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丰与谭庸率军对峙了三天,这三天里,战虎军的士气,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上升,但并没有让谭庸放下心来,反而紧张起来,战虎军中,那些新兵中,原本是平民的士兵还好一些,那些小混混和赌徒的士兵,本来就不是什么很有耐心的人,在一连的对峙中,莫名的产生了周队也不过如此的情绪,特别是那些赌徒士兵,十分焦躁,不愿意干等着,如果不是谭庸戒备的将他们拦住,他们说不定已经向周队冲去了。
而一旦让士兵冲向周国的军队,谭庸好不容易保持的对峙平衡,就会被轻易打破,会被周国的军队,看出战虎军的虚实来。
反观周国的军队中,三天中,白虎军与罪赎军轮流警戒休息,体力已经恢复了,整个军营中充满了沉闷压抑的气氛,这股气氛,并非是周队没有了战意,恰恰相反,白虎军与罪赎军的士兵们都知道,此刻的对峙是短暂的,两军随时可能爆发大战,他们在压制着自己想要力战的情绪,特别是罪赎军,他们本来是元国的军队,现在被收编了,在出征山国前,周国特地给了高阳一道命令,如果罪赎军能在攻占山国时,表现突出,他就让罪赎军的待遇与其余周队的待遇一样,这让罪赎军上下都时刻想着立功。
罪赎军中的罪赎两个字,代表了在周国的军队中,他们是比较低等的,在待遇上与城卫兵相等,因此,许多罪赎军士兵在被允许回家后,发现战死的罪赎军同僚的奖赏与战死后家中获得的赔偿,都不如周国的其他军队,他们心里自然不平衡了起来,但是,因为罪赎两个字,他们只能默默的接受。
如今有了提升待遇的机会,说实话,在出征山国前,罪赎军许多人都希望能在与山国的战斗中奋战而死,让自己的家中得到高额的赔偿金,与被免予的一年赋税。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周寒曾派人来询问欧阳丰作战的意图,但是他并没有催促欧阳丰,虽然周寒心里十分焦急,生怕在他攻打山国时,会因为拖延得太长时间,让别国趁虚而入,可他也知道战争中,最不能允许的,就是他这样的外行,去指挥欧阳丰这样的内行,因此,只能简单的询问作战意图,以此获得心里安慰。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虎军中越来越多的士兵们开始暴躁起来,谭庸已经逐渐压制不住了。
为了防止周国的军队看出破绽,谭庸干脆在第四天里,命令战虎军向周国的军队推进。
战虎军的行动,自然让周国的将士们发现了,欧阳丰立刻让白虎军摆开阵势,严阵以待,让罪赎军在一旁辅助。
“白虎军,备战。”
“罪赎军,备战。”
随着战虎军的接近,欧阳武与高阳开始向手下士兵下令。
白虎军士兵们左手架盾,右手举剑,严肃的看着接近的战虎军,收缩了阵型,减少被趁虚而入的可能,他们将剑敲击在盾牌上,每敲击一次,就大声吼着“哈”,随着吼叫声,提升己方的气势。
罪赎军在被收编的这一年里,也经过了方阵训练,列出来的阵型也十分整齐,他们没有盾牌,只能与白虎军相距一百多米的距离,虎视眈眈的望着战虎军,只要战虎军正面撞击在白虎军的阵型上,他们就可以从侧门攻击战虎军的侧翼。
听到白虎军的吼声,战虎军中有了些许的骚乱,但很快就平息了,谭庸并没有被白虎军的吼声吸引住全部的注意,他也注意到了罪赎军,他立刻让副将指挥着一队战虎军的老兵为头,分兵攻向罪赎军。
远处看到战虎军分兵的欧阳丰,立刻让人通知欧阳武,欧阳武马上下令:“白虎军,进攻。”白虎军士兵敲打着盾牌,吼叫着,开始向战虎军主动出击了。
正分兵的战虎军,面对大声吼叫着攻击过来的白虎军,突然有些骚乱,但也很快迎了上去。
白虎军和战虎军很快就正面相撞了,并且,由于白虎军的主动进攻,还牵引到了一部分正分兵的战虎军。
看到白虎军的动作,高阳也不甘示弱。
“罪赎军,攻击。”高阳高举武器,指着被白虎军牵制住的战虎军,下了进攻的命令。
本就希望用战死来换战功的罪赎军,立刻保持着阵型的冲了上去。
罪赎军的装备比起白虎军来说少了一面盾牌和头盔,身上的物资也比白虎军少一些,因此在奔跑速度上,要比白虎军快不少,虽然在白虎军之后开始进攻,但是在白虎军与战虎军战在一起时,他们也攻到了战虎军的面前,速度之快,甚至让一些战虎军的新兵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杀死了。
好在谭庸的副将也不是等闲之辈,他身先士卒的顶了上去,鼓舞着战虎军的士气,在杀死两名罪赎军后,他就大喊着,悄悄退了下来,并率领着一队战虎军,打算从罪赎军的侧面攻击。
只是他的想法与罪赎军中的某人不谋而合了。
罪赎军中,杨秀花率领的一队,原本是在罪赎军中间的,但在进攻时,不知怎的,渐渐移到了罪赎军的侧翼,在罪赎军与战虎军战在一起时,她干脆直接带领着自己的队伍,脱离了主队,向着战虎军的侧后方攻击而去。
战虎军的侧后方本就是一些普通的平民组成的士兵,没有经过什么训练,勇气也低得可怜,此时不过是随着队伍冲锋而已,因为战虎军的人多,一时半会,还轮不到他们冲杀,在这混乱的战场上,反而有些异样的平静。
但是很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