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一落,欧阳凤等人,眉头不由一皱。
一开始的言论,他们还可以当成无心之言。
但眼下这一句,傲气十足,已经算是故意刁难了。
韩乐声名大噪,欧阳凤、蔡诗婷等人,也算是各自行业的佼佼者,何曾遭人当面侮辱过?
韩乐眼眉一眯,闪过一抹寒芒,就要出手给这位富家公子一点教训。
却在这时,那群年轻男女当中,一名青春貌美的十七八岁女孩,忽然叫道:
“凤姑姑?你是凤姑姑!?你们来帝京,怎么沒有事先通知家族一声?”
欧阳凤闻言微微一愣,不由仔细打量这女孩几眼,良久才眼带疑惑道:
“你是老五家的小宝贝,雪巧?”
“是我啊,凤姑姑,莫非这两位是表哥与表姐吗?”
欧阳雪巧点头确认道。
一旁的骄横少年,不由皱了皱眉道:
“欧阳雪巧,难道你与他们是亲戚关系?沒听说你们欧阳家有一位叫欧阳凤的亲属啊。”
欧阳雪巧闻言,当即有些踌躇,不知怎么回答。
毕竟欧阳凤虽然算得上是欧阳家的旁系子弟,但一直不受家族待见,这要是直说的话有点伤人。
四周人看到她迟疑不答,似是有些明白过来。
“原来是那些远房亲戚啊。”
骄横少年淡淡摇头,脸上的轻蔑根本不作掩饰。
帝京欧阳家,堂堂一流大族,自然不可能只有直系后辈。
它的枝脉、旁脉众多,几乎遍布整个华夏。
而这些远房亲属与直系子弟的身份地位,自然判然不同。
假如是欧阳雪巧的亲姑姐,欧阳拓老太爷的儿女,在场之中沒有谁敢得罪。
但只是一个普通的旁系远房的话,潘博根本不放在眼内。
这位气焰嚣张的少年,名叫潘博,是潮阳潘家的后辈。
潮阳是帝京的一个区,潮阳河的骊山边,历来都是豪宅别墅云集。
潘家能够在潮阳拥有一席之地,底蕴与财富自然非同凡响。
哪怕放眼整个帝京,潘家即使比不上欧阳家、司马家、秦家这样的顶尖大族,但也算得上是一流家族。
当然,潘博、欧阳雪巧这些人只是各大家族的年轻一辈,
才十七八岁年纪,刚步入大学门槛,还没资格接触家族高层的事务。
不过他们出身自这些世家豪族,对身份地位分得十分清楚。
“原来只是旁枝末节的关系啊。”
附近几位年轻男女,也都微不可察的点点头,脸上带着一丝傲然。
他们都是帝京豪门大户出身,区区欧阳家的远房亲戚,自然入不得潘博等人的法眼。
‘雪巧能开口喊那人一声姑姐,可见关系还不是太疏远。’
与欧阳雪巧并排而立的一位娉婷婉约少女,暗自思忖:
‘但她们双方都表现得如此陌生,似乎久未联系一样,估计是不受家族的重视。’
‘假如得不到欧阳老太爷的认可,哪怕是亲生的又如何?’
少女尽管不施粉黛,没有言语,但在一众少年男女中,隐隐以她为首。
她的面貌,在一群少女中也是亭亭玉立,俏艳出众。
如此一位品貌上佳的女孩儿,估计还是属于校花与系花行列,受人触目。
“这——”
欧阳雪巧张了张嘴,却不知怎么解释。
在欧阳家谱中,欧阳凤与韩乐二人,一个是差点扫地出门的女人,一个是炮灰父母的儿子,都属于刻意回避的话题。
这么多年来,几乎被人遗忘了。
哪怕是老太爷欧阳拓,以及中坚层次的欧阳航等人,都从来不过问,似乎当韩乐这个外孙不存在一般。
欧阳雪巧也只是在小时侯,见过欧阳凤一次,而韩乐这个表哥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只是最近,韩乐这个名字,经常出现在叔伯的闲谈之间。
欧阳雪巧甚至能清楚感受到,一开始他们欧阳家的高层提起韩乐这个名字,是带着藐视之意的。
接着,慢慢变成嘲讽,以及带着几分妒忌,如今似乎还带着些许顾忌!
她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家族高层身上,感受到这种带着惊慌的顾忌。
似乎自己这位从未谋面的表哥,很厉害一般。
连一贯心高气傲的伯父欧阳航,以及名誉帝京的哥哥欧阳杰,提起韩乐这个名字,都变得沉默寡言。
从那时候开始,欧阳雪巧心中愈发好奇,便留意起相关事情来。
‘可是,我该怎么告诉身边的同伴呢?’
‘说凤姑姑是被家族扫地出门的女人吗,而韩乐表哥则是父母双亡的遗种吗?’
欧阳雪巧心中颇为苦恼。
这些事,对于欧阳家众人而言,都是家丑,从来不会对外人提起。
如今只怕除了当年的一些有心人外,早就尘埃落定了。
“也罢,这次看在雪巧的份上,我不与你们一般见识。”
潘博冷哼一声,故作清高的训斥道:
“但你们必须明白,朝阳山不是你们之前呆的什么乡下地方。”
“能生活在这里的人,个个都身份不凡,是你们得罪不起的。”
“下次再这样口出狂言,后果就不是训斥几句这么简单了。”
尽管他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去训斥大自己一辈的欧阳凤等人,却没人开口指责什么。
甚至四周的人,还觉得理当如此。
堂堂潮阳潘家的直系后辈,的确有这个资格。
假如欧阳凤与韩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