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的戏服?”
埃尔塔好像是刚刚反应过来,甚至是有些迟钝的重复了一遍简桉刚刚说过的话。
“是的。”
简桉把软尺环在埃尔塔的腰间,帮她仔细量了一下腰部的尺寸。
“昨天的意外实在是太突然了,我们没有时间重新赶制一件新的出来,只能重新改动这件受损的礼服。”
埃尔塔愣愣地看着挂在那里的礼服。
简桉所谓的“改动”不仅仅是掩盖,而是升华。
简桉保留了礼服上那些被颜料沾染上的斑斓的颜『色』,甚至是自己又重新进行了染『色』工艺的处理。
那些颜『色』如同是流动的云彩,层层叠叠落在裙摆上,停驻着。
而各『色』颜『色』和形状和颜『色』的珍珠则是看似随意实际上非常精心的缝制在裙摆上,有的几粒几粒的连接在一起,有的零零星星的分散在裙摆的薄纱里若隐若现。
裙摆的最下角,一朵玫瑰娇嫩绽放,花瓣也被重叠地渲染上不同的颜『色』,玫瑰花瓣里同样散落着珍珠。
从前的那件粉『色』如果只是有那种浓重奢华的宫廷气息的话,那么现在的这件礼服就像是太阳即将要落下时候的晚霞,天际还是淡淡的粉红,而海天相接的边缘已经是温情和哀默兼具的昏黄。
埃尔塔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这件礼服出神。
“好了。”
简桉把埃尔塔的数据一一记录下来,埃尔塔对着简桉勉强的绽出了一点笑容:
“你的这件礼服改动的真的很好。”
“虽然我也觉得这一次是我改动的很成功的一次,可是如果以后不出这种意外的话,我还是更愿意一点。”
简桉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她是在无心的随口说话,埃尔塔却不知道为何身体抖了一下。
“埃尔塔,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冷。”
埃尔塔勉强地笑道。
“那我先走了。”
简桉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啊!”
一边的萨拉忽然间叫了一声,简桉连忙回过头”
萨拉的掌心里一道血痕缓慢的浮现出来,萨拉懊丧地捂着自己的手:
“都是我没有注意,这沓打印纸实在是太锋利了。”
打印纸全部都是簇新簇新的,比刀子还锋利,稍微不不注意擦上去就算是伤口很小,但是切的却是十分深的。
萨拉痛的脸都白了,握着自己的手,简桉翻出来纱布替萨拉止血,但是根本止不住。
“走,去医院。”
简桉当机立断。
萨拉痛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可是……这里的工作……”
“还是你的伤要紧,做这种工作没有什么比你的手更重要。”
简桉不容萨拉拒绝,把萨拉拉拉走了。
简桉对巴黎一点都不熟悉,而且她的车技也不算好,基本上都是坐在一边的萨拉惨白着一张脸给简桉指路。
“下车吧。”
简桉带着萨拉走进医院,这种伤虽然伤的深,但是经过专业的包扎就没有问题。
萨拉被医生带了进去,简桉坐在医院走廊里的长椅上等待着。
因为是附近比较有名气的医院,所以这家医院的走廊常年人满为患,简桉只是坐了一会儿,就站起身。
这里是医院,就算是有再重的人气,简桉也不喜欢,看看里面的萨拉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出来,简桉干脆沿着医院的走廊走了出去。
医院的大楼外是大片大片的草坪,一群肥胖的鸽子在草坪上三五成群,咕咕低声叫着,简桉扶着窗台往下看,忽然看见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是自己看错了吗?
简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可是那个身影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自己就算是做梦的时候都会梦到。
如果说是一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是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那么当对方走下台阶的时候,简桉就更加确定这个身影绝对是容墨。
容墨来医院里干什么?
简桉转过身从安全通道里冲了下去,可是等到她一路气喘吁吁地跑到留下的时候,容墨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可是简桉非常清楚,刚才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
容墨的身体一直都非常的健康,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那么他来医院是为了干什么”
简桉转过身,喊出她的名字的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后,手上抱着一大束花束,身上穿着一条米『色』的丝绸长裙。
阳光柔和地散落在她的身边,给她整个人的身上都镀上了一层金『色』,长长的长发卷曲出优雅的弧度,全身上下的一切都优雅得体,无可挑剔。
就连唇角上挂着的微笑,和杂志上的那个女神一模一样。
“谭……秋月?”
简桉试探着叫出对方的名字,谭秋月唇角的微笑更加徐徐地绽开了一分。
“这似乎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下午好。”
她整个人都精致优雅的好像是一尊大理石石雕,脚上还踩着一双细跟高跟鞋,和刚刚从剧组急匆匆跑出来,身上还穿着牛仔裤和帆布鞋的简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下午好。”
简桉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能回给谭秋月一个微笑。
虽然她和谭秋月之间从来都没有见面,但是实际上不管是纸媒还是网络,两个人都已经是被拿来比较的对象。
更何况还有之前i上那次尴尬的粉丝时间,虽然谭秋月并没有说什么,但是那些维护着谭秋月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