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朱振去了趟狮子林声名大噪之后,对于居住在驿站的朱振,大家越发的好奇起来。经
常有书生上门拜访。
不过都被拒绝了。因为应天的使者朱振,病了。俗
话说,病来如山倒,祛病如抽丝。这
治病可真不容易,姑苏城的大当家张士诚本想与朱振即刻展开谈判,但是朱振却病的根本无法见客。
太尉府的大夫派去了一波又一波,结果全都无功而返。而
且本身朱振的并不严重,可是等太尉府去了几位大夫之后,病情反而更严重了。
现在民间甚至有谣言,是张士诚嫉贤妒能,想要将应天的使者直接害死。张
士诚心里别提多委屈了,关老子什么事儿,老子还想跟他谈判呢。这仗打的那么辛苦,官员又不买账,你们应天又那么凶残,我们想谈判啊。无
奈的张士诚甚至下了告示,谁能治好朱振的病,自己赐给他官,另外有赏银一万两。一
万两银子,搁谁谁不眼红?
以往,来往驿馆的都是官员,到如今全都是背着药箱的大夫,而且全都是束手无策。
“怎么还有女郎中?”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闻应天的使者在咱们姑苏病了,河南王特意派人来帮忙看看。”
“河南王是谁?”“
打的天下群雄抬不起头的扩廓帖木儿。”“
哦?不愧是大都的能人,连身边的大夫都是那么漂亮的姑娘。就是不知道医术怎么样。”
“前两天有人假死在街头,这女郎中几枚银针愣是给旧了回来。”“
她就是那个女郎中啊?可了不得,听说她还可以给死人接生,那妇人明明已经死了,她楞是把小孩儿给接生出来了。”“
这本事真的绝了。”“
这下使者的病有救了。”“
赶紧治好,赶紧谈判,天天病着,我那宝贝儿子就得天天在前线吃苦打仗。”“
谁不是呢。”
“老林,你不是大夫吗?你不进去瞅瞅?一万两呢。”“
瞅个屁,救我这两下子,活人能让我治死了,你没听咱们姑苏的名义左道全说吗?这使者半条腿已经进了鬼门关了。”
“哎。真不想打仗了,要是能打得过应天也行。关键是天天吃败仗。我可听说了,李伯升刚到了前线,就让那胡深给来了个下马威,兵线全线收缩。”“
……”周
围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有想要拿那一万两银子的,有想着朱振感觉恢复的。当
女郎中进入驿馆的时候,众人不约而同的祈祷,“老天保佑。”倒
不是姑苏人善良,而是这仗如果继续打下去,他们的生活就会受影响,远的不说,就光是加派赋税这一条就让人受不了。张
士诚的队伍待遇好,但是成本也高。光是吃老本,张士诚也吃不起。都
已经半个月了,这病就是不见好,最多有些名医能开个方子,给吊着命。久
而久之,一般的小郎中根本就不敢登门了。就守在门口看热闹。海
东青帖木儿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刚一开始还有些局促,走着走着,内心高傲的性格就不由的展现出来了。
她倒是想看看,这个朱振在卖什么梁子。
她也是最近才看出端倪来的,她找过不少大夫询问病情,大夫们说的五花八门,大体少不了病入膏肓,邪毒入体,命不久矣这类的话。
按理说,朱振病的那么严重,早该死了。
关键是他就是一口气吊着不死。
既然他不死,那就有问题来了,海东青帖木儿怀疑,朱振根本就是在装病。至
于为什么装病,他问过蔡和凡,那个混蛋说他输给了朱振,不能说,还得配合朱振。
然后专门跑了趟白鹤观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原理她不明白,她只需要知道结果就行,这两个混蛋正在想办法坑张士诚。对
于这个应天出现的青年才俊,海东青心里还是抱着很大的好奇心的,听说他人长得帅,而且文采非凡。
最近姑苏最流行的千磨万击还坚劲就是他写的。
“请问姑娘找谁?”朱文正一脸奇怪的看着这个明显是蒙古女子却穿着一身汉服的姑娘。“
这位官爷您好!我是河南王派来的郎中,前来帮使者看病的。”海东青尽量笑着说道。
“嗯?”朱文正很是玩笑的笑了。“
官爷,您是什么意思?”海东青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这
个男人的手掌非常粗糙,一看就是经常握武器的人,虽然他站在那里,一脸笑意,但是海东青依然能够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血腥气。不
用细想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在战场之上非常的厉害。朱
文正笑了笑,“你是来治病的,还是来杀人的。”“
官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海东青呆在原地。“
如果我没看错,姑娘剑使得不错,这握剑的手也能看病吗?”朱文正继续笑道。“
我们蒙古人尚武,我不仅会握剑,我还会射箭呢。官爷要不要试一试?”见朱文正看透自己的本事之后,海东青丝毫不畏惧道
朱文正依旧笑道:“无妨,在我面前,没有人能伤着我们大使,你们这些人只看见了张士诚所言的赏金一万两,但是你们肯定没看见我加的一个条件,谁要是治死了我们家大使,我立刻要了他的命。”听
到治死了我们家大使几个字,海东青一点儿畏惧都没有,反而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