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追你追得轰轰烈烈也没见他站出来过，他真的有你以为得那么在乎你吗？”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不同，他对我的好我自己最清楚。”程暖说得很坚定。
“是吗？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会这么多年都没名没分吧？”
靳光衍觉得愤怒，他们就是朋友或者亲人的关心，难道不可以吗？他正欲反驳，程暖已经快速回答：“我们当然是男女朋友关系。”
“呵呵，他承认过你吗？还是只拿你当备胎？多年保持着亲密的联系，却始终不肯让你上位？”沈浪转向靳光衍，“你还算个男人吗？今天不妨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
因着程暖的话错愕不已的靳光衍总算回神，他看了眼正用求助的目光看着他的程暖，又看了眼咄咄逼人的沈浪，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他理了下思绪，语气凉薄：“你以为你是谁？我靳光衍做什么事还需要要你交代吗？”
“不，需要你给交代的是程暖。你都陪她出席同学会，难道还不肯承认你们的关系吗？还是你的心里，从来也没把她当回事，只不过把她当调剂品。否则的话，她都说了你们是男女朋友，你为什么不认？”
“光衍，你不必理会他的话。”程暖低垂着脑袋，声音都微微颤抖。
“也是，好像靳光衍确实没有承认过。”
“程暖刚才不说了他们是男女朋友吗？也许靳光衍就是低调呢。”
“会不会是程暖自作多情？”
四周的窃窃私语声让靳光衍不自觉地看向程暖，甚至有程暖的朋友站出来：“靳光衍，你倒是说句话呀？虽然感情的事冷暖自知，但是现在你再不出声就不是对感情的保护，反而是种伤害。”
纵然靳光衍此刻都有点不知所措，如果程暖没有情急之下说他们是男女朋友，他有几百种办法既不让程暖受伤又让沈浪知难而退，但现实就是他现在好像保持沉默都是种过错。他犹豫的这几秒似乎过了几个世纪，但在程暖再度开口被沈浪制止非要他表态的时候，靳光衍有点艰难地说道：“我是她男朋友，我们只是觉得这是私人的事情，没必要向其他人交代而已。”
“我就说嘛，读书那会儿我就看出来了。郎才女貌，十分般配。”不少人出来打圆场，“沈浪，追不上咱们的女神太正常了，人家早就心有所属。再说，追过咱女神的人可以排队绕校园好几圈，没什么好丢人的。”
总算再度回归平静，气氛甚至之前还活跃，不少人原本不敢在靳光衍面前造次，但现在知道是他们女神的男朋友，还是忍不住调侃：“靳光衍，以后也算我们的家属，善待我们的女神。”
靳光衍扯了下嘴角，他说不出话，只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啦，好啦，他最近胃不太舒服，不能多喝酒。”程暖伸手夺过靳光衍的酒杯。
靳光衍心底十分烦躁，他脑海中浮现过萧萧的身影。他安慰自己没事的，反正他们又都不认识萧萧，但是还是莫名有几分不安。
程暖怎么会猜不到靳光衍的心思，又呆了没多久，她便借口有事带着靳光衍离席。
刚出酒店，程暖就道歉：“光衍我必须郑重向你道歉，当时太紧张胡乱想了个借口，没想到会让你下不来台。你现在肯定觉得特别对不起萧萧，要不我去跟她解释清楚，这样你也不用为难。”
靳光衍刚才就在想今晚要不要向萧萧坦白认个错，但想到昨晚萧萧就差点生气，他很担心这事情会无限放大，要不还是晚点找个合适的时机吧。因此，靳光衍有点无奈道：“回头我自己跟萧萧说吧。”
他看向车窗外，愈发觉得自己讨厌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