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牵连甚广,无论如何,放任她在外面的确要比知道她具体的情况要危险的多
白月川是个冷漠又实际的人,若非有事需要风飞玉帮忙出手,他绝不会理会风飞玉的死活,就算风飞玉是当年凉州瘟疫的关键人物,又与他何干
既然对他有用,性命必当无虞。灬志灬
“还有一事。”
就在封少泽想清楚这其中的关键的时候,白月川又开了口。
“什么事”封少泽刚问出口,忽然有所顿悟。
白月川慢慢道“此时结束之后,朕不想在京中看到封先生。”封少泽对叶家有恩,对叶静美有恩,他可以不杀他,但他实在不能忍受这个人就围绕在叶静美的身边,叶老爷子的身体他可以想别的办法,但封少泽,必须离开。
封少泽暗自苦笑了一下,“好,可以。”
他能不应吗
小岛
连着几日都在这小岛上看日月异,蓝漓身上的毒稍微得到了抑制,腰上的伤也渐渐开始恢复,已经可以自己走上两步了。
蓝漓听着外面那些带着白羽的鸟儿在低叫,然后慢慢起身,扶着树干站起,瞧着外面的草地上,开满了蓝色的小花儿,漂亮的各色蝴蝶在那些小花儿上停留采蜜,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
蓝漓低笑一声,有些感慨,其实这地方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是过得如同野人。
她拉了拉自己的发和衣服。
条件有限,头发都成了油毡,至于衣服,没有换洗,只能夜间清洗了之后挂干了白日里继续穿,从前向往世外桃源的生活,真的到了这个份上,才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如想象的那样简单的。
蓝漓叹息了一声,在树干边上找了一块光滑的石头坐下,拿起早上白月笙用匕首削好的梳子清理着头发。
那些金银钗饰在这个地方,自然都是用不到的,尚幸她平素就不喜欢那些东西,在围场的时候发上戴的少,后来辗转掉落,如今只剩一根木簪子固定着头发,还是白月笙昨日削好了的。
将所有的头发都梳理整齐了,她将发挽起,在头顶扎了一个圆髻,用那簪子固定好。
晨起之后,白月笙离开了一会儿,是去找干柴和吃喝的东西。
虽然那风飞玉中了自己的毒,几乎已经不成人形,但白月笙对她防备之心不减,走的时候了她几处大穴,那几处穴道,也是不能移形换位的,即便如此,他还是在短的时间内来。
刚到了跟前,便瞅着蓝漓正在绾髻,脚步便滞了一滞。
果然,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在梳妆的时候,永远都是赏心悦目的。
白月笙瞧着她白皙如玉的颈项那美好的弧度,心中党了一荡。
“阿笙。”
蓝漓不知何时头,瞧见了他。
白月笙神,“嗯”
他走上前来,手中提着鱼和两个盛水的大葫芦。
那葫芦是后来为了取水方便,他又去藤蔓上找的,蓝漓确定无毒,可用,之后便一直用着。
他还是穿着那身掉入水中时候的月白锦袍,因为被水浸过,有些皱,头上的玉冠早不知道掉哪去了,也是削了一根木制的簪子别着头发,颊边几缕发丝轻垂,少了几分平日的冷肃,倒是无端端多了几分活络之感。
为了方便行动,他将袍角也别在了腰间,一手提着鱼一手拿着葫芦的样子,哪有半分华阳王的样子,倒像是个渔夫
蓝漓瞧着,忍俊不禁,直接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白月笙走到了近前,将鱼和葫芦放下,帮她拢了拢发髻,才问“笑什么,嗯”
他稍微有些拘谨,上下瞧了自己好几眼,约莫也觉得自己如今形象不似往常光鲜,轻咳了一声,有些恶声恶气的道“不准笑。”
蓝漓停了笑音,但脸上的表情却还带着几分笑意,“怎么了,恼羞成怒了”
白月笙脸色有些不好,“那你告诉我你在笑什么”
“没笑什么,只是觉得你如今这样子,倒是多了几分烟火气。”
白月笙脸色稍缓,“我是男人。”
蓝漓受着伤,流落到这种地方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不护着蓝漓,二人要怎么办
他顺手帮着蓝漓将几缕碎发塞在发髻上别好,道“好了,我去生火弄水,你好好坐着休息一会儿。”她身上的毒还没解,他实在有些怕,这几日几乎是什么都不让她做的。
蓝漓头,“好。”
等白月笙转身去生火的时候,蓝漓扶着树干站了起来,做简单的活动。
一开始的时候,白月笙是连这些活动都不让她做的,深怕她有什么不适,在她解释过之后,才勉为其难的允许了。
不远处,白月笙单膝半蹲着在生火,这事儿他以前是从不去做的,近这几日却越发的娴熟起来。
生了火,填了细柴,慢慢吹着让柴火燃了起来。
蓝漓瞧着,不禁莞尔,头做自己的事情。
蓝漓走了两步,腰上的扯痛因为连番折腾恢复的有些慢,近这段日子才稍微有所缓解,因为她坚持活动,这两日其实已经好了许多。
走了一会儿,她忽然一僵。
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软软滑滑触感极其不好,让人毛骨肃然。
她还来不及惊叫,身子便飘起,向后,稳稳的落到了不远处,被白月笙护在身后。
“别怕,我去瞧瞧。”
“嗯。”蓝漓脸色有些白。
白月笙去瞧了一眼,头“是条蛇,瞧着样子,应该是没什么毒性的寻常蛇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