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周寒大帐的,除了卞子旭外,还有两人跟随在他身后。
这两人一直战战兢兢的,肉眼可见的在全身发抖,当他们看到周寒之时,立即意识到眼前之人身份之尊贵。
“大将军,臣回来了。”卞子旭向周寒行礼报告。
在卞子旭身后的两人,听到大将军三个字从卞子旭嘴里说出,立刻噗通一声跪倒,向周寒磕头,他们没有意识到卞子旭对周寒自称的不同。
“这两位是?”周寒饶有兴致的看着向自己磕头的两人,问向卞子旭,心中猜测两人的身份。
卞子旭赶紧拉住两人,让他们跪坐在地,坐直身子,向周寒介绍道:“这是马方,延甸城长甸县人。”他指着右边一人说道:“他的长子,是延甸城屯田军校尉马宽,他愿意为我们写信给他的长子,说服他的长子马宽,为我们打开城门。”
马方立刻向周寒磕头道:“大,大人,小人一定说服小人犬子,请您饶过小人全家性命。”他的身子,抖得如同筛子一般,战战兢兢的说话,如果不是周寒认真听,还真听不出他在说什么,马方儿子作为延甸城屯田军校尉,他的家里自然享受着无数的权利和优待,周军攻来,对于他们这些向人来说,根本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严格来说,他们原本是虞国人,在向国攻下延甸城后,他们又成为了向人,现在周国又打来,因此对于马方而言,对向国根本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
马方原本不想来的,他根本不知道这自称是周国光禄勋署辖下员吏,是个什么官,又比自己的儿子孰高孰低,直到他看到平日在县城里扯高气扬的县令,向卞子旭跪下磕头之时,他才意识到,现在似乎是向国危难之时了。
当来到周军大营,看着那些全副武装的周军士兵,马方不知道如何判断周军是否能攻下延甸城,他却知道的是,如果周军没有底气,那周军士兵的氛围,不会如此平静。
既然向国注定要败了,那可不能让自己的儿子陪葬,马方知道,屯田军校尉看着是个很大的官,但在延甸城中,许多主军将领都能压自己儿子一头,与其让儿子为延甸城陪葬,不如开城门投降,说不得还能让儿子在周国混个官当当,这样他们马家就又可以舒服的过日子了。
周寒听到卞子旭的介绍,看着马方向自己磕头赔笑,却没有说话,而是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喝着瑞木萌递来的蜂蜜水。
在外人面前,瑞木萌一直装扮得严严实实的,让人无法看清她的气质容貌,甚至连身材都被掩盖住了。
见到国君不说话,卞子旭急忙向周寒介绍第二人:“大将军,这位是刘醒,延甸城信安县人,他的女婿,是延甸城城卫军校尉李茂。”
刘醒听到介绍到自己,赶紧也如马方一样,向周寒磕头说道:“大,大人,小人一定写信给小女写信,让她劝说李茂开城门投降。”有马方在前,他说话镇定了许多,也因为周寒的笑容,他没有刚进大帐时那么害怕了。
“啪,啪,啪”等他们说完话,周寒微笑着拍拍手吸引他们的注意说道:“两位,感谢你们的弃暗投明,放心,只要你们的儿子女婿能够开城投降,我保证不伤害他们的性命。”
卞子旭听到国君似乎很赞同自己的做法,心中开心至极,就连嘴角都控制不住的微微翘起道:“大将军,那是否就请他们向城内写信?”
“是,我们写信,我们写信。”马方和刘醒连连附和。
但周寒否决了卞子旭的提议:“暂时不用了,请两位先去休息几日,来人”随着他的话声,一名守候在帐外的禁卫军士兵进来了,周寒对禁卫军说道:“带两位客人去休息,一定好生招待。”然后他对马方和刘醒微笑道:“两位,请先去休息几日,等过几日,我再请两位帮忙写信入城。”
马方和刘醒看着身后全副武装的禁卫军士兵,不敢说不好,只能再次向周寒磕头,跟随那禁卫军士兵离开了。
等两人离开之后,面对一脸疑惑的卞子旭,周寒才解释道:“现在城中士气正高昂,即便写信入城,他们是否会投降,也不知道,而且即便他们想投降,他们手下的人,也不会同意的,反而会杀他们邀功,这样这两个棋子就毫无作用了。”他停顿一下,看到卞子旭认真听着后,继续解释道:“不如等经过几日对城中施压,让城中的人看不到希望,那时再派人送信进去,成功率就会大上不少。”
虽然前夜向军夜袭被击退了,但周军也损失不少,周军休息了一日,也让城中的向军看到了希望。
周寒并不会继续向城中进行攻城战,这延甸城,不过是向国的卫城而已,如果在这里消耗太多军力,那打向国王都延苏城,就要更辛苦了。
因此,通过两日前对延甸城的攻城,让周寒大致知道了延甸城守军的兵力,他在等,等已经打下了松茸城的左军来,等左军来后,就有更多的兵力对延甸城进攻,而且两军汇合后,对延甸城的压力也将更强。
“他们两人,你这几日就负责照顾,等我需要他们时,再让他们写信给城中,让城内开城投降。”周寒对卞子旭吩咐道。
开城,也只是偷摸着开城,毕竟依周寒看来,城中的顽固派,如那些正军,和城中城守一派,是必然不会投降的,至于逃跑,那倒是有可能,不过周寒已经派遣传令骑兵去巡视延甸城的另外两个城门了,如果延甸城开城门,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