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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寒钧从医院出来,头上缠着厚重的纱布,隐隐染着血。
步子不稳,他跌撞着回到别墅。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医生建议他留院观察,但他只要一想到别墅里还住着许微凉他就忍不住回来,但是推开门,大床上却空空落落,被子被随意丢在地上,四周散落着她的衣服。
男人瞳眸一紧。
紧接着,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来。
还好,她没有消失,她只是在洗澡。
厉寒钧松了一口气,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然后静静地去取了一样东西踏进了浴室,推门瞬间,视线被便被她身上那些抓痕、揪痕和擦痕攫住。
许微凉……在自虐!
他冲过去三两步将她抱在怀中,花洒的水从头浇灌而下,两个人都被淋湿,厉寒钧打了个寒颤,竟然是冷水,她的体温更是低得可怕。
“你疯够了么?你恨我就冲我来,自虐算什么!大冬天的冲冷水澡,最后伤害的还是你自己!”厉寒钧声线颤抖,不由自主将她抱的更紧:“我承认我婚内qiáng_jiān,可我就是该死的嫉妒!许微凉,你是厉太太,只要我不离婚,你永远都是厉太太……”
“……”
没人回答,水声未停。
鼻尖是淡淡的沐浴露香气,伴着她的馨香。
许微凉被他箍的紧紧的难以动弹,她也懒得去挣扎,只是突然冷笑了一声:“厉寒钧,你知道么?许菀说的没错,我有艾滋病,你碰了我,你也应该被感染了吧?”
“我知道。”厉寒钧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
许微凉身躯一僵:“你知道?”
“对,自从发现许菀是绑架小宝的幕后黑手之后,我让助理去查她,她做过的一切我都知道……”
许微凉死咬着唇:“你知道你还碰我?”
“生不同时死同穴。”厉寒钧湛黑的眸子生出一种悲壮,他敛了敛眸,从一旁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塞进她的手里。
他握着她的手背,她手心里是刀柄。
他将刀尖抵在心脏处。
“我欠你的,让我一次性还个够,别再自残了,我宁愿你一刀杀了我!”
她握着那柄刀,木头制品没什么温度。
她没什么动作,只是喃喃道:“很多年以前,我曾经对佛祖许下一个愿望,我的白马王子骑着骏马来接我,我们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生活。”
“许微凉……”
“可惜,佛祖没有听到我的祷告,我错信了爱情还失去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