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一日,秋收节后的第一日,向国的王都,延苏城,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王宫大殿,白虎殿上,向国的国君向庞,与向国宰相杜成晦,面见了这个神秘的客人。
“蔡子喜,见过向王。”这个叫做蔡子喜的人,面相很年轻,看起来二十岁上下,却留着山羊胡子,满脸的微笑,眼睛很细,不仔细看,还分不清他到底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礼节有些怪异,似乎是没有人教导过,但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人举得他很恭敬。
“不知使者有何事,在这即将入冬的时刻到来。”蔡子喜恭敬,向庞也不会无礼,这个叫做蔡子喜的人,是手持虢国国君姬霸的令书来的,这就让向庞猜不透他的来意了。
秋收节刚过,很快就要入冬了,现在派使者来,不一定能在冬季赶回去,更何况,他向国也没有什么与虢国有联系的地方,虽然向国与虢国签订了盟约,但双方都知道,那并不可靠,不代表着两国就必须有来往,甚至还没有周国与向国的互换盟约更可靠。
“在下,并非虢国的使者。”蔡子喜还是一脸的微笑,看着因他的话而皱眉的向国国君和宰相:“在下是代表各国,向向国结盟而来的。”
“虢国?”杜成晦说道:“蔡使者,我国与虢国已经是盟友了,不需要再结盟了。”
“宰相大人,您听错了。”蔡子喜笑着说道:“在下并非说的是虢国,而是各国,当然,虢国也在其中。”他右手竖起食指,神秘的嬉笑着道:“再说了,向国就真的不需要与虢国真的结盟了吗?”他在真的两字上加重了音量。
向庞看着蔡子喜在那嬉笑着与自己的宰相说话,很快就不耐烦了:“你叫蔡子喜是吧。”
“是的,向王。”蔡子喜向向庞躬了躬身。
向庞盯着蔡子喜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但目前我向国并不准备参与进去,你请回吧。”即便不喜欢这个蔡子喜,但身为国君的身份,还是让他无法直接对这个蔡子喜说出滚字。
杜成晦正准备开口赶这个叫做蔡子喜的人出去,蔡子喜发现自己似乎玩得过火了,稍微收敛了一点嬉笑的表情问道:“即便是和周国有关的呢?”他的问话,让杜成晦口中驱赶的话都咽了下去,回首看了看王座上的国君。
向庞手搭在脸上,但脸上表情却因蔡子喜的问话而有些阴沉:“周国?你不会不知道,我国与周国是盟国吧,如果你是来劝我们与虢国联手攻打周国的,那你就白费心思了,周国是我国的盟友,虢国也是我国的盟友,如果两国相斗,我国将两不相帮。”
蔡子喜看到向庞不再赶自己,立即整了整衣装,向向庞深鞠一躬,正色道:“向王,您不担心周国吗?”他看着向庞准备开口,立即说道:“如今周国的势力越发壮大,但发展却被向、虢两国阻碍,它势必不会轻易停下,到时,向国拿什么来抵挡周国呢。”他说完,抬头看了看向庞的脸色。
向庞的脸色因为蔡子喜的话而收起了阴沉之色,但他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蔡子喜,似乎想看清他的模样一样:“合纵连横?”他好歹也是穿越者,这样有名的历史,不可能不知道的,现在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让他来了兴趣:“来,让我看看,你要怎么说服我。”
“合纵连横?”蔡子喜琢磨着向庞说出的这个词:“真是个好词,非常符合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情。”他再次向向庞鞠了个躬,以示恭敬:“向王,向国想要发展,最大的方向就是中原,而中原最富饶的地方,已被周国占据,您如果有雄主之心,就该向中原发展,而中原最大的敌人,就是周国。”
才听了几句,向庞就不耐烦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不过他还是好奇,现在周国势大,先不说虢国与向国两国并不接壤,就说现在的周国,即便是向、虢两国联手,也绝不是周国的对手,蔡子喜既然来做说客,就不应该这么容易被看穿的。
“向王,在下并非让向国现在就要与虢国联手,攻打周国。”蔡子喜停了下,观察着向庞的脸色,继续说道:“在下是想让向国与虢国联盟。”
“这个你说过了。”向庞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我也已经说过了,我两国已是盟友。”
“向王,在下说的,不是那种随时可以撕毁的盟约,而是真的盟约,十年盟约。”蔡子喜说道:“这十年中,不管两国怎么发展,都不得互相敌对。”
“那我向国有什么好处?”向庞问道。
蔡子喜听到问话,轻笑了一下:“向国可以攻占廉国。”
向庞与杜成晦的脸色顿时变了,但很快向庞又恢复了平静:“你这是废话,先说廉国并非与我国敌对,贸然开战,只会给人口舌,而且。”他向蔡子喜倾斜了一下身子,眯着眼说道:“你不会不知道,我国与燕国正在开战吧。”
在向国的西面,燕国也是一个穿越者国家,燕国处于山岳之上,是一个山石较多的国家,而山石多,就代表田地少,田地少,就是粮食少,为了粮食,燕国就必须向向国的方向发展,而首先燕国发展的阻碍,就是向国,因此,两国已经为此打了三年多了,虽然因为两边都是穿越者的国家,所以两国之间的战斗都不算太大,但两国的斗争造成了两国有数千将士的死亡,这个时候,无论谁都无法劝阻两国停止敌对的。
而向国虽然没有全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