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里的浴室不叫浴室,叫浴殿,从名字上就可以知道,这个浴池就是一处宫殿,空间非常大,至少对于上辈子只能站着洗澡的周寒来说,他非常的喜欢浴殿,浴殿里光是浴池就有上百平米,配有地漏,大热水炉子,几名侍从在殿外给炉子加柴烧水,当水烧好后,一拉绳索,炉子里的水就会顺着管道,缓缓流进浴池里,有侍女测试水温,烫了就兑凉水,水温是刚刚好让周寒感觉到舒服的温度,池底还有地热,能让池水长时间保持一定温度,避免洗了一会水就凉了,这样的配置,是只有王宫里才能享受得到的。
周寒带着涂悦来到浴殿,在入口处,四名二十来岁的容貌俊秀的侍女为两人宽衣。
在浴殿门口时,涂悦还有些不敢,他谨记着自己是下人,平日里,如能与王上共同沐浴已是极大的恩典,而现在他一身黑,在这浴殿里,他走一步,都担心身上的灰渣掉下来,污染了浴殿的地,让周寒招了他两次,才敢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他是男人,不是太监,周寒的王宫里,有一部分侍从不是太监,涂悦这个侍从总管就是其中之一,他在宫外还有自己的家,还有妻子儿女。
两个男人在一起洗澡,是很少有的事,毕竟正常男人都是与妻妾同洗的,不过周寒可不在意,他以前也去过大澡堂子,同为男人,一起洗个澡算什么。不过他在刚穿越来的时候,洗澡总是放不开,因为在他沐浴时,浴池旁总有几个如花似玉的侍女在一旁陪侍,在几名少女的注视下赤身luǒ_tǐ,让他有些害羞,好在时间长了,他也就习惯了。
周寒招呼紧张得缩手缩脚的涂悦在一旁清洗,两人坐在一张小凳子上,用布巾擦掉身上的黑灰,往身上抹皂豆,一种洗浴用品,四名侍女抬着两个大木盆,装满了温水,抬到两人头顶上,缓缓往两人身上倒,清水冲刷着两人身体,把那些黑灰和皂豆都冲洗掉,让两人感觉一阵清爽舒服。
冲洗完毕,侍女们拿来梳子,为两人的长发仔细梳理,再用斗,舀了水,一遍遍冲洗头发,让头发也被清洗干净。
清洗完后,两人进入浴池,让水没过胸口,偏烫的水温,让两人的皮肤都有些发红了,却异样的舒适。
涂悦感觉这水温,都让他的血液重新流动了起来,他第一次在王宫内洗澡,立刻就喜欢上了这样的泡澡方式,以往他都是用的温水,天气热点就用凉水冲洗,他不知道,王宫里现在这样的洗澡方式,还是周寒改过的,原来王宫内洗澡的方式,是直接进到浴池里清洗,然后出来,让侍女们换水,再进到浴池里清洗,如此反复三四次,周寒出来更衣,只有温太后和程紫柔,才会在清洗完后,再次让侍女换水,进到水里泡一会。
自从周寒更改过洗澡的流程,温太后与程紫柔在知道了他的洗澡方式后,也学着他的方式洗澡。
泡了一个时辰,周寒感觉有些头晕,他知道是泡的时间长了,就立刻起身出来,涂悦看到周寒起身出浴池,不敢继续待着,也跟着起身,两名侍女拿着两块一人大小的布递给他们,周寒用布擦掉身上的水后,让侍女为他更衣。
穿好衣袍后的两人,站着让侍女们为两人,用丝布轻柔的擦着头发,待头发擦干后,侍女们才给两人戴好头冠。
涂悦原本的衣服,已经脏得不成样了,今天他还要跟着周寒服侍,不可能再穿了,他现在穿的,是周寒让拿来的宫内侍从的衣服,由于这些衣服样式本身都比较宽松,因此他穿起来也不会觉得不合身。
出了浴殿的周寒,带着涂悦回大殿。
看了一会政务,侍卫来报,司行刘年在殿外求见。
一会,刘年进殿,向周寒行礼后汇报道:“禀王上,应王上之命,臣已查,七日后是祭祀吉日,不知王上觉得如何?”
这是个好消息,自从向国向天祭祀后,获得今年风调雨顺的加成,他也想弄一次祭祀,如果真的能向通告的那样,在祭祀后,全国一年都风调雨顺,粮食丰收,那明年,周寒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周寒问道:“刘司行,不知祭祀时,要怎么做?”
刘年答道:“回王上,只需在宫门外搭建祭台,由祭司向天祷告,念祝词,跳祝舞,献上三牲,王上说上一段祝词,再率领文武众官及百姓向天叩拜,即可,期间不可食用,不可饮水。”
周寒又问:“不错,不过,祭司是谁呢?”
刘年答:“禀王上,以往并无祭祀之习,所以暂无祭司。”
没有祭司,就没法办祭祀啊,周寒想了一下,说道:“既然无祭司,那,刘司行,你即为司行,就由你来暂当这祭司吧。”
对于周寒的提议,刘年非常慌乱的拒绝道:“不可啊王上,臣并无当过祭司,恐有差错,还请王上另行派人当这祭司。”
周寒有些无奈的道:“此时此刻,寡人去哪找祭司?你也说了七日后就是祭祀的吉日,时间不多,目前只有你对祭祀的过程了解得最清楚,所以,就辛苦你一下,暂当这一次的祭司,等明年,寡人再另找人来当这祭司吧。”
刘年继续拒绝担当祭司:“王上,祭祀如此大事,臣无任何经验,若是办砸了,有损王上您的威望啊。”新上任,就接到国君的任务,这本应是国君对自己的信任,但刘年现在宁可不要这份信任,这种大事,一旦办砸,他的官位绝对会丢掉不说,如果让国君在文武百官及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