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国的动作,周国的西面和北面,呈现出不同的形势出来。
在西面,周国与向国的使者,时常在中山国王都里喝酒,私下里,却各自推举了一位燕恒的儿子,争夺中山国的王位。
这争夺十分可笑,因为就连乞丐都知道,中山国已经没落,在周、向两国之间,除了成为这两国的领地外,中山国已经没有任何未来可言,甚至于,一些中山国百姓已经不关心谁会成为中山国未来的国君,而是在争论成为周国还是成为向国的百姓,对他们而言更好一些。
不可否认的是,因为周国对中山国危难之时的不作为,让许多中山国的百姓,乃至官员,都更偏向与让向国将中山国收归其中。
对于底层官员的争论,中山国宰相王宽毫不关心,在他看来,那些都是没有用的。
两个公子争夺王位的内幕,作为宰相,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但除了让他为中山国的未来感到悲哀的同时,也让他心里轻松了一些,在他看来,中山国成为周国的一员,已经是毫无意外的了,中山国是周国的属国,身为中山国的上国,周国本就拥有对中山国国君的继位者,提出自己意见的资格,更何况以周国的强大,中山国也不可能忽视周国的存在。
唯一让王宽有些不解的是,周国并没有强硬的支持那名他们扶持的公子,反而将中山国的王位继承,拖入了混『乱』当中,似乎并不太在意中山国的新国君是谁,或者说,并不想让中山国立即拥有新的国君。
反观向国那边,也同样如此,除了支持了一名公子外,也并没有给予太多的支援。
两国的这样诡异的动作,甚至让那两名被支持的公子处境有些尴尬,他们本来就不想争夺这王位,但身后的主人却强硬的推他们出来进行王位的争夺,争夺就争夺了,反正争成功了,继位后,将中山国献予主人,也能换得下半辈子的富家翁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呢?但诡异的是,他们身后的主人将他们推出来后,却没有给予他们更多的支持,只让他们兄弟两自己争斗,仿佛推他们出来,就是看他们两兄弟争斗为乐一般。
每日见面,两人都强装作看对方为劲敌的,四处收拢中山国的人来支持他们,但只有两兄弟才能看出他们对面的对手眼中的茫然。
与西边诡异的形势不同,在周国北边,对于虢国,周国可谓是展现了一个大国、强国的气势。
周国以身为中山国上国为由,要求虢国交出在周国领土上,杀害中山国使者的凶手,哪怕虢国的使者一直宣称,是有人假扮成虢国士兵,杀害那些中山国的使者,并嫁祸给虢国,以此引起周国和虢国的战争,也无法让周国平息怒气。
冬季,大雪下来,周国也没有消停。
虽然周国的军队,都被撤回过冬了,但身在虢国的周国使者一行,却每隔几日,就到虢国司行署讨说法。
周国是个比虢国强大得多的国家,虢国完全无法像对待中山国使者一样,将他们忽视掉,每次周国的使者来到司行署时,虢国司行署上下都是一片哀嚎,不禁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周国的使者,就算有打骂,也必须生生受着,一旦有招呼怠慢的地方,就被周国的使者以藐视周国为由,要求说法,否则就是想要与周国开战。
虢国司行署的司行公孙羊已经称病躲回家了,即便有什么要事,都是通过文吏传达出来的。
就在司行署上下,在烦恼周国的使者要这么做到几时时,冬季的最后一场雪停止后,周国的使者突然很郑重的,向虢国司行署递交文书,告辞了。
虢国司行署上下,都为之欢呼不已。
但周国使者的突然离开,却并非所有人这么高兴的。
在王宫里,宣武殿上,气氛十分低沉。
本应称病在家的公孙羊,在向国君姬霸,详细的说明这段时日里,周国使者的动静。
“王上,周国的使者,在昨日,以全部离开了王都。”明明是冬季,但公孙羊的额头上,却一直在冒汗,那汗珠,都模糊了他的眼睛,他却不敢去擦拭。
姬霸右手抓着扶手,都快要把扶手捏碎了,额头青筋冒起,这个秋季到冬季的时间里,周国紧紧抓住虢国没有任何证据能明确证明,是外人假扮虢国人,再假扮成匪贼,杀害那些中山国使者的,来不断『逼』迫虢国承认,就是虢国做的这件事。
姬霸数次气得想要派人将那些上蹿下跳的周国使者全部杀死,都被宰相柳中原拦住了,虽然现在周国的使者离开了,但姬霸却没有任何高兴的心情。
在公孙羊说完之后,柳中原皱眉站出:“王上,看来周国是要动手了。”将使者调回去,也就代表,周国是想要与虢国开战了,为了不让使者受到损失,才将使者调回的。
“动手就动手。”姬霸阴沉着脸说道:“既然他们想开战,那就开战吧,真当我虢国是好欺负的吗?”他早已忍耐不住了,在他看来,什么为中山国出头,都是借口而已,周国无非是想找虢国开战,随便找的一个理由。
“王上,您请下令,臣立刻调集全军,给周国一点颜『色』看看。”虢国大将军曾涂,在姬霸说出要开战之时,立刻站出,向姬霸单膝下跪,表明决心。
柳中原看了看曾涂,又看了看脸『色』难看的国君,神『色』平静,音调平静的说道:“王上,我们不是周国的对手,如果开战,恐怕会被趁虚而入。”他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