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事交给老奴。”
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身穿尚宫服饰的老妈妈,陪王芷璇来得不过是宫女,而跟在王芷瑶身边的人确是宫女里有品级的尚宫!
王译信抚额叹息,“阿泽到了?”
“回侯爷的话,永寿侯在外面同人说话。命老奴进来侍奉夫人。”
老尚宫当初侍奉过太祖高皇后。高皇后故去后,乾元帝把没有亲人。不愿意出宫的人封了尚宫,并荣养在太祖高皇后的宫殿里。
在皇宫中。她们是极特殊,也是不能得罪的一群人。
而后顾天泽立功成亲,乾元帝让人问他们,是否愿意出宫去永寿侯府。
在宫里带了一辈子也腻了,老尚宫等几个老姐妹一商量,不如去永寿侯,也可就近照看着乾元帝最喜欢的一对‘小冤家’。
如此也算报了太祖高皇后和乾元帝的恩情。
哪怕王芷瑶住在娘家,永寿侯上下都规规矩矩,一来王译信给她选得陪嫁很本分,忠诚且能干,二来有这么两三位镇宅之宝,任何奴才都不敢趁着主子年轻或是不在府上惹是生非。
王芷瑶心里一暖,“你去办吧。”
“遵命。”
老尚宫回头看着身体哆嗦的宫女,冷冷的一笑,“你们这群不懂规矩的丫头,着实让人生气,太后娘娘的脸面都让你们丢进了,当初入宫训练你们的尚宫看来很是不尽责!别再这挨夫人眼儿,走,都跟我走。”
她领着宫女离去,王芷璇羽翼被砍掉,越发显得势单力薄。
永寿侯到底多疼她?
但凡是女人没有一个心存嫉妒,羡慕的,便是躲在屏风后的几房太太也觉得眼热,自己丈夫不仅没永寿侯得宠,有权势,连对待她们上都赶不上永寿侯顾三少一分。
“今日碰到了,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就再当初你把我推进寒潭里的地方。”
王芷瑶向文氏屈膝,转身离开屋子。
王芷璇咬着嘴唇,纵使不愿意去也不能去,“四叔……”
王译信道:“我去看看女婿。”
他本来对文氏是有心孝顺的,但文氏偏偏糊涂了,总是提以前他说得混帐话,这会让瑶儿伤心的。
从小他就知道,冠文候的爵位财产都没他幼子的份,成亲后,他是要另起炉灶,孝顺父母的活在承爵或是族长身上,他只需要尽心就好。
虽然他过继出去,可也没少给文氏银子,财物,王译信断不敢把文氏接去侯府。
请几位昔日的嫂子多照顾文氏,王译信也算是对母亲尽心了,王家人也都明白,文氏活着,王译信就得帮王家族人,文氏去了,王译信立刻就能另立宗祠,毕竟他已经是外房的人了。
二太太等人对文氏哪敢不进心?就盼着老太太多活几年。
没有人帮王芷璇,也没人帮她说话,老太太文氏脑袋一歪睡了过去,王芷璇一甩帕子,“哼。”
她赶到寒潭时,见王芷瑶正在站在一株柳树下,柳树的树梢轻浮过她脸庞,王芷瑶瘦下来后,其实挺像王译信的,这是王芷璇最最不能容忍的地方。
“当年,我是主动跳下去的。”
王芷瑶怀念的说道:“就是为了陷害你,让父亲看我,关心我。”
“很可悲。”王芷璇冷笑。
“如今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说我再跳下去,陷害你一次怎样?”
王芷瑶狡猾的一笑,慢慢向寒潭靠近,大有跳下去的意思。王芷璇立刻冲上来拉住她的胳膊,吓得脸煞白,“你疯了?”
一旦王芷瑶落水,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王译信不会信她,还有顾天泽……非撕了她不行,就是她躲到太后身边都得被捉出来,见王芷瑶脸上得意的笑容,王芷璇恼怒道:“你故意的?”
“你该知道我这辈子最在意的是什么?”
王芷璇愣是在她的泛着冷意决死的目光下步步后退,当,她后背碰到了柳树,嘴唇轻颤,“你……你也是?”
眼前的人同前生射死她的人融为一个,她始终记得一身孝服突然出现的王芷瑶,冰冷的飞箭穿透自己的胸口,血蔓延出来,身体逐渐变冷,“为什么?”
“为亲人复仇!”
王芷瑶唇边含着微笑,但话语比冰碴子还冷,抬手轻轻的抚上王芷璇绝美的脸庞,王芷璇感觉后背一阵阵的寒气,想甩开,却有像被冻僵一般手指都动不了,上辈子她就是被王芷瑶射死的。
“你毁了我前生,还不够?”王芷璇失控的喃咛,“你知不知道我多辛苦才得到了一切?你在我最得意,将要享受无上尊荣的时候,把我……射死了。”
她们彼此之间的仇恨太深。
王芷瑶的手已经来到王芷璇的脖颈上,五指并拢,王芷璇呼吸困难,瞪大眼睛:“你敢。”
“上辈子我们同归于尽,这辈子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你死了,只要我说一句你袭击我,谁也不会为你伸冤。”王芷瑶轻笑:“如今我们地位是不平等的,王芷璇,我不想杀人,你该明白,让我在意的人受伤……你付不起代价。”
“你……”
“噗通。”
王芷璇直接被王芷瑶扔进寒潭里,呛了好几口水才狼狈的挣扎起身,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王芷瑶!?”
“今时今日,你是瓦罐,我是瓷器,你就是落入寒潭,也没人心疼你,你该清醒一下了。”
王芷瑶转身就走,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