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庭和七步交手不到三个回合就被逼退,七步随意的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懒散道:“墨庭啊墨庭,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他圆胖的面上闪过一丝嘲讽,眼中鄙夷毫不掩饰。
墨庭一脸愤然,整理了下衣服就要在上。
司徒甲伸手拦住了他,手指在他胸口划过,轻笑道:“你还不知趣吗?摘星七步大人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你在这样胡搅蛮缠,万一七步发怒,你可讨不了好果子吃。”
墨庭不敢忤逆,退下了。
司徒甲从容的走上前,优雅的抱拳行礼,态度诚恳周到的说道:“在下司徒甲,请指教。”
书生从后面走上前,和七步并肩站定,两个人看起来都不敢有丝毫大意。
“你们妄图以两个人拦住我,未免有些太小瞧我了吧。”司徒甲阴柔的脸孔扭曲,在路灯和月光下显得格外恐怖。
“两个人自然不够。”书生身边冒出一人,却是麒洛。
司徒甲眼睛眯了一小会。
“三个人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吧。”虎翼晃着脑袋从七步身后上前,拳头捏的嘎嘣响。
司徒甲退了一步,笑道:“何必这么较真呢。你们的目标肯定不是我,我又何必为了别人拼命呢?”
“那就多谢成全了。”七步微微颔首。
周围黑暗角落里,多少麒麟阁的人紧紧盯着司徒甲一行人的一举一动。
司徒甲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笑说道:“你们的目标是郭魁还是唐冠?”
“为什么不是刺客呢?”七步看着头顶的路灯,似乎想伸个懒腰。
“刺客?”司徒甲显然不信,“除非你们疯了?用麒麟阁过半的精锐去换一个刺客,这个买卖可不算换算。”
“你未免太小瞧我麒麟阁了。”七步挥了挥手,四周黑暗处突然涌出无数人,乌压压一片像压境黑云。
“看来你用其他手段困住了我的人?”司徒甲柔声道。
“这点在下倒是不敢邀功。”七步半真半假道,“阁下手下的凤和凰都曾经让我等吃够了苦头,今天既然不是什么重要的集会,还是不要让他们来参加的好。”
司徒甲不说话了,双方默契的同时住手,气氛诡异的可怕。
书生见此地一时不会有变故,附耳对七步小声说了几句。七步点头后书生转身就先一步离开。
夜色深沉,杀戮在悄无声息中继续,一条长鞭蛇一样缠上一个人的脖子,鞭子勒紧,这人徒劳的抓着鞭稍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团黑影欺近,匕首没有丝毫犹豫的刺进这人心脏,鲜血喷溅,温热的液体带着最后的余温玷污了大地。
两个人交叉掩护着前进,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生命就这样被收割,生命在这个夜晚似乎被遗忘了,血肉被撕裂的感官刺激让处在其中的所有人都在无意中兴奋起来。
唐冠有些坐立不安,甚至是烦躁。他来回背着双手在石厅里踱步,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离他最近的是戕和残,两个人像其他所有人一样沉默,沉默的像是被忽略了他们的存在一样。
唐冠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很唯心,甚至根本说不清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就是这种冥冥中的危机感让他烦躁不安,恨不能好好咆哮一顿,发泄一番才满意。
他自然不知道,逍遥和梦拓已经到了他的家门口,他更不会知道,自己的身边的护卫已经几乎被屠戮殆尽。
“唐冠。”黑暗的角落里慢慢走出一个人,这个人现身的瞬间,唐冠所有的不安都被驱逐到了九霄云外。因为这个人,是刺客。
“无双?”唐冠坐到太师椅上,又恢复了平日的自信和颐指气使。
“麒麟阁对你下手了。”刺客用他那标志性的声音说道,“来的人是神爵逍遥和七星梦拓,两个人已经袭杀到门口了。”
“就他们两个?”唐冠沉思,“他们两个实力一般,以为凭借两个人联手就能杀了我吗?”
“元狩星隐和摘星七步分别拖延司徒甲和郭魁去了。”刺客看了看唐冠身边的人,还是那副语气说道,“你身边有鬼。”
唐冠脸色不变,点头道:“我知道。”
戕和残的脸色也没改变,倒是最边上一人突然变了脸色,转身就要逃跑。
唐冠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我待你不薄,为什么你一定要吃里扒外呢?”
没有人看清唐冠出手,可那个人却真真正正的倒在了地上,就倒在石厅门口。
唐冠似乎只是扬了扬手,一扬手就杀了一个足以在外面呼风唤雨的高手。这份实力不可谓不恐怖,戕和残还是没有变色,两个人木头一样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个人。
唐冠拍了拍手,无奈道:“总是有这样不知死活的人,戕,你去看看。”
戕面无表情的走过去,走过刺客的身边。走到那个人身前,蹲下身子探了探他的脉搏,站起来回道:“死了。”
唐冠仰头,问道:“是谁?”
“姬。”戕没什么表情。
“姬?就是当初借给郭魁参加组织那一战活下来的姬?”唐冠皱眉深思,“我有些记不清了。”
“十五年前,妖姬姐妹加入有凤来仪,八年前改投主人门下。”戕如数家珍,“其中妖战死在组织那一战,位置应该就在石厅入口附近。”
刺客向后退,又退到了黑暗边缘。
“这么说来,她们姐妹是郭魁派来监视我的了?真是个笑话。”唐冠冷笑,拍了拍手。哼郭魁果然耍的好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