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人微言轻,他说得话小弟根本听不进去,他只能多赚点钱。好帮忙顾家打点,毕竟顾家的田产都已经被锦衣卫监控了,只有他的脂粉铺子还能自主经营。
他一直不相信顾天泽谋反,最近常以经营的名义上街转悠,盼着顾天泽能回到京城……他曾经的名声不好。太后和皇子们都瞧不上没用的长信侯,在整个顾家,他是最被忽视的人。
便是锦衣卫也懒得监视他。
所以他希望阿泽如果活着进京,先能找他!
同时他也曾暗地里给锦衣卫送银子,恳求他们对王译信手下留情,不敢保证王译信不受刑。但起码让王译信吃得好些,能熬过这段黑暗的日子。
他不相信乾元帝崩了。
国朝总有拨云见日,拨乱反正的一日。
他此时见到隐藏在脂粉盒子里的珍珠,哪能不着急?
“向东,奴才看他们向东去了。男子二十多岁,不足三十,身材健硕,跟着几个……人,看起来不似富商少爷,反倒有点像……像是练过武的。”
商贩越想越害怕,冷汗淋淋,“看起来不像好人。”
长信侯握紧脂粉盒子。看了看四周,难保他身后没有锦衣卫看着,派可信的下人向东一探究竟。他自己站在原地等消息。
如果那人是瑶丫头,她一定同阿泽失散了,并且落入到敌人手中,否则她不会用这种迂回的办法报信。
大张旗鼓营救王芷瑶,只能泄露消息,长信侯也晓得王译信坚持下去的原因。一旦王芷瑶落入太后手中,用王芷瑶的性命威胁。王译信什么都能答应下来。
别问他为何有这种感觉,他就是知道。
京城官员私底下非常佩服王译信的气节。唯有长信侯知晓不是文臣的气节,而是一片保护女儿的慈父之心。
定国公眼里最重要得是顾家,而在王译信眼里最重要的人始终是王芷瑶,连儿子王端淳都靠后。
不过一会,去探听消息的仆从回来,低声在长信侯耳边耳语了几句,长信侯缓缓的点头,一脸为难,他手中可用的人太少了,不过知道王芷瑶的落脚点,将来……将来等阿泽回京,他就可以把消息告诉给阿泽。
他没说那名寻找女子的身份,得为王芷瑶的名节着想,王芷瑶落入敌手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给本侯悄悄的监视那边的动静。”
“遵命,侯爷。”
“记住,不许让任何人知道。”长信侯严词命令长随,“把你以前的本事都拿出来,顾家如今的状况,你也晓得,别被锦衣卫发现了。”
“侯爷放心,奴才明白。”
长随是长信候最信任的人,当初没少帮自家主子打听美人的消息,他只当主子有喜欢美人了,看那位夫人的身形便知该是容貌出众的女子。
太后本身就不大重视沦为商贾的长信侯,再加上有卢彦勋从中捣鬼,安排监视长信侯的厂卫多是新兵蛋子,手生得紧,由此一来,长信侯的长随才能躲过监视,就近看着商太孙等人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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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从锦衣卫镇北抚司回到宫里,还没把书信交给王芷璇,一直被太后软禁在慈宁宫的和悦郡主跑出来,问道:“王谨之可好?”
自从传来乾元帝失踪的消息后,慈宁宫以及后宫上下的宫女内侍已经改口称呼她为郡主了。
如今太后娘娘才是把持后宫的人,和悦郡主便是被乾元帝夺了封号,等到太后代天择主后,新君避讳礼包桃江的封赏太后唯一的女儿和悦郡主。
“回郡主,王……他还好。”
内侍作为太后亲信,自然晓得太后想从王译信口中得到顾天泽谋反的‘罪证’,也明白和悦郡主对王译信情根深种,“奴婢有要事求见太后娘娘。”
“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还好?锦衣卫有没有对他动刑?可曾伤了他?”
“和悦郡主。”
王芷璇奉太后的命令赶过来,听见和悦郡主的问话,差一点笑出声来,王译信被关进镇北府司怎会能完全无损?有没有受伤这为题太傻了,“您就别为一个乱臣贼子操心了。他如果够聪明,早就指证顾天泽。”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和悦郡主转头瞪无情无义的王芷璇,“他可是你的生父。”
“自从他抛下我娘,出继我和哥哥后,我对他只有恨。他一门心思都念着王芷瑶。心里早就没了我。”
王芷璇唇边噙着一抹冷笑,“他最疼惜的人害他受刑,这就是他的报应!”
让王译信心中,眼里没有她?!
和悦郡主看王芷瑶的目光透着不可思议,冷心冷肺的人可不多见,父母可以对子女不好。但当子女的人说出这番话来,着实让以孝顺为天的国朝人震惊。
“别人不晓得,我却知道,王译信身纵使出继了你们兄妹,也没少在暗中忙你们。”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王芷璇也察觉到自己太显得冷酷无情。解释道:“我为太后娘娘尽忠,只能暂时舍弃孝顺他之心,我也盼着他能迷途知返,等到新君登基,我自会求太后娘娘释放宽恕糊涂的他,郡主,我如今只想着为太后娘娘排忧解难。您是太后娘娘唯一的女儿,此时可不能因一时任性给太后娘娘添乱呐。”
和悦郡主紧紧咬着下嘴唇。沉默不语。
王芷璇再接再厉的说道:“对他……我还是了解的,便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肯停妻再娶。哪怕蒋氏是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