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隐匿在大山之中的名门子弟交流,用一些高雅的东西,比送去金银要有用的多。端
木雨荷一曲说不出名字,但却又意趣高雅的琴音,惹得两位终南山的子弟感觉亏欠了朱振什么一般,正在范希尧琢磨着该如何报答朱振的时候。虎
二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呼吸格外的急促,压低了声音在朱振耳边说道:“主家,韩家庄果然遭了马匪,而且据我观察,村子里的百姓似乎都在兴高采烈的在高家领救济粮,根本没有人注意道这件事情。”
朱振看着夜色里匆匆的踪影,在眺望两眼高家大宅前,尚不知情的百姓,摇摇头道:“这高老爷子,要么是真的大仁大义,要么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账东西。”
端木雨荷在朱振身边说道:“不管他是好是坏,今日韩家庄怕是要倒大霉了。”
两位终南山子弟见到此景,不由的眉头倒竖,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范希尧对朱振拱手说道:“朱兄,你我相遇一场,也算是缘分。我本来还想着将我们终南山的修行功法传授与你,助你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可如今看来,今日怕是没有机会了,我准备即刻下山救助百姓,若是有机会能够活着回来,我定当与你再饮三百杯。”范
希尧明白,朱振这支队伍相比山下的马匪并不占据优势,而且都是步兵,若是交手肯定损失惨重,甚至有覆灭的危险。
而且既然朱振选择将兵马驻扎在山林之中,肯定是在执行秘密任务,让他派兵,到时候上司怪罪下来,以朱振的身份多半是吃不了兜着走,甚至打了败仗,这一生的前途都有可能毁了。范
希尧从来不已自己的道德标准强行要求别人。
所以立刻准备辞行,却救助百姓。
朱振看着范希尧急切的表情,就笑道:“范兄,你急什么?这群马匪既然对一个穷的叮当乱想的村子动手,肯定是想拿什么不一般的东西,在东西到手之前,他们是不会伤害百姓的。”“
可是看到那么多百姓即将陷入水火之中,我顷刻间便感觉五内俱焚。对不起,失陪了。”说罢便要翻山而下。朱
振伸手抓住了范希尧的袖子道:“就算是百姓陷入为难之中,也不该你们两个人去送死。莫不是范兄看不起我和我这二百弟兄?”玉
儿表情有些吃惊:“你准备发兵?就你这点儿人?”朱
振笑道:“莫要看我人少,我这些兄弟可都是以一当十之辈。”
事态紧急,范希尧也没有跟朱振磨叽,一抱拳说道:“既然朱兄如此大义,那么我范某今日权当舍命陪君子了。”
朱振点头道:“说不定真的有用得到范兄的地方。不过范兄,丑话说在前头,不管你武艺如何,在大军之中,一定要听命行事。”
“你真的愿意管这些百姓?”范希尧依然有些难以置信道。
乱世之中,百姓如草芥。范希尧闯荡江湖,见惯了太多不顾百姓生死的豪杰,早就习惯了。今日朱振竟然说答应救助百姓,他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朱振笑道:“不然呢?当兵是为了什么?”
在范希尧呆滞的表情中,朱振一挥手道:“集合。”随
着朱振下命令,范希尧惊讶的看着二百余名军士开始检查武器,其中一百五十余人,皆是长枪兵,此外还有五十余火铳手。
火铳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武器,宋朝就有了突火枪,金使用震天雷打退过蒙古的进攻。但是像是朱振这般,每个人拿着根火棍子的并不多见。众
将士在朱振的安排下,悄无声息的下了玉山,朝着村子摸了过去。
先前范希尧将注意力一直放在朱振等人身上,对这些将士并不是如何上心。如今仔细一观察,这才发现,这些士兵与自己之前见到的那些山贼,官兵完全不同。
每个人步伐沉稳,眉宇间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沈醉趴在朱振耳边,有些畏惧的说道:“这支马匪的旗号我认识,是泗州的悍匪,匪号一窝蜂,有马卒三千余人。别看眼下对村子动手的人手不多,只有三百多人,但也不是我们能得罪的。”闻
言,连叶兑老先生也不想让朱振插手此事,他们此行是来泗州谋求大业的,此时根基尚浅,若是得罪了劲敌,这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朱
振环视村落,仔细观察之下,发现这马匪倒也有几分本事。队
伍呈包抄之势,将百姓围困其中,包围圈越缩越小,百姓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而且,这批马匪,还在村边儿布置了明暗两处哨骑,有什么紧急情况,完全可以反应的过来。其
中一处明哨,腰里挎着骂道,背上背着响箭,骑在马上一脸警惕的望着四周。暗
哨则躲在大树的树冠之上,身子横倚再树干上,身形被密密麻麻的树叶遮蔽,若不是月光照在了他后背上的马刀,泛起了幽幽的寒光,还真的不容易发现。朱
振扭过头来,对范希尧和玉儿说道:“二位,那里有两处哨探,不知道你能不能在他们发出任何反应之前,解决了他们。”
范希尧仔细观瞧之下,这才发现朱振手指的尽头的树冠上,藏着一人,心里不由得暗生几分钦佩。别
看朱振武艺稀松平常,但是这眼力,比起自己这在终南山学艺多年的人都要强上不少。
当下点点头道:“放心啊。我解决暗哨,玉儿你解决明哨。”玉
儿皱着眉头道:“你这稀松平常的武艺,解决暗哨还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