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工夫照顾。”

“是吗?”蓝漓轻声问了一下,蹲下身子,在那窗口边上仔细的研究那所谓的小御合欢,一边问道:“可知道是何处送来的?”

“只听说是边城那边的一个花农培育出的新品种,因为样貌好看,又为数不多,所以才选做了贡品送到京中来。”

蓝漓瞧着那花树,暂时还没开花,但是长得也不是很精神,好几个花骨朵都打了包,却没有开的意思。

刘嬷嬷又道:“送来便是这样,这么久了,这些花骨朵不掉,但是也不开,老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道理。”

蓝漓想了想,从一旁架子上拿了一只花树小支架的木棒,拨弄了下那花骨朵,花儿蹭的一声开了。

刘嬷嬷微怔:“怎么——”可话没说完,刘嬷嬷便惊呼一声,因为那花骨朵之中,不是鹅黄的花蕊,而是密密麻麻整整一花骨朵的蚊虫,看着便让人浑身发毛的那种。

蓝漓也是背脊一寒,站起身来,道:“素让人将这些东西送出去,小心些,不要让人看到了,丢的远一些。”

“是是——”刘嬷嬷连连称是,将东西送走之后,回来,已经是脸色凝重。

蓝漓也未多言,上前接过彩云拿着的随身小药箱,从里面取了固元丹和一些解毒的东西,然后配合白玉琉璃瓶子里面的天山玉露捣碎了药丸和成了药汁,“扶起来。”

“是。”彩云坐下,将白笛扶起,蓝漓便将那药汁一口一口全部喂了给白笛喝下,然后等彩云放倒了白笛,又从药箱之中拿出锋利的小匕首,朝着白笛的脖颈之上划去。

刘嬷嬷吃了一惊,“王妃!”那可是要命的动作。

彩云冷冷道:“别说话。”

刘嬷嬷回过神来,若是蓝漓想要害白笛,那自然根本不用进宫!

蓝漓底下身子,将白笛脖子上那被蚊虫叮咬过的地方划了一个小十字,然后将其间的黑血一点点挤了出来,并小心的用干净的布子擦拭,直到血液嫣红,才停下动作,其间白笛只哼了一声,便还是如方才蓝漓刚进来那般,一直呓语,什么多余的反应都没有。

等一切救治进行完毕,蓝漓洗了洗手,道:“好了,好好照顾着,别的太医也不必请,我会把药留下,告诉你服用的方子,你照着喂药也就是了,对外也只说公主高热,但吃了药好了许多,知道了吗?”

刘嬷嬷重重点头,“老奴知道了,可……公主这到底是怎么了……”

蓝漓道:“她喜欢合欢花,这屋中也隐隐有合欢花香,却并未见开了的合欢花,是不是用了什么香油?”

刘嬷嬷点头道:“是,公主吃用一向朴素,对寻常物件也说不上喜欢讨厌,唯一喜欢的便是合欢花,老太傅大人心疼外孙女,便让人调制了合欢花粉胭脂送给公主,这也是公主最常用的脂粉。”

蓝漓道:“这就是了,那所谓的小御合欢,根本就是有人精心养出来的毒花,但这种花本身对人不会造成任何伤害,而是会吸引蚊虫啃噬花蕊,三日成毒,那蚊虫无花蕊啃噬便会如人发了疯一般,恰逢汝阳公主用合欢花的胭脂,气味招引了那些蚊虫叮咬,只是因为公主受了伤又着了风寒,这些时日必定是没有上妆使用胭脂,所以才只被咬了一次,而且这么晚才显现出状况来,若是她一直正常着,每日都要照看那些花,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刘嬷嬷听着,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冷,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设好了的陷阱要谋害公主,到底是谁,心肠竟然如此歹毒!

蓝漓也回头瞧了白笛一眼,汝阳公主,在宫中不曾树敌,在宫外更谈不上敌人,居然有人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她……

以前如何且不说,如今她是大哥的心上人,自己便是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理的。

蓝漓又交代刘嬷嬷一些注意视线之后,便离开了芙蕖殿,在门口的时候,对上了前来回合的战英。

“怎样?”蓝漓问道。

战英神色凝重,“先回府再说。”

蓝漓眼眸微眯,果然也是没有多问,直接出了宫,此时正值官员下朝,蓝漓远远瞧着白月笙大步而来,神色倒是如常。

白月笙上前道:“看过了?”

蓝漓点头,“嗯。”

“怎样?”

蓝漓抿了抿唇。

白月笙心中一动,扶着蓝漓上了马车,招呼战坤驾车,等出了宫道的时候,才问道:“怎么,情况不好吗?不是说遇刺只是受了惊?”

蓝漓道:“不是遇刺的事情,那些刺客没伤到人,却是有人早早就想谋算白笛的性命了。”

白月笙面色微变。

当即与白月笙说了一遍,“我不知道那所谓的边城花农到底是什么人,但是能进现贡品想必也不是一般人等,居然想出这样阴损的法子来害白笛的性命,也便是我发现了,若是今晨不入宫,只怕白笛——”

蓝漓忽然住口不语。

白月笙口气有些冷,“我立即让人去查,宫中我也会多多照应。”

“到底是谁,会算计白笛的性命?若说白笛最近唯一有所牵连的事情,就是和亲公主的身份,难道有人想抢这个身份?不可能吧?还是有人想坏了大周和北狄联盟?”可放眼望去,整个京城之中,却似乎也没有人有这样的动机。

二人相对无语,这一路上,白月笙只得安抚。

蓝漓点点头。

小半个时辰之后,几人回到了王府水阁。

出乎意料的是,蓝烁还在水阁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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