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啃了大半天的古文,看得眼冒金星,头昏脑胀,结果也就大体弄明白了藏传佛教的起源过其木格毫不气馁,短暂的休息后,开始强化记忆。
其木格背书的习惯不大好,喜欢边吃零食边背书,而且只要不是在公共场所,她能躺着就绝不会坐着。
因此老十进屋后就看到其木格穿着中衣,披头散发,毫无形象的横趴在床上,一手抱着垫枕,一手不停的把炕桌上的葡萄干塞到嘴里,嘴巴一边咀嚼着,一边念念有词:“松赞干布迎娶尼泊尔尺尊公主和唐朝文成公主时,两位公主分别带去了释迦牟尼8岁等身像和释迦牟尼12岁等身像,以及大量佛经。松赞干布在两位公主影响下皈依佛教,建大昭寺和小昭寺。他派遣大臣十六人到印度学习梵文和佛经,回来后创造了藏语文字并开始翻译了一些佛经。后来藏王,藏王,藏王…,哎呀,又没记住,起的什么名字啊。”其木格边嚎边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老十张大嘴巴,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其木格扯了扯头发,痛苦的叫了几声啊”,然后又利落的滚回原地,从炕桌旁抓过一本书,抬头就着烛光看了眼,随即将脑袋埋在乱糟糟的被子里,两腿不停的晃悠,闷声道:“持松德赞,持松德赞,持松德赞…”
要不是其木格中途看了一眼书籍,老十铁定认为其木格魔障了。
十费力咳嗽了一声,绷直了脸。
听到咳嗽声,其木格停止了念叨,怔了一怔,用手理了理额前的头发,才慢慢翻身坐起来,瞄了一眼老十,涨红了脸,低头不说话。
老十见自己一来就在气势上压倒了其木格,心下大喜,嘴角不由的微微翘起,努力不带感情的问道:“在干什么呢?”
其木格此时万分后悔自己废除了外间守夜的制度,看来任何制度都有他存在的合理性啊,压根就没注意老十已经开口问话了。
老十见其木格还是傻坐在床上,抿着嘴不说话,以为其木格还在尴尬,便又用力咳嗽了一声,说道:“你刚在看书?”
其木格一边点头一边琢磨,他这时候跑来干什么?就算是九阿哥已经选好了掌柜人选,完全可以明早说啊。
老十顺势坐到床边,拿过炕桌旁的书,翻了翻,张口就说:“这些书又不急着还给四哥,你白天看看就好了,晚上灯光暗,别伤了眼睛。”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番话有示弱的嫌疑,懊恼的拍了一下脑门,对低着头的其木格淡淡的说道:“今天早上说的那个…”
其木格一听,心想还真是为这事来的,真是迫不及待啊,便抬起头,盯着老十,一边想辙一边等着下文。
老十看了看其木格,慢慢说道:“爷考虑过了,九哥那边帮着寻掌柜…”
其木格忙冷冷的打断道:“爷早上说的事我也想过了,怕是不大妥当。”心中做好了翻脸的准备。
老十一怔,见其木格眉目间多了分坚持,便有些不悦,当下没好气的说道:“别为了些有的没的事,对九哥有成见,要不是你莽撞,旁人也钻不了这空子。”
其木格被老十哽的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的瞪着老十。
老十见其木格怒目相视,也加重了语气,“别分不出好赖,爷说的话你听过没,叫你多和八嫂九嫂亲近,叫你多给宜妃娘娘请安,你怎么做的?你要听了爷的,会有后来的那些破事吗?你出了事,九哥上下张罗的少了?你可倒好,还有脸不待见九哥。”
一提这些事,其木格是又气又伤心,要不是为老十打算,她犯得着去疏远八阿哥和九阿哥嘛?
当下怒道:自作自受,我活该,行了吧。”
老十也上了火,“不可理喻。”
其木格听了怒急反笑,“话不投机半句多。”
老十黑着个脸,在屋里踱了两步,嘴里说道:好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下文,干脆一转身气呼呼的走人。
老十走后,其木格是越想越伤心,捂着脸小声哭了起来。
老十怒气冲冲的走到院门口,觉得这口气实在咽不下,一转身又往正屋走去,忿忿想到,要比气人,爷打小就没输过。
老十做出一副怒目金刚样,准备狠狠打压其木格嚣张的气焰,可一进屋,却彻底楞住了,大婚这么久,见过其木格开怀大笑,见过其木格扔东西发怒,见过其木格使小性子,可还真没见过其木格哭,就是自己刚回来那阵,说起受的冤枉委屈,也只是红了眼眶,而泪珠子却生生的被硬逼了回去]老十完全没料到自己还能有幸见到其木格哭,而且还哭的这么伤心。
见其木格埋着脑袋呜咽着,老十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疼,直骂自己混账,居然把其木格气得这么伤心。
老十抬手拍了拍其木格的后背,懊悔的安抚道:“别伤心了,仔细哭坏了身体。”
其木格觉得今晚简直太不顺了,居然被老十逮着两次糗样,难堪的把头埋得更深了。
老十见其木格不搭话,干脆一把搂过来,说道:“别生气了,爷今晚可没喝酒,你闻闻,全是汗味儿,一点酒味都没有。爷这不都听你的了吗?”
他不说还好,此话一出,本来已经止了哭声的其木格又忍不住伤心起来,其木格觉得自已一番好心被老十当做了驴肝肺,老十不领情不说,还一点情面也不留的要将自己架空,要真被架空了,自己还怎么去欧洲啊,这么一想,泪水便滔滔不绝的涌了出来。
老十轻轻拍着其木格耸动的肩膀,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