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水存金让水玖月去喊大伯一家来吃饭,水玖月想了想,把家里的啤酒雪碧瓶收拾好,用篮子拎着去了大伯家。

大伯家没开火,就等着人来喊,水玖月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把篮子里的瓶子一一拿出来数清楚,换了两瓶啤酒,随后才顺口似的喊大伯去吃饭。

大伯的脸色瞬间就有些不大好看,他摆摆手。

“你回去吧,跟你爸说我就在家吃,不过去了。”

水玖月要是真这么回去,就是水存金本人过来三请四邀了,她笑道。

“您开玩笑呢,早就说好的,大妈也没做饭,您不去我家吃能吃什么呢?”

这话简直就是撕了大伯的脸,他沉着脸,憋着气道。

“早上粥煮多了,不吃坏了。”

水玖月找了个凳子坐下。

“大伯家里不是养了鸡吗?您赶紧倒给鸡吃,我坐这儿等您一起过去。”

来来回回两三趟,水玖月的大伯是等着水存金来喊,又不能把话说的太满,最后说不过水玖月,只好跟着走了,不过大妈还是老样子不出门,只等大伯打包回去再吃。

水玖月把人喊到家,就将啤酒放在桌子上,水存金眼睛一亮,水玖月立刻开口断了他的念想。

“爸,我瞅着刚好要去大伯家,就把酒瓶子带过去兑了,喏,两瓶啤酒。”

水存金哦了一下,有些失望地挠了挠头发,水玖月心底冷笑,要是让大伯直接空手来你只怕还没这种落差。

她不再管他们,钻进灶房给继母打下手。

继母大概还在想之前水玖月的话,心不在焉下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水玖月过来帮忙刚好,两个人有默契的一个切洗一个翻炒,很快三四盘素菜就烧好了,水玖月一一端到桌子上,瞥一眼早放上去的兔子肉,抿了唇。

一碟子竟然下去一半了。

水玖月腾开手,去喊水聿哲吃饭,水聿哲躲在里屋抱着兔子哄,哼哼唧唧地不出去,言明自己绝对不吃“小兔子的妈”。

水玖月凌乱了会儿,最终放弃强人所难——毕竟她自己也不吃兔子肉,非要难为水聿哲也太过分了。

午饭就这么过去,吃完大伯将事先准备好给大妈吃的饭盒拎回家,水玖月帮忙收拾桌子。

水存金一瓶啤酒下去,虽然没醉但话多了起来,跟前跟后的教育水玖月,前前后后把水玖月的不孝念叨个遍。

水玖月一直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该孝顺的她心里清楚,根本不用水存金这种好赖不分的人教。

可没想到水存金说着说着,一直不吭声的继母冒出一句话。

“中午的兔子肉,月月和哲哲都没吃,我也没吃。”

水存金啊了一声,问她什么意思。

继母声音闷闷的,有些不大高兴。

“我说我们都没吃,你不会自己想吗?”

水存金喝了酒之后反应慢了几分,他嘀嘀咕咕念叨半天,忽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奥,你说都被我跟大哥吃了啊!”

继母狠狠瞪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扫地。

水存金闷头坐在那里,半晌忽然站起来,朗声道。

“这大夏天的,不吃白放坏了,就应该吃光喝光,身体健康!”

继母被气笑了,正好扫到他脚边,便拿扫帚扫了下他的腿。

“抬起来,扫地呢。”

水存金把脚抬起来,继母扫完地,正要走,水存金却啪一声打在继母屁股上。

继母火烧火燎地蹦开了,一张脸红得滴血,拿着扫帚指着水存金,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水玖月刚好看到这一幕,立刻闭了眼,同时心里忍不住道,真是瞎了瞎了瞎了……

水聿哲抱着兔子站在水玖月身后,看见这一幕一下子瞪大眼,嗷一声蹿了出去。

“爸你为什么打妈妈屁股!”

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继母脸更红,手里都哆嗦起来,水玖月则循环念叨“聋了聋了聋了”……她一把搂住水聿哲,不让他再童言无忌。

谁料就在这时候,水存金却喝道。

“打屁股?不听话还要打你妈脑袋咧!”

说话间人脑袋左右乱晃,四处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最终目光停在水聿哲母亲手里的扫帚上,三两步走过去,一把夺了扫帚。

水聿哲母亲的手被扫帚尖儿划了一道血痕,水玖月拧眉,正要上前,水存金却拿扫帚指着水聿哲母亲。

“半只兔子,什么好东西,你就这么唧唧歪歪的!”

水聿哲母亲气得胸膛起伏不定,水玖月一时也有些懵,不懂水存金忽然发什么疯。

就在这时候,水玖月的大伯送饭盒过来,继母不愿意当着外人面闹,忍着气转身进了里屋。

水玖月拉着水聿哲跟进去,想了想,推水聿哲去床那边哄他母亲,自己则站在房门后面,听外面在说什么。

大伯的声音稳稳的,听起来很宽厚。

“咱们兄弟俩,我还不知道你吗?一个外姓的女人,还能挑拨我们不成。”

水玖月恍惚觉得自己听明白了什么,只是觉得难以理解。

水存金咬牙切齿地骂了两句,又往地上呸了一口。

“不是大哥你说,我都没往那上头想!平时装乖的跟什么似的,背地里耍这些古怪——小月肯定也是她挑唆的,我说小月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咋对你们这样,还晓得使坏藏东西咧!”

水玖月终于明白,继母是替她背了锅,一时之间她有些后悔,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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