨气十足的瞪视,司空敏慧又将手一转。“那个穿着一身白衣,像块豆腐似得,长得还算不错的,是沧澜第一才子——生,本郡主向来是敬谢不敏的。”
对于她的话,叶忻沫不大赞同。“我觉得他还不错啊,雍容闲雅、一表人才。‘无双公子’,能拥有此等称号的,觉对不会是泛泛之辈。”
司空敏慧咬牙切齿地地嗫嚅道:“你能觉得不错,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叶忻沫不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司空敏慧不答,接着介绍:“你看那个长着一双桃花眼,左眼眼角下还有一颗泪痣,一副fēng_liú鬼样的,就是无忧山庄的副庄主,季东阳。他长期在外经商,你即使在那住过一些时日,应该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不过,他的事情,你应该听说过了。”
将那个样貌妖治的男子打量了一番,叶忻沫唇角轻勾。“原来这就是水柔口中的‘色鬼’啊,果然不同凡响。不过,我还是难得见你和水柔有相同的看法呢。”
一听到水柔,司空敏慧面色黑了点,但她并没有忘记正事。“其他的人我也不多介绍了,反正都是怪人。忻沫,你要帮帮我。”
“帮你?”叶忻沫一愣。“怎么帮?”对于司空敏慧的要求,叶忻沫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她都把自己拽到这里来了,怎么可能只是让自己来看一看这么简单。
见叶忻沫并无不乐意,司空敏慧心头一暖,心里却同时生出了一丝愧意。但她别无选择,只能求助于叶忻沫了。“如若可以,我真的愿意自毁形象,但是我不能失了礼数,让王兄颜面尽失。”
司空敏慧话语间的惆怅,让叶忻沫顿时觉得有一丝黯然。约束、自我压抑,这就是皇家子女啊。他们,和某个人,是如此的相像。一样的肩负责任,一样的没有自我,一样的无法自由。叶忻沫沉吟片刻,开口道:“所以……我该怎么做?”
司空敏慧心虚一笑,看了看她的身后,示意她转身。
一转身,叶忻沫便看着绿儿手捧端盘,领着几个丫鬟走了进来。几件极美的华丽长裙,几盒满满的、款式多样的首饰,还有几双精美小巧的绣花鞋。看着这些东西,叶忻沫突然明白,自己是掉入狼窝了。司空敏慧这个女人,是要让自己出尽分头,代替她吸引隔壁宴厅上那些男子们的注意力。没有失礼,也没惹麻烦,司空敏慧,你实在是够精明的。也实在是够——可恶!!!
拼命压下想揍人的冲动,叶忻沫努力平静道:“我事先申明,如若搞砸了,我概不负责。”
司空敏慧连连点头,笑得一脸狗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