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姑苏城里的灵隐寺环境可谓清幽极了,规模宏大的佛堂前边香火不断,这些来往出入的游客,皆是抱着虔诚的态度来此烧香拜佛。
苏瑾本就是信佛之人,来到此地自然是要进去烧香跪拜,从中门直接来到天王殿里,佛龛供奉一尊金色的弥勒佛像,袒胸露腹,趺坐蒲团,笑容可掬。苏瑾烧香跪拜,虔诚行礼祈愿。
小婉留在佛殿帮小姐烧香,陆蛮蛮一脸好奇在寺庙游玩观看,唐宇对灵隐寺的印象,主要来自于济颠的传说,只可惜这个架空世界并没有关于这位活佛的传闻。
跟在陆蛮蛮的翘臀后边,两人穿过折叠灵隐寺的铜殿,却听到外边传来几声嘈杂议论的声响。
“齐乙大师这都两天不吃不喝了。”
“你懂什么?齐乙大师这是参禅入定,乃是诗僧的最高境界。”
“难道大师还没想出诗句下联?难不成这诗作不出来,就直接饿死不成?”
唐宇寻着几人的目光,看到铜殿的大院外边,一位身穿灿红金色袈裟的和尚,双目紧闭双手合十,身上落满的雪花,但他置若罔闻,嘴中轻声颂念几句:“鹫岭…岧峣,龙宫……寂寥。”
陆蛮蛮脸色好奇,嘀咕问道:“唐宇,那位老师傅在干嘛?大雪天这么冷,不再佛殿里边念经,竟是跑到外边。这天寒地冻的,看着都觉得冷。”
唐宇走到一位游客身旁,轻声寻问几句,这才知道原因,本这位和尚乃是灵隐寺的诗僧,法号齐乙。
陆蛮蛮眉头微蹙,说道:“诗僧?什么是诗僧?”
唐宇解释说道:“所谓的诗僧,顾名思义,就是通晓文艺,善于诗作之僧,又称文僧。他们即是诗人,也是僧人,长期居住于佛门当中。”
至于这为齐乙诗僧,为何雪天要盘坐此地,唐宇知道原因之后,不由得摇头苦笑,原来前天深夜,忽然下起鹅毛大雪,这是瑞雪兆丰年,齐乙和尚顿时兴起,想要游览雪夜下的灵隐寺,心里想着为灵隐寺的雪景赋诗一首。
当时正值鹅毛大雪寒光之夜,月光下的夜景引发了和尚的诗兴,便在寺院的长廊上且行且吟,不禁作出“鹫岭郁岧峣,龙宫隐寂寥。”后,可是当他吟出诗的开头两句的时候,却突然文思枯竭,不知道该如何写出诗的下一句。
齐乙和尚对于诗词素来看重,见自己作不出诗的下句,便向着先坐下休息休息,没准灵感来了便能够作出来。谁知道,这一坐便是两天两夜,这些天经过灵隐寺的游客,听闻此事之后,很快便在传闻整个姑苏城,文人才子纷纷来到此地,便也要试着对出诗的下联。
对诗词歌赋毫无兴趣的陆蛮蛮眨了眨眼睛,说道:“为了对出诗词的下联,竟然连吃喝都不管了……难不成,这和尚若是一辈子对不出来,就一辈子不吃不喝?这样子做,这和尚会不会太傻了些。”
有才子瞥了她一眼,冷笑说道:“齐乙大师,乃是灵隐寺的大师!岂是你这样的女子随意评议的?”
有书生点了点头,冷声说道:“姑娘若是不懂得,便莫要多言,免得贻笑大方。”
“齐乙大师如此做法,乃是我辈文人才子学习的楷模,如此作诗觉悟……自愧不如啊!什么叫太傻了,若是再敢胡乱评议齐乙大师,我贺某第一个不允。”
陆蛮蛮显然被这突然的阵仗微微吓到,没想到自己轻声评价几句那位和尚,竟然会被如此多的书生才子对峙,她脚步退后几步,不由得躲到唐宇身后。
“所以,言多必失。”唐宇对着陆蛮蛮温和笑了笑。
陆蛮蛮欲言又止,心里暗道和尚不吃不喝就为了作诗,这样做难倒不傻吗?
唐宇转身看向众人,客气说道:“诸位,我朋友方才说的即便有不妥之处,但却是言之有理。”
下难不成是是要强出头不成?试问,齐乙大师为了作出诗词,两天两夜不饮不食,这是何等精神毅力,却被这位姑娘贬得一文不值,甚至出言不逊,竟说齐乙大师做法太傻。你说,这何来言之有理?”有人冷声说道。
有书生不屑说道:“不过是两个目不识丁之人而已,岂是能够懂得我等作诗的心思,还是莫跟他们一般见识为好。”
听到此处,众人哄堂大笑,看向两人眼神里边皆是嘲讽之意,尤其是唐宇替陆蛮蛮说话的时候,想要强出头却被人反讽目不识丁。
陆蛮蛮柳眉倒竖,气道:“谁木识丁了!所以最讨厌你们这些自以为是整天咬文嚼字的臭书生烂书生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懂得作出几句诗词而已,本姑娘还真觉得那和尚傻不拉几的,亏他还是佛门中人,这大雪天的,不在庙里好好诵经念佛,跑到外边不吃不喝想什么诗词……你们还不允许别人说他傻,难不成他一辈子作不出诗来,活活饿死,活活冻死,那才是你们文人所说的,文人傲骨不成?”
陆蛮蛮这这一番话,说得文人才子们脸色铁青极了。
“姑娘既然如此说法,难不成能够写出齐乙大师下句诗生,冷笑的看向陆蛮蛮。
陆蛮蛮目光微颤,心中一紧,她自然是不懂得如何对出下联。银牙一咬,便要反驳几句,身前的唐宇,却是轻拍了几下她的肩膀,让她稍微冷静一下,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的走到齐乙大师身前。
唐宇看向齐乙大师,说道:“大师,能否把你诗的上联读来听听。”
齐乙和尚眼眸微抬,稍稍犹豫之后读了出来,唐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