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湿润的裙摆,喉咙隐隐有些发紧,甚至分不清楚,手上湿润的感觉到底是红酒的浸渍还是冷冷的虚汗。
我加快脚步,走进女卫生间。
拐过弯,就是整排的长方形镜面,从镜子里可以看到后面的一排排干净而整洁的厕所。
似乎,根本就没什么人。
我从旁边抽了几张纸巾,展示,飞快地擦着裙摆上的酒渍,可无论怎么擦,似乎淡淡的红斑都无法褪去。
光|裸的背上袭来一阵冷风,吹起一层鸡皮疙瘩。
算了,洗不掉就洗不掉了,还是快走吧,我心里胡乱地冒出来一些想法,加快速度,往外走去。
刚踏出卫生间,灯光长明的走廊瞬间暗下来,我的面前一片漆黑。
不止背上,连手臂上都掉落了许多鸡皮疙瘩,心跳渐渐的地加快,我不敢大口地呼吸,甚至不敢挪动脚步,走廊上安静得听得见针掉地的声音。
什么都看不见,通往宴会的门口需要拐过一个弯,并且宴会的门是关着的。
心里爬上阵阵寒意。
我只能贴着墙壁,慢慢地往前走。
走了三四步,我的脚猛然踢到一个东西,地上的东西似乎被我踢得动了动。
我吓了一跳,后退两步。
我记得来时,走廊上并没有东西。
那,这是什么?
正当我壮着胆子想要绕过面前那一滩“东西”时,身后一只冰凉的手抓住我的脖颈,将我狠狠地往后拖。
我努力地睁大眼睛,试图在黑暗中看清面前的这个人,也掩饰着微微颤抖的嘴唇,不敢大口喘气,他似乎把我拖进了另外一间房间,房间里散发着浓重的霉味,灰尘几乎一颗颗漂浮在空中,味道刺鼻,随便吸一口气,都会咳得昏天暗地。
他牢牢地卡着我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将我抵在墙壁上,高大的身躯俯下来,低沉地在我耳旁低语:“别说话。”
三个字,带着警告和威胁。
温热的气息缓缓撩过我的耳尖,就像一丝电流,从那里穿过,我很快就感觉耳朵像被一把火烧过,剧烈地膨胀着。
喉咙发紧,别说喊叫,连呼吸都很困难。
头皮发麻。
他身上的味道一阵阵传进我的鼻子里,彭哈利根,风信子,花语:浪漫的绅士。
岩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