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诸将皆感大事不妙,寇准的身边除了王继显的御内班,如今的上下罗门则勉强够用。竟然是中军大营所在,寇准自是首要人物,纵横门此次大战看似庞大,但这一切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寇准一清二楚。当先攻击的便是龙隐的护卫营,这些人的严正,冷肃,齐整怪异的武功在寇准的护卫军面前犹如神助,摧枯拉朽之势横扫一方。另一路则是仙宗战神重耀率本派弟子席卷而来,遍地的劲气生风,斩断的非是人的躯体而是那股对失去生命的恐惧。另一路则是冥宗东宗之主皇甫依,所率本宗弟子,与北宗不同的则是,另外两宗几乎清一色的女流,那股大宗派的庄严神韵在每个娇艳无双的东宗弟子身上展露无遗。女子的脂粉之气夹杂着血红的飞溅,这些看似弱不禁风的弱女子谱写的却是另一股令人难以置信的血腥景色。
所谓大宗派,他们的组织建制是经过传承中的淬炼而慢慢积累成就的,所为一切皆是为了宗派的传承和发扬光大,宗内的传承远高于掌教领事的本身,这即是公天下的利处所在。这时寇准才有所后悔,他实在高估了南门的战力,也高估了建侯营的承受能力。但建侯营缓缓汇聚的反击之心却让寇准看到一丝期望。郭晓的南门,建侯营三军内侍长柯万军所汇聚的人越来愈多,反抗压迫的炙热之心逐渐蔓延,似乎已无所畏惧。面对纵横门的机关兽的横冲直撞,庄诃给出的办法便是火攻,先泼油再点火,这对木制的机关兽杀伤力是极大的,尽管纵横门在外包裹了铁皮。
而纵横门虽发动全面进攻,势如破竹,但被摧残的建侯营,南门却渐渐汇聚,如此时刻纵横门的战鼓更加响动。越是如此时刻越要坚持。面对皇甫依,龙隐,重耀三派的合围,寇准依旧巍然不动。身旁诸将却焦急万分,却不敢催促寇准撤离,谁都知晓,退到城里看似简单,但在文臣眼里。败了到罢了,若还缩进城中苟且偷生,大宋朝国威何在?到时满朝文武,陛下必不会饶了他们,他们已退无可退。寇准身边虽人员众多,却都是些建侯营与南门之人,且为数不多,多是护卫军,何况在寇准的眼里,力量是用来打击敌人的。而非围在身畔护佑主帅的。算起来,他身边除了王继显的三百余御内班,便是黑暗汇聚的黑暗秘使了,然后才是南门与建侯营派出的高手。
从天际落下是无分主次的,好在御内班极黑暗秘使竭力护卫,落下的人一旦无法三三两两的汇聚即遭歼灭,一时三刻还跨不了。倒是外围庄诃的机关兽这时突然对纵横门右翼发动了冲击,一个淬不及防的突袭顿令纵横门六门主,七门主,八门所率的右翼被冲散。紧接着机关兽又冲进了纵横门战阵的中军。没有任何的停留只是迅捷的冲击,然后穿过了纵横门左翼。要知晓机关兽在奔行中靠的不仅是冲击力,还有它本身配备的钢锥虎尾和铁针暗器,且铁针暗器的杀伤劲道力可穿重盾。极为锋利。作为机关兽的主要攻击武器,铁针暗器经历了百余年的传承,它的收缩自如,绽放如星光,不知穿透了多少人的性命。正是这一番冲击,纵横门损失近两千。且阵型大乱,好在机关兽在后方突袭,没有影响到前线的交战。且此时建侯营与南门虽一败涂地,勉强可靠柯万军,郭晓的支撑,但由于准备得当,纵横门的机关兽起火达四十多尊。机关兽着火容易,但要烧毁它却非一时三刻可做得到的。机关兽一着火肯定要往回撤,因为撤才有灭火救机关兽的时机,偏偏这些机关兽没有退,仍旧肆无忌惮的冲击,任凭大火包围。而这一次纵横门已对机关兽做了调整,在内操控之人皆蒙了厚厚的湿药巾,不惧大火熏烧。这一刻寇准看出了端倪,大量的长枪重盾,如此大量的机关兽足以证明患匪早已谋划多时,所谓人力,所谓财力短时内是不可能枯竭的,这一点与寇准当初的看法相当大,而且寇准一直没忘了逍遥城还有大量的驻军消失无踪。
而患匪竟不打算救火,那就意味着要麽这是最后一战,要麽他们不缺机关兽。也就意味着,患匪还拥有更多的机关兽,他们一定有着完整的机关兽作坊,或许这也能解释了为何叶非凡,鲁禹提早退下器宗掌门之位。想到此寇准不禁朗声大笑,大声喝道:“患匪何来?平仲何惧?”他这一说话,一直未动的王继显即道:“患匪欲擒都主,咱们不可在此停留,且与他周旋一番,我方气势刚刚凝聚谅他们也难以短时内击溃我等。”寇准冷声说道:“不必周全,前方激烈之处才是我等安身之所。“寇准这一说王继显顿暗暗叫好,以寇准的魄力,再加上这五千之众的人力,对南门与建侯营皆是莫大的助力。
寇准的临场应变之力很快影响了战场形势,纵横门攻击虽犀利将建侯营与南门打得溃不成军,但有了郭晓与柯万军这两股战力的汇聚,散落的人自是拼命的靠拢,凝聚力愈强,整个建侯营与南门皆成一股疯狂之态,无论强弱遇敌便杀。反倒是纵横门机关兽大损,后路又遭突袭,整个战场皆靠纵横门的万余高手在引领局势。在他们的人生中,谁也想不到他们会被组织起来进行这样一场杀戮,实在是太过震慑人心,也昭示了他们原本残暴的戾气。面对无边无际的敌人,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屠刀所向披靡,杀戮所激起的狂性已渐渐不可仰止。、
而建侯营与南门虽渐渐凝聚,但面对纵横门的枪盾大阵却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