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项目做完之后,我们就要打算撤出镜『色』了。”
巴西勒的神情是罕见的凝重:“你想好了吗?”
“嗯,继续留在这里没有意义。”
简桉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
昨天晚上虽然半路就被送回家,可是到底还是受了风寒,现在她的身体还是有些沉重的感觉。
不过思维倒是格外的清醒。
“迪娜巴不得我们走,走应该会很轻松,如果留下来的话,才会有很多的麻烦。”
巴奈尔的决定无法更改,迪娜现在确实已经是除了巴奈尔之外的第一人。
如果再继续留在巴奈尔工作室的话,他们遇到的阻力只会越来越大。
“本来以为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很不容易,可是现在看看好像又要重新开始了。”
阿黛尔环视工作室的四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都是我不好,才害得你们被连累。”
简桉的内心愧疚,轻轻地握住了阿黛尔的手。
“这有什么的,迪娜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和你没什么关系,大不了重新再来嘛!”
阿黛尔拍了拍简桉的肩膀,语气轻松,一边的巴西勒愣愣地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在长吁短叹的说自己失业了以后怎么活?”
“喂,我可没有说过这种话啊!”
阿黛尔狠狠地瞪了巴西勒一眼。
“没关系,住在你家,我当然要交房租的。”
简桉笑道,她现在真的是无处可去,要不是阿黛尔收留了她,她现在还不一定在哪里。
至于那栋别墅……
简桉的眼睛暗了下去。
当她看到那些旧照片的时候,她和容墨之间就已经没有办法回到当初的样子了。
“接下来播送一条新闻……”
电视的屏幕被摁断了,容墨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是个人,不是神,当然也会有觉得疲倦的时候,只不过是不会在别人的面前流『露』出来而已。
这间办公室本来就设置齐全,办公室自带的几间卧室就可以完全满足正常的生活。
所有人都只看见容墨神出鬼没,行踪不可捉『摸』,希泽影视的外面总是有鬼鬼祟祟的狗仔扛着长枪短炮埋伏着,想要拍到这位在遭受了机场的狙击之后第一时间出现在公司办公的总裁的身影。
不过他们显然都是失望了。
容墨除了必要的公务外出,始终都在这间办公室里。
容墨不是一个对生活品质要求的很高的人,可是此时此刻窗外华灯初上,容墨环顾这间巨大的办公室,内心里却忽然有一种名为寂寥的感觉涌起。
这实际上是很不思议的。
他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感觉?
容墨从办公桌后的办公椅里站起来,手撑在办公桌上,目光落在了桌面上。
桌面上除了一摞摞堆叠的十分整齐的文件之外什么都没有。
明明一直是这样摆放的,可是容墨却觉得似乎是少了什么东西。
似乎是一只保温桶,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汤水,精致的小菜和白糯的米饭。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容墨回过头,放置在办公室里的那张宽大的沙发空『荡』『荡』的,整洁,一尘不染。
那里……似乎曾经也有一个人。
她穿着一条长裙,脚下是白『色』的帆布鞋,支着自己的头好像是快要睡着了,可是抬头看到自己的瞬间,唇角又忽地『荡』开了温柔的笑意。
明明看不清楚面容,然而那个短暂的笑容却是如此的清晰。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容墨皱着眉头,那场机场的意外在他的脑后留下了一道伤疤,如今早就已经被盖住了,只有时不时的疼痛会提醒着他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很多事情自己都已经不记得,或者是只留下了一个模模糊糊的隐约印象,就譬如是刚才。
那是谁?
是……她……不!
容墨下意识地晃了晃头,眼底是满满的烦躁之『色』。
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两面三刀的女人!
当日在宴会上,当他看到了她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她是来找他的。
他一回到公司就下令把她拦在外面,不是没有看见她满脸无助的神『色』在公司的门外徘徊,不过看着她这样做,他的心里没有一丝同情,反而感觉隐隐有些畅快。
周围的所有人,他所谓的值得信赖的助手和兄弟都在劝说着他要原谅这个女人。
可是凭什么!
后来当看到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被羞辱的时候,面对她投来的目光,他居然不由自主地想要走过去。
好在他及时的阻止了自己。
和谭秋月跳舞,本来也不过是想要看到那张脸上『露』出更加受伤的表情,只要她受伤,他的心里就会有快意。
可是当他真的看到那张脸上的悲伤之『色』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居然也开心不起来。
容墨烦躁地拧起自己的眉头。
她以前就是这样博得自己的信任的吗?时不时地就用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来欺骗自己,才会取得自己的信任。
真是卑鄙。
“桉桉,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
简桉神『色』苍白,话还没有说完就又是一声干呕。
“桉桉,你不要勉强你自己了,你这样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参加活动的!”
阿黛尔连忙给简桉端来热水。
“没关系,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