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甚源的练功房挺大的,也整洁,怕是有将近百平米的空间,里面只挂着几个沙袋、竖着几个木人桩,
对,地上还有几个蒲团,打坐用的,
两个美女都被谢甚源留在二楼了,这没外人,我问他说:“你也修炼内功,”
在我国的功夫体系里,功夫可以分为两种,内功和外功,所谓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诸如鹰爪功、铁砂掌、十三太保横练等强化身体某个部位的功夫,这都是外功,而内功,则比外功还要稀少罕见得多,
谢甚源点点头说:“练外功有什么用,一辈子都没办法进入内劲层次,”
我疑惑:“为什么,”
他说:“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个练家子,所谓的内劲,其实就是我们练家子体内的气达到一定程度而引起的剧变,外功都是通过药物或者训练去强化身体,根本就练不出气感的,当然,内外兼修也可以,只是从古时候到现在,内外兼修能取得成就的也就极少数天才,能数得上名号的也就张三丰、大刀王五等寥寥几个人而已,”
我颇为惊讶,没看出来,这个大公子哥懂的东西倒是挺多的,不是我所想的酒囊饭袋,
以前老头子只是教我练功,从来没教过我这些东西,我还真从谢甚源身上学到不少,我觉得我回去后有必要向三叔请教这些常识问题了,免得被别的练家子贻笑大方,
随后,我和谢甚源没有再多说,两个人走到软垫上,不约而同地发动了进攻,
我们已经有过初次交手,对对方的实力有了些了解,知道势均力敌,是以都想抢占到先机,
没有试探性的进攻,我们两个直接火力全开,朝着对方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我的脑子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招式,完全是见招拆招,只有瞧到机会,我便会对谢甚源发起最凌厉的进攻,他也如我这样,双方都没有半点留手,两虎相争,必有死伤,很快,我们两的身上都见了伤,
我的腹部挨了他冷不丁的两记拳头,痛得要死,鼻尖也被他的鞋尖擦到,有鼻血流出来,血腥味很浓,他也不比我好,胸口受到我的重拳,肯定有些气闷,左眼还被我的拳头给打中,直接是青肿青肿的,眼睛肿得只能眯成缝了,
不过谢甚源却笑得很开心:“哈哈,爽,爽,从来没有打得这么爽过,”
他的为人我不做评价,不过他对武学的痴迷着实让我有些敬佩,
能碰到不相上下的对手是人生幸事,我也打得很爽,顾不得肚子的疼痛,又与谢甚源拼杀到一起,
我不知道我们打了多久,
最后,我是从地上爬起来走出去的,我的右眼前面是??的,因为受到重击,眼睛肿得连缝都睁不开了,肚子还很痛,让我只能捂着肚子,佝偻着腰行走,左腿骨也痛得很,谢甚源就是个疯子,竟然接连用左腿和我连拼十脚,要是寻常人,腿骨肯定断了,
我走到他的练功房外面,没有人,空荡荡的,
回头看,谢甚源还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爬都爬不起来,
哈哈,他到底还是败在我的手里了,
其实他的功底不比我差,之所以败,是因为我这些天受长发的虐受习惯了,不仅仅抗击打能力大大增强,就连我的痛觉神经好像都迟缓了许多似的,我之所以胜,完全是因为我比他抗揍,
我终究还是忍不住笑,极有成就感:“哈哈……哈哈……”
刚笑两声,却是岔了气,肚子更痛得厉害,我扶着门框坐下去,实在是不想站起来了,
就这样,我坐着,他躺着,过去十多分钟,
谢甚源终于缓过些力气来了,蹒跚着走过来,问我:“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事情,”
我从地上爬起来道:“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个人,江南的,柳研,”
谢甚源直皱眉:“你就给我个名字,我怎么帮你查,你知道全国有多少人叫柳研吗,”
我补充道:“是冯不温的侄女,你们谢家是江北道上的龙头,对冯不温总不会不认识吧,”
谢甚源从口袋里掏出根烟,递根到我手上,自己也哆哆嗦嗦点上了根,“你说的是荆市的那个老大冯不温吧,”
我点点头,
他答应得很干脆:“行,是他的侄女那就好查,你等我给你消息吧,”
我说行,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车上,我才发现时间竟然都到凌晨三点了,这把我给累的,真觉得浑身像是要散架似的,强撑着开车回到清幽斋,我哪怕浑身都是汗臭味,也实在没精力去洗澡了,直接倒在地上就睡了过去,
长期养成的生物钟还是让我在早上五点四十分醒了过来,
想到颜白雪八点多就要去出差,我哪怕浑身还酸痛得厉害,也只能从地上爬起来,到厕所洗了个澡,然后打坐练功、吃早餐,到江市高铁站的时候,离着动车出站已经只剩下十分钟的时间了,我鼻青脸肿的,也顾不得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匆匆就上了动车,
颜白雪看到我的时候,漂亮的眸子竟然有些波动,稍稍带着嗔怪语气道:“你怎么又弄成这样,”
她关心我,我高兴得很,咧开嘴嘿嘿傻笑:“没事,”
颜白雪却是有些生气,“真弄不懂你们男人,”然后她把溪溪塞到我的手里,就到别的车厢去了,
溪溪很乖巧,带着心痛的神色,轻轻的用嘴吹我脸上青肿的地方,“叔叔你不乖,老是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