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来一杯!”王杰掏出了三百元钱,放在柜台上。
曹云飞收到了钱,丢在一层的收银台内。
“我也来一杯,我看选什么牌子的。噫!怎么只有这一样的?”
张宁掏出三张现钞递给曹云飞。
“现在只有一个品种,后面会增加的。”
曹云飞收了钱,拿出来两个调酒壸。
将烈酒放入调酒壶中,加入其他配料。
然而曹云飞的右手的拇指按在调酒壶的壶盖,用无名指及小指夹住壶身,中指及食指并拢,撑住壶身,左手的中指及无名指置于体底部,拇指按住滤网,食指及小指夹住壶体。然后不停地上下摇晃着。
两个调酒壸都经过了晃摇,并且调酒壶的表面升起了一层薄薄的酒雾。
这时,曹云飞才放下调酒壸,将酒倒入两个定制的酒杯中。
将两杯酒推到了坐在高櫈上的两人:“请品用!”
在酒摇晃时,那酒香便飞升来,在酒屋中飘逸着。
等到向杯中倒酒时,香味更隆。
王杰两眼发直,直瞪着那杯酒。
等到酒杯送到了面前,他等不及了,抢过来,喝了一口。
酒杯口还飘着酒雾,他连酒雾都吸了一小口。
顿时,一种生平未有过的快感,爬上了心头。
随着那快感,一种空寂的感觉出现了。
他闭起了双眼,在那感觉中。
那是十岁的时候,他在镇上,父亲是镇长。
镇高官有一个女儿,也是十岁。
两人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有一天,镇高官升职调走了,那女孩走了。
等他跑过来时,发现截着女孩的车子已经离开了。
他跑着追赶,可车子没停。
在那车窗,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在摆动着。
从那以后,女孩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他曾多番打听,却没能知道她的情况。
因为女孩的父亲调出了省外。
王杰就这样双手扶着酒杯,两串泪珠滴了下来。
曹云飞没有去喊醒王杰。
也没有去惊云张宁。
此时的张宁,脸上的狰狞色很重。
那是一个心里有负担的人表露出来的情感。
曹云飞坐在高櫈上,拿出了一把吉他,慢慢地弹了起来。
弹着弹着,曹云飞便唱了起来。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曹云飞的声音,象那从墙角挤出来的风一样,从王杰与张宁的心头吹过。
谁没有少年?谁没有同桌?谁没有那少年时矇眬的初恋?
虽说初恋初尘封,但那只是埋藏在心底。
而这酒,这歌,将那尘封揭起,在他们的心中“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
就着这春水鸳鸯,三个年青人继续沉在歌声里。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
问我借半块橡皮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
喜欢和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
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
转眼就各奔东西
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
谁把它丢在风里
从前的日子都远去
我也将有我的妻
我也会给她看相片
给她讲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啦……啦……
啦……啦……
啦……啦……
啦……啦……
曹云飞那略带沧桑的嗓音,直击着王杰的心灵。
他擦干了眼泪,向着曹云飞说:“谢谢你!这酒太他妈的好!”
曹云飞指着杯子:“慢慢品尝,人生不止只有第一口。”
王杰点点头,与醒过来的张宁开始喝下第二口。
第二口酒喝下,王杰感到自己那口堵在心口的感觉没有了。
留下的是淡淡的苦味。
而留在他脑中的是,他如何变得纨绔,如何不相信爱情。
这种转变,让他挨了不知多少次的打,受了多少次的骂。
这种生活,让他的心中,渗出了一丝的苦点。
甩了甩脑袋,王杰不想了,第三口将杯中的酒喝完。
第三口酒带着他的是那似醉非醉的感觉。
就象他身在一处山谷中,四周都是那花香,还有那含香的微风。
当那微风吹过,花香消失时,王杰睁开了眼晴。
“好酒!这是我今生喝过的最好的酒。”
张宁的喊声吓了王杰一跳。
如果是过去,他肯宁会过去拍张宁。
但是,现在的他,只是一笑。
这一下,王杰发现自己有点不一样了。
旁边的张宁没有感觉到王杰的不同,他继续喊道:“老板,再来一杯。”
曹云飞高兴地正准备去调酒,不料阿灵说话了。
“仙欲楼有规定,二十四小时内,同类产品,一人只卖一杯。”
曹云飞急了:“有生意上门,为什么不赚?哪家酒吧会这样经营?”
“这里是仙凡酒屋,这是仙凡酒屋的规定。”
曹云飞发狠:“如何我要卖呢?强制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