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这句话说完,在李志秀和王志昌听来,不仅显得格外的自负和自信,也有那么一点刺耳,这么一对比,就把他们两个弄得好像是为了钱财才来看病的市侩医生。
李志秀脸色变得不大好看,眯着眼睛看了看陆恒,冷哼了一声道:“呵呵,现在的小辈啊,只看了一点点的医术,就敢出来给人看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能耐!”
王志昌的脸上也是一片铁青,接声道:“口出狂言、大话连篇,不知天高地厚!”
一旁的微胖女人看见这三人相互间开始了呛声,不由得压低声音,咳嗽了一声,指了指一旁的姜教授,对着真仙道二人微笑道:“两位道长,你们何必与一个不知所谓的小孩子啰嗦呢?当务之急是要把姜教授的病情看好,可别丢了西瓜捡芝麻啊。再者说,以你们两位的地位,肯定比这位陆医生高了不少,咱们与一个小辈晚辈较劲,岂不是显得心胸狭隘了?像这样狂妄自大、不知进退的年轻人,我们完全不需要去搭理他,等到他撞了南墙,也就知道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哈哈,沐小姐所言极是,我们师兄弟二人既然是长辈,那就应该有容人之量,像这等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狂徒,与其再计较下去,唯恐失了身份呐!”
听到微胖女人的话后,李志秀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满是嘲讽地看着陆恒,冷声说道。
说完这话,他便与师兄王志昌一起,走到了姜教授的身边,准备为姜教授看病,虽然他们还想继续羞辱那个姓陆的小子,但今天此行,毕竟是为了看病,而非与别人置气。
苏明月板着俏脸,目光在陆恒的身上转了转,眸光闪烁,也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而相比于苏明月的微恼,微胖女人却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眼中带着丝丝得意地望向苏明月,仿佛是在宣扬这一场她已经占了上峰。
微胖女人本姓沐,乃是南安市一家大古董行的经理,由于古董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购一批古董,以供权贵们挑选购买,而进购的这些古董中,高低不一,真假难辨,所以就需要一位经验丰富的鉴定者。
沐姓女人通过朋友介绍,同姜教授搭上了关系,当姜教授闲暇之时,便会来到古董行帮忙鉴定一些古董,起初的时候,双方合作得还算非常愉快,但后来由于姜教授年纪不小,经历有限,苏明月唯恐老师过度劳累,便在这姜教授商量过后,取消了与沐姓女人之间的合作。
姜教授这突然一撂挑子,直接让沐姓女人有些措手不及,姜教授在股东鉴赏方面,可是独树一帜的高人,从未失手,再想要找到这么一个厉害的古董鉴定人,可是不那么容易的,于是乎,沐姓女人便天天登门,请求姜教授继续帮忙,并许诺出提高鉴定费等一系列的优渥条件。
姜教授把苏明月当女儿一样看,虽然有些心动,但还是询问了一下苏明月的意见,而苏明月自然严词拒绝,毕竟姜教授本身年纪就大,身体也不像原来那般硬朗,总来回折腾,哪里能够受得了?因此,也就再次拒绝了沐姓女人的请求。
这么一来二去,沐姓女人便发现从中作梗的就是苏明月,双方的关系自此也就变得越来越差,每一次见面,都要相互间嘲讽两句,谁也不肯退步认输。
几分钟后,李志秀便已经给姜教授把完了脉,又询问了一些身体方面的问题,随后与师兄王志昌低声讨论了一下后,便准备给姜教授开出药方了。
而见到这二人已经诊断出了结果,沐姓女人得意地看了苏明月一眼,踩着高跟鞋走到了李志秀二人的身边,出声询问道:“怎么样,二位道长,姜教授的病情还能够治得了么?”
“姜教授虽然看上去已经有了油尽灯枯之象,不过实际上却也只是寒气入体罢了,等我给他开出一张药方,照方抓药,连续服用一个月,差不多就可以痊愈了。”
李志秀从身上摸出了纸笔,唰唰地书写着药方,听到沐姓女人的问话后,脸上带着笑容,满是自信地回道。
“那可太好了,二位道长不愧是省内首屈一指的名医啊,这医术果然是神奇!”
沐姓女人立刻伸出了大拇指,面带激动地夸赞道,假如这一次能够顺利将姜教授的病情治好,那可就是一个天大的人情,还愁姜教授不肯继续为她鉴定古董么?
苏明月听到李志秀的话,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面带疑惑地看着两个道人,低声道:“请问一下李道长,我老师的病情就只是寒气入体这么简单吗?他老人家在最近的这一段时间内,每晚都会做梦,梦中的情形也各有不同,但每次却都是梦见了已经死去了的故人,而且身体还是一天比一天地虚弱,到目前为止,甚至连下床的能力都没有了,所以这寒气入体的诊断,是不是有些简单了?”
“怎么,苏小姐,你这是在质疑我们师兄弟二人的医术么?”
李志秀闻言,扬了扬眉毛,脸上带着几分不悦的神情,余光扫了一眼陆恒,冷哼一声道:“我们师兄弟二人可是尽得门主真传,虽然医术还远不及苏老这样的国手,但也自信会比某些不学无术、狂妄自大的年轻人强。”
“是啊是啊,人家两位道长可是真仙道的高人,省内响当当的神医,怎么会出现误诊呢?”
沐姓女人面带不屑地冷笑了一声,随后连忙接过了李志秀所开据的药方,喜笑颜开道。
苏明月看着李志秀二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