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晚上的休整,在第二天陈渤和胡里奥又登上了前来接待的车队,不过这回从宾利换成了奔驰g系列的越野。阿尔瓦利德这是变着戏法的秀肌肉,要是别人的心理或许会非常荣幸,但陈渤的却满心疑惑,更加迫切地想揭开那副神秘的面纱。
车队一路向北,穿过城区没走多远,便驶入了黄色的沙丘,绿色的植被渐渐稀少起来,打开车窗便能闯进来一袭热浪。骆驼随处可见,偶尔还能瞧见一些奔走跳跃的瞪羚,这是一种羚羊的亚属动物,因眼睛大而得名。也因为擅长奔跑和跳跃,经常用来形容高速成长的中小企业。
经过两个小时的跋涉,终于来到一片植被还算茂盛的地方,这也是和那些赤裸的沙丘相比,起码一眼望过去有数不清的芨芨草和骆驼刺。
就在一片开阔地带,搭着一片帐篷群,镶金边的条纹饰物,穿梭如织的侍者就在告诉他们,亲王的行宫营帐已经到了。
与阿联酋不同的是,沙特人习惯顶着红白格子相间的头巾,这是他们游牧人的传统,拿下来之后全部铺开来当床单都绰绰有余,也可以做餐布。而有的国家比如伊拉克就是黑白相间的格子头巾,像约旦、黎巴嫩、叙利亚这些开放的阿拉伯国家,不仅没有头巾还可以穿三点式,这是世俗化和原教旨之间的一个巨大反差,当真是奇怪得紧。
阿尔瓦利德的管家站在营帐门口,待陈渤和胡里奥下了车,便过来客气道,“亲王特命我在此等候各位贵客,请随我来。”
“嗯。”陈渤点点头,顾不得被颠到酥麻的半个屁股,跟在那管家身后走入营帐内。
穿过一大片普通的帐群,来到一座被拱卫在中间,硕大的金顶帐篷门口。
“感谢真主,看看这是谁来了?是我们来自遥远华夏的年轻朋友!”裹着头巾,戴着墨镜,上身是金色薄纱的短衣,下身白色宽大的裤装,这是阿拉伯白袍之外的另一种民族装扮,阿尔瓦利德张开双臂迎了过来,仿佛像是沙漠中的吟游诗人,只是表情略微有些浮夸。
“阿尔瓦利德亲王殿下,你这地方可不真不好找,我还是头一次在这种环境中与投资方见面。”陈渤接受了对方的拥抱和贴面礼,并且吐槽道。这种礼仪也只是流行在上层的男人之间,男女之间那是大防,比之朱子理学的余毒更甚。
“所以,这是个特别的场合,对不对!”阿尔瓦利德爽朗地笑道,“这是我的私人领地,拥有数千名牧人,几万头骆驼和羊群,每年我都会来这里巡视一番。待惯了私人游艇和飞机,在这里是另一种别样的感受。”
“嗯,这对我来说的确很新鲜。”陈渤言不由衷道,不光是新鲜还很干燥呢。
“我们里面坐。”阿尔瓦利德将他让进帐篷内,在宽大的羊毛编织地毯四周站着数个女侍者,关键问题是她们仅仅穿着一袭白纱裙,覆着宽松的头巾,并没有遮面。
在地毯的正中间,还坐着一个约莫20岁出头的女子,一头乌黑的卷发披在肩上,浓眉大眼粉色洋装短裙,完全西式的打扮,还是个轮廓分明的阿拉伯美女。
“这是阿米拉,我的第四任妻子。”阿尔瓦利德自豪道,“我们上个月刚完婚,你会理解的对吧?”
“恭喜亲王殿下,在我们那这叫做新婚燕尔,夫妻恩爱实在是人伦常理。”陈渤先是恭维一番,然后又问道,“这和我印象里的沙特好像有些不同。”
“阿米拉,还是你来解释吧。”阿尔瓦利德哈哈一笑,走过去楼住自己的小娇妻道。
“我和王子一见钟情,虽然来自与中产阶级家庭,但我没有改变。为什么要让长袍和面罩来掩盖我自由选的权利?我只能代表一小部分沙特女性的心声,以后我也会为女性应有的权利而努力。”这位阿米拉王妃出口成章,倒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
“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我不是一个纯粹的沙特人,虽然我也是皇室中的一员,但也是最离经叛道的那个。”阿尔瓦利德随手端过一支精光闪闪的器皿,豪饮了一口道“饮酒、作乐我都可以,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yù_wàng呢?保守并不是我的标签,反正众所周知,王权与我无缘!”
这位亲王的做派,还真让人大吃一惊,作为开国君王的嫡系孙子,能有这种想法在沙特这种等级森严,甚至严苛的宗教制度下,是很难想象的。或许就是这种态度,让皇室对他放任自流,毕竟是继承了他爹的叛逆。
而这位王妃看着年轻,却不简单。想必日后极可能步拉妮亚的后尘,成为阿拉伯女性中的一枝秀美的玫瑰花。
“亲王和王妃殿下果然是性情中人,佩服。”陈渤竖着大拇指赞道。
“你应该更佩服我赚钱的本事才对!”阿尔瓦利德随手拿过一本杂志递到他的面前,“这是福布斯的最新排名,你看一下。”
陈渤翻开看了眼,全球第14位,220亿美金的身家,这不挺好嘛。翻遍整本杂志也找不到一个姓陈的呐?
“福布斯居然给我少估算了50亿美金,本来应该是270亿美金才对!”阿尔瓦利德这时极为气愤道,“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是极其不客观的,我要到美国状告他们!”
阿尔瓦利德的突然动怒,让陈渤差点没反应过来,大哥你这思维挺跳跃啊?只是一个排名而已。洛克菲勒家族也就只有家主戴维排在不起眼的位置上,难道别人不知道他们更有钱?
你沙特家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