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从自己的身体里抽离出来,以一种上帝视角看着眼前的画面,画面分为两块,一边是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开着车行驶在路上,接着一辆车忽然出现,狠狠地朝他们撞了过去,车子被撞得瞬间飞了出去,玻璃也碎了,车身也完全不成样子,鲜红刺眼浓稠的鲜血从车里流出来,染红了容墨的眼睛;而另一边,是简桉跟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在床榻上抵死缠绵,酒店里的房间里春色无边,与另一边血腥残酷的画面展开了鲜明的对比。
“简桉……”梦中的容墨看着婉转承欢的简桉,眼里迸出深切的恨意,咬牙道。
“简桉!”容墨低吼出声。
“哒”的医生,房间里传出开门的声音,随后是轻轻的脚步声。
简桉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阿墨,你是在叫我吗?”
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小小欣喜和惶恐不安。
为了方便照顾容墨,她一直都守在附近,担心容墨有什么事她不能及时赶到。
然后就听到了容墨在叫自己的名字。
容墨猛地扭过头去看她。
为了不刺激到容墨的眼睛,简桉并没有开灯,因此也就没看清容墨脸上的表情,简桉毫不设防地走了过去,同时还用关切地语气说着话。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啊!”
话还没说完,简桉就被容墨抓住了手腕一把贯在床上,她立刻惊呼一声。
容墨的力气极大,掐得简桉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断了。
她又是惊恐又是不解地开了口:“阿、阿墨?”
“你还敢过来?”容墨咬着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简桉才终于看到了容墨仿佛要杀人的目光,顿时有些心慌:“阿墨?你……你怎么了?”
“简桉。”容墨用膝盖抵住简桉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同时松开她的手腕,把手缓缓地移了上去。
“你知不知道……”容墨缓慢地开口,声音低沉而阴冷:“我有多想亲手杀了你?”
一边说着,容墨一边掐住了简桉的脖子,并且慢慢开始用力。
“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容墨的声音充满了彻骨的恨意。
简桉一言不发,况且她也发不出声音来。
容墨的手死死扼着她的脖颈,简桉渐渐有些呼吸不上来,她毫不怀疑他真的会掐死自己。
求生的本能让简桉下意识挣扎起来,简桉张着嘴,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
然而容墨在最后关头还是松了手。
“就这么让你死,简直太便宜你了。”容墨冷冷地看着简桉。
简桉捂着脖子用力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感觉自己简直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容墨的对她的恨意丝毫未减,看到她眼睛噙着泪水的样子不仅不觉得心疼,反而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感。
而且她越表现得楚楚可怜,他越想将她整个人摧毁。
容墨忽然把手伸向简桉,抓住她的衣服用力一扯,质地并不算差的病号服顿时被撕碎了。
“既然这么喜欢作践自己,我现在有需求,满足我。”容墨冷冷地看着她,用不带一丝情感的语气说着这句话,然而自己却一动不动。
简桉感觉呼吸平顺了一些,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她咬破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瞬间充斥满了她的口腔。
简桉开口:“好。”
说出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字,她便跪在床上,把手伸向容墨的领口,要替他解衣服。
“啪”的一声,容墨却一把挥开简桉的手,把她的手打得垂到一边。
“你只是个工具,完成目的就可以,不需要营造出我们真的是在做爱的假象。”容墨语气无不讥讽。
简桉低头:“是。”
她说着伸手把手伸向正确的地方,她的手腕上带着两处伤,一个是之前的旧伤,一个就是容墨刚刚捏出来的手印,触目惊心。
替容墨解决完问题,容墨就毫不留情地让她滚出去。
虽然无数次告诉自己要忍,毕竟容墨经历过的痛苦是她无法想象的,但当晚简桉还是躺在床上失眠了,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滑下去。
简桉无声地流着眼泪,一直到泪水枯竭。
第二天江舟年来看简桉的时候,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她的眼睛完全肿了起来,而且换了一件大一点的病号服,把自己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
“你哭过了?”江舟年一下子就严肃起来:“发生了什么?”
简桉身体一僵,立刻摇摇头。
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江舟年一把抓住简桉的手,不顾她的反对,把袖子撸了上去,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伤。
江舟年脸色顿时变了:“他打了你?”
简桉摇头,江舟年当然不信她,转身就要出去找容墨算账。
简桉急忙抓住他的手:“舟年,别去!”
江舟年一愣,转过身来:“你的声音怎么了?”
简桉抓着江舟年的力度一松,垂下眼睛:“没事,昨天心情不好,哭多了而已。”
江舟年眯了眯眼睛,显然不信她的说辞,忽地转回身来,伸手去拉她的领子。
简桉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应对,脖子上青紫的掐痕一下子落在了江舟年的眼里。
错愕过后,江舟年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敢掐你?”
简桉词穷。
这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