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寒的气势镇住了好一会。
程道仲毕竟经历颇多,第一个恢复过来。
“王上,与两国开战不是易事,更何况我们也没有理由与他们主动开战。”程道仲毕竟老陈一些,也更为谨慎一些。
周寒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寡人烦恼的原因,我们就只能得到他们将结起来,将我周国牢牢住,任由宰割吗?”
程道仲愣了一下,然后也思索起来,如果国君所说的是真的,那确实是如此,两国的动作,就如同结一样,真等到两国的结起来,那就为时已晚了,可是如今两国要与周国为敌,甚至开战,都不过是国君得到了某种他们不知道的消息而来的,他看了看国君,猜测是那个国君的秘密探子队伍得到的情报,这样的情报,是无法公之于众的。
在没有任何理由,而且向国还是周国盟友的情况下,周国无法主动与向国和虢国开战,甚至表现出敌对的意图都没有办法,否则周国就会无法在各国间立足。
虽然周国已经比国君继位之初,要大许多,强许多,但在如今各国环绕之间,周国的一举一动更需要谨慎,否则就会引来诸国围攻,即便周国再强,也没法抵御诸国的围攻的。
“王上”一直不断思考的诸葛司问道:“您说了两国是经人游说才联手的,臣请问,王上是否知道是何人的游说?”
听到诸葛司的问题,程道仲与欧阳丰等人才发现这个问题,都望向国君,他们也很想知道,是什么人,有这样的口才,能说服两国联手与周国为敌,毕竟周国这么强大,任何一个国家在试图与周国为敌之前,都不得不犹豫三分的,这次还是两个国家一同被说服。
“是英雄会。”周寒狠声说着,再次用拳头砸在案几上:“与向国多年交战的燕国,也是在英雄会的人的说服下,与向国停战的,也是在英雄会的说服下,向国决定与虢国联手,对周国同时做出动作,打算一举击垮我周国。”
众人再次哗然。
英雄会在周国,已经算是臭名昭著了,这里都是周国的重臣,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组织?
但听到国君所说,是这个组织在背后牵线,众人都突然觉得向、虢两国与周国为敌的事情,可能性大了许多。
“这个英雄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说服两国吗?”司空高常庚不敢置信,因为国君遇袭一事,他已经被国君批了一顿,甚至到现在他连那次袭击的武器小弩是从何而来,都还没有弄清楚,现在又爆出这个组织为两国牵线,如果算上说服燕国停战,就是三国了,这样算来,这个组织的能耐就实在太大了。
“是啊,这真是闻所未闻啊。”司寇颜乐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在国君遇袭之后,司寇署可谓是最忙碌的,挨家挨户的搜查可能的乱贼,虽然抓到不少所谓的英雄会的成员,但这个组织的首脑,甚至是骨干,都没有抓到一个,这已经让颜乐对这个组织高看不少了,他根本没想到这个组织还会跑到周国之外,甚至劝说几国对周国动手。
至于这个组织为何固执的与周国为敌,任何人都不会去想,也不会在意。
周国发展到如今,攻打下了这么多国家,其中有多少人因周国,甚至因国家的一念而家破人亡,这是数都数不清的,更何况,谁会没有敌人呢?哪怕是老老实实的走在街上,迎面而来的人,也许就因为看不惯自己的走路方式,说不定都会冲上来。
“英雄会的事情,已经不太重要了。”周寒开口:“不论他们做什么,在周国,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应对向国与虢国的联手。”
他的话起了作用,众人的思绪,又被拉回了目前的情况上。
“还不知道这两国要如何削弱我国呢。”太尉欧阳丰一脸凝重的说道。
“如果说向国对中山国的动作,是要削弱我国的属国,以此削弱我国的实力,那虢国在荒原的建城又是什么意思?”司空高常庚提出疑问。
所有人,包括周寒,都思考起来。
足足三刻钟的时间,文武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无法想明白虢国的做法,对削弱周国,甚至是打击周国,有什么作用。
“王上,要调岩山军和罪赎军回来吗?”欧阳丰是在沉寂后最先开口的,他本来在在座之中,智力就是最低的,因此根本无法想通,干脆不再思考这个问题,而是询问军队的调拨。
周寒想了一下,说道:“不,让他们留在丰穗城,防备巴国,也防备风国南方的动静。”
“巴国?巴国不是我们的盟友吗?”司徒乌行德心中涌起了更多的疑惑,他不知道不是在谈论向国与虢国吗?怎么又冒出来巴国的事情了?
看着乌行德,周寒解释道:“如果我们与向国和虢国同时交战,一旦我们陷入困境,甚至落入下风,你认为巴国会不会趁机而入?”
乌行德张了张嘴,想说不可能,但他也不敢肯定,因为虽然巴国与周国是盟友,但向国也与周国是盟友啊。
“王上,巴国如今正准备与乾、蜀两国开战,再与我们开战,他们怕是没有这么多兵力吧,更何况,如果他们对我们趁势攻击,就不怕抵挡不住乾、蜀两国的联手进攻吗?”诸葛司皱眉出声说道,巴国与乾、蜀两国开战,是他前两日才与国君所说的事情。
不是诸葛司自夸,如今他们周国已经已知的最强大的国家了,军力还捉襟见肘的,如巴国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