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秋月的确是喜欢自己,对自己有除了合作之外的心思,但是这一次她并不是故意的。
错实是在自己。
容墨头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脑袋隐隐作痛,倘若是什么别的商业难题的话,他不仅不会觉得困难,反而会把它当成一向挑战,但是现在……
容墨的眼眸阴沉不定,这显示着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谭秋月表面上看似唯唯诺诺,实际上内心却是无比安定的站在原地。
自己既然打算要做这件事情,那又怎么会做的不周全呢?在这件事情里面,自己一定要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
要不然的话要怎么占据道德制高点,变成受害者的身份,来和容墨谈条件?
她现在就算是不和容墨谈条件,容墨知道这只是一个意外,一个自己造成的意外,也绝对会出于愧疚心理而对自己进行补偿的!
“容墨,这件事情我一定不会说去的,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谭秋月咬着自己的嘴唇,一脸为容墨处处着想的样子。
“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
“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尽管开出来,容氏集团全部都可以满足你。”
容墨除此之外也想不到更好的对策了。
不如收了谭秋月?自己的身边也并不差这一个,但是这个想法也只不过是一闪而过了。
为什么不这么选择?
容墨不知道理由,自己这一次就算是一时醉酒,借此机会宣告谭秋月是自己的人,不会有人有任何的异议。
因为他是容墨。
但是内心里的声音却一直在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不会的,容墨,我不会要任何的赔偿。”
听到容墨的话,谭秋月的眼底顿时出现了很明显的受伤的神『色』,飞快的摇了摇头。
“我真的什么都不要,以后谭家也一定会和容氏集团合作的,没关系的,容墨,你不用为这件事情觉得愧疚,你也不是故意的,我绝对不会怪你。”
谭秋月越是这么说,容墨就越是觉得内心里有愧疚感。
谭秋月毕竟也是和自己认识有一段时间了,结果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倘若是那些心怀不轨的女人也就算了,谭秋月一直都是很得体的,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会让自己有一点难堪的地方。
再加上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谭秋月仍然没有责怪他,反而是一直在为他开脱。
容墨不是一个习惯于欠别人的人情的人,现在内心里也难得的升起了一种愧疚。
“没关系,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我……”
谭秋月咬住自己的下唇,犹豫地看着容墨:“我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想要的,只不过是我母亲一直很在意我,我要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回家去,她一定会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的确是,谭秋月现在唇上明显的红肿的痕迹,还有肩膀上面的那个咬痕,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容墨,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谭秋月可怜兮兮的抬起自己的眼睛。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我没有关系,可是我不能让我的母亲担心,我一定骗不过她,我也没办法在她的面前违心的撒谎,你可不可以和我的母亲说就说我们两个现在已经确立了恋爱的关系,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不公平,可是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谭秋月不安的看着容墨,眼睛里面满是祈求:
“真的不会很久的,只要暂时让我的母亲相信我们两个是情侣就好了,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分手可以吗?”
空气一时之间沉默下来。
容墨看着自己面『色』苍白的谭秋月,心里的那个声音还在苦苦的劝说着他,但是很快,这个声音就被另外一个强烈的画面盖过去了。
暴雨不知疲倦的下着,周围的人都打着一把把的黑伞,看不清楚面目。
有人抬着沉重的棺椁放进准备好的目的里面,年少的自己打着黑伞,胸前的玫瑰是刺目的白『色』。
“可以。”
容墨听到自己的声音从胸腔里面沉闷地发出来,带着最后一丝苦涩的烟草气息。
“哇,这花真的好漂亮啊。”
“是吗?”
简桉微微笑道,今天的天气很好,店里面刚刚打开门,还没有正式开始营业,萨拉和阿黛尔围在简桉的身边看着花瓶里面的那束玫瑰花。
满满当当一大捧玫瑰花,最外围的是白『色』的玫瑰花,最中心的位置是近似红『色』的玫瑰,一层层的向外延伸着,颜『色』越来越淡。
难得的是这玫瑰并不是被染『色』的,每一朵玫瑰花都是真正的玫瑰都是被精心挑选出来的,然后捆扎成了一大束。
看上去就像是一滴纯粹的红『色』落入了水中,一圈圈淡淡的『荡』漾开去。
“桉桉,你什么时候在花店订的花,我都不知道。”
阿黛尔伸出手抚『摸』着玫瑰花柔嫩的花瓣,转过头问道。
“不是我自己买的,是一个朋友送的。”
简桉坐在桌子旁边的那把椅子上,昨天晚上半夜被那个噩梦惊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再一次睡过去的时候居然马上就坠入了黑甜乡里面,一夜无梦酣睡直到天明。
这是自己恢复记忆以来少有的好觉,简桉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精神很足,甚至有心思稍微打扮了一下自己。
今天的她把自己的一头长发悉数盘起,用淡蓝『色』的丝带绑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