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可不这么想,他们只会怪我,没请到高手。”张宗昌吐出一口白雾,无奈的道。
“你想多了,别人怎么想,关你什么事,干好沪军护军使,辅助市长张春霖,治理好上海滩。”赵神不以为然的道。
“上海滩龙蛇混杂,各国租界的势力错综复杂,歹徒犯了事往往逃进租界,在各国租界流窜,很难捉到的。”张宗昌停顿了一下,严肃的道:“前一阵子,许多烟馆老饭和帮派大佬逃进了租界,很快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来。”
“逃进去的,派便衣队进租界捉他们出来。”赵神顿时无语,上海滩租界太多了,他也没有办法,又不能贸然收回租界。
“租界是洋人的地盘,驻扎着毛子兵,不能随意进去捉人的。”张宗昌委婉的道。
“没办法了,总不能派杀手进去干掉他们。”赵神阴沉的道。
“上海滩有许多东洋工厂,无数工人在东洋人手下打工,东洋人从来不把工人当人看,经常出现工人猝死事件,张春霖不知道如何处理,我也不敢贸然行事,咱们要不要管?”张宗昌严肃的道。
赵神深深叹息,华夏百姓贫困穷苦,为了一份工厂常常争得头破血流,自己要是出手一管,工人的饭碗就算砸了,东洋人就会卖掉工厂,回到日租界。
工人不会感谢砸碎饭碗的人,背地里都会骂他,华夏的思想里,谁都不想自找麻烦。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没损害到自己的利益,就没人会管。
世事就是如此,这种人碰上了恶事,也不会有人仗义出手。后世也有人在东洋工厂猝死,都是赔点钱,不了了之了,东洋工厂还要照常营业,工人换了一批又一批。铁打的工厂,流水的员工。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只要不是天怒人怨,罄竹难书,就让东洋人多赔三倍大洋吧。真要是搞黄了工厂,工人没有了活路,会来罢工的。”赵神按灭了烟头,感慨的道:“唉!真憋屈,我很想封了东洋工厂,又不能那么做,不能砸了工人的饭碗。”
张宗昌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道:“人活这一辈子,真是不容易。白天笑脸迎人,晚上辛勤耕耘,勤劳播种。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是真正的自己。”
赵神也深有感触,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嘴角抽搐了二下,调侃道:“看来你很不爽,晚上不用辛苦劳作了,耕地交给我打理吧。”
张宗昌脸蛋子一黑,尴尬的道:“还是不劳烦大帅了,俺老张不辛苦,我先告辞了,明天还要处理公务。”话一说完,不等赵神挽留,他快步走出了客厅。
赵神还想一起吃个夜宵,刚抬起手来,人就没影了,他无语的摇摇头,自言自语的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老张的土地有十几块,夜里一定忙不过来。”
金色的留声机奏响了悠扬的旋律,精致的黑胶光盘旋转起来,李薇茵穿着真丝睡衣,露出洁白光滑的小腿,小手捂着粉嘟嘟的小嘴,困倦的打着哈欠,优雅的走下楼梯,坐在赵神身边。
“这么晚了,大帅怎么还不睡?”
“刚忙完公务,顺便吃个夜宵,你睡醒了,正好一起吃。”赵神微笑道。
“宴会进行的还顺利吧!明天陪我逛街好不好?”李薇茵挽着赵神的手臂,娇滴滴的道。
“一切顺利,逛街就算了,找个好点的馆子吃顿大餐吧。”赵神听到逛街就头痛,有阿曼达一个购物狂就算了,李薇茵要是成为小购物狂,付得起两份账单吗?这不是破产的节奏?
赵神吩咐丫环上夜宵,精美的小吃摆满了茶桌,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吃起夜宵。小丫头李薇茵天真浪漫,不知世间险恶,一直想留洋海外,学习西洋先进知识,出去见见世面。
赵神自然不会同意,海外也不太平,这个时代欧洲很乱的,不然也不会发生二次世界大战。
猴子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行了一个军礼,瞧了瞧李薇茵,严肃的道:“报告大帅,有要事禀报。”
“我吃完了,你们聊吧!”李薇茵站起身来,转身走上楼梯,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下说吧,吃点夜宵!”赵神招呼丫环撤下夜宵,又摆上一桌新的,好奇的道:“出什么事了?”
猴子压低声音,严肃的道:“便衣队的弟兄多在租界活动,发现日租界新来了好多浪人,大批的军火运进了日租界,东洋人近期会有大动作。”
赵神夹起一个蟹黄小笼包,扔到了嘴里,玩味的一笑,轻声道:“过一阵子,上海滩要举行中日亲善比武大会,东洋人不会惹事的。”
“上海滩天天都有人失踪,一天最少消失数百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近来发现,失踪的一半人进了日租界的中日友好医院,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医院一定有问题,咱们要不要查?”猴子沉着脸,严谨的道。
赵神为之一震,脑海中闪过细菌实验四个大字,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中日友好医院在做细菌实验。东洋人把活人当小白鼠做实验,这绝对不能忍,真是灭绝人性,惨无人道。
“查是一定要查,怎么管是一个问题,军队不能进入日租界,搞不好东洋人当作借口,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就不好了。”赵神很郁闷,华夏贫穷落后,军队战力低下,南北军阀混战不休,怎么会是精锐鬼子的对手,这件事很不好管。
“大帅准备怎么办,不理会吗?”猴子抓起一条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