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如梦似幻的月光，一缕缕的照耀进来。
床榻上，一男一女，肌肤相亲，姿态古怪。
女子玉手中的匕首，距离少年脖颈还有一点点的距离。
可凌长生的随口一问，直接是让牧姬娇躯僵硬，满脸错愕。
“可恶！”
“原来你早就发现了，竟然还敢戏虐我？”
旋即，牧姬咬了咬舌尖，恢复清醒，玉手发力，匕首生辉，贴在了凌长生脖子上。
冰冷血腥的匕首，仿佛下一刻，就可以把少年血肉切开。
可凌长生还是嘴角邪笑，淡然自若。
道：“牧姬姑娘，我是在戏虐你，可你告诉我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士，你爹娘姓甚名谁，不也是胡编乱造的吗？”
“况且……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会沦入万杀楼，做了杀手？还来了这么一出，混入春香院，真是……佩服你。”
“哼，不要你管！”牧姬俏脸蒙着浓郁煞气：“凌长生！你大限已到，还有什么遗言？”
“哈哈哈。”
“难道你不觉得，身处险境的人是你吗？”
凌长生反问道。
“大言不惭，本姑娘是灵玄境九重天，何况这么近的距离，我已经钳制住你，一个念头，都可以让你血溅三尺。”
牧姬有着绝对的自信，自己的任务，已经圆满告成：唯一不足之处，是凌长生看破了自己的身份，那他为什么不跑呢？怪异！是不是他脑子有病啊？
“嘿。”
这小娘们，真是水灵~~味道也不会太差。
一种邪戾缥缈，瘆人心魂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
牧姬美眸收缩，左顾右看：“谁！是什么人鬼鬼祟祟，藏头露尾！”
“凌长生，你看，这小娘们还迷瞪着呢。”神秘声音，再度响彻。
“是你搞的鬼？”牧姬看向少年。
心头史无前例的不安徘徊。
女孩心一横，灵气注入匕首，打算终结掉凌长生的性命，再去研究那神秘声从何而来。
咔嚓。
一只手掌，抓住了吹毛立断，波光荡漾的匕首。
五指发力，坚不可摧的匕首，粉碎殆尽，变成月光下，漫天繁星。
“不，不可能！”牧姬惊恐：这匕首看起来貌不惊人，实则是一件三转神兵呀！
用肉掌捏碎一件三转神兵，那该有何等神通伟力？
“这么吓唬一个弱女子，有意思吗？快给我滚出来。”凌长生眉头浅拧。
牧姬觉得像是在做梦。
“近在咫尺的凌长生，身外朦胧光华萦绕，一个满头白发，双眸苍白的少年分离出来，邪气凌然，神秘诡异，主要是他的相貌和凌长生如出一辙，别无二致！”
白发凌长生！赫然是天帝神魔术所塑造衍生出的存在，一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可以独立思考，独立成长的妖孽存在。
“三个人挤在一场床上，实在……。”
牧姬还是平躺在下边，被两个男人用截然不同的目光俯瞰着，虚汗直冒，四肢发麻，体内灵气不听使唤：“你……凌长生，你是人……还是妖怪。”
“你为鱼肉，我为刀俎，问话之人该当是我。”凌长生笑道：“你来刺杀我，是万杀楼安排的？”
对。
牧姬呆然点头。
“一百多个青铜级杀手，一个白银级杀手，都不能杀了小王，万杀楼为什么派你来？”
凌长生几分狐疑。
“我……这不一样。”牧姬语无伦次：“万杀楼调查到，你喜欢流连春香院，就把我派来了。”
哦？
真是好算计，歹亏了我没受到你的魅惑，否则的话……软玉温香前，大罗神仙也会一命呜呼吧。
凌长生追问道：“这一次你的刺杀失败，万杀楼还会派出第三轮杀手吧。”
“嗯。、”牧姬被白发凌长生盯的浑身发毛，知无不言，回道：“万杀楼一旦接下任务，就会不惜代价完成任务，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一百次。”
哼！
一百次？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玩。
凌长生喝道：“说，万杀楼设立在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牧姬扭过头，不敢看两个凌长生的眼睛。
“嘿嘿，小娘们，你一定知道。”白发凌长生捏了捏女孩吹弹可破的脸蛋，道：“要不这样好了，凌长生你出去一会，我一定把这个小娘们调教的服服帖帖。”
“闭嘴！”
凌长生瞪了一眼白发凌长生：“牧姬姑娘，你听到了，不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后果就是被这个家伙惨无人道的折磨。”
你……我要是告诉了你，我会死得更惨。
牧姬啐道：“要杀就杀，任务失败，回到万杀楼我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问你万杀楼在什么地方，是要灭了这万杀楼，到时候你不就可以逍遥快活，摆脱万杀楼了吗？”凌长生忽悠道：“放心，只要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不会害你性命。”
疯子！
牧姬苦笑：“万杀楼有多少强者，你知道吗？镇妖王出马，也不一定灭的了万杀楼！况且是你。”
“灭不了，我也可以让万杀楼鸡犬不宁，知道我凌长生的厉害，再也不敢派人来暗杀我。”凌长生拍了拍白发凌长生肩膀：“她要是再不说，索性一起折磨她。”
哈哈。
好啊！
白发凌长生的思想，近乎于邪恶，对于美/色，有着凌长生所没有的浓烈兴趣。
“魔鬼……你不是人。”牧姬还想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