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都督,你不能开枪,我们要活捉白狼,交给袁大总统发落。”张镇芳大声的阻止道。
赵神看都没看张镇芳一眼,默默的拔出左轮手枪,淡淡的道:“白大都督,就让小子送你一城,你的家人我会带为照顾的。记得见到阎王老子的时候,替我捎句话,我感谢他八辈祖宗。”
“嘭!”
一声振聋发聩的枪声响起,白狼脚下的一块青石炸开,他一头载进了滚滚黄河水中,水下发出一声响亮的金属撞击声。
黄河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一个堪比火车头大小的鱼头从水里冒了出来,一条巨大的大头鱼浮出了水面,它全身漆黑如墨,密集的鳞片如同穿了一套黑色铠甲。一对血色眸子碗口大小,亮如两盏红灯,闪烁着凌厉的杀机。
大头鱼背上驮着一口巨大的青铜棺材,上mian 缠着蓝色的金属锁链,棺材上布满了青绿色的铜锈,白狼手抓着蓝色锁链,趴在棺材盖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十分诡异。
“嗷……!”
大头鱼张开血盆大嘴,露出满嘴锋利如刀的獠牙,发出一声山崩海啸的咆哮,震得大地一阵颤动。黄河水瞬间掀起了一道五米多高的巨浪,向岸上的众人狠狠的拍去。
岸边上的赵神,脑海中一声轰鸣,耳朵嗡嗡作响,脸色瞬间苍白无血,他不自觉的向后倒退。
“河神出水了,弟兄们撒丫子!”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四周围观的士兵瞬间撒丫子,做鸟兽散,逃得屁滚尿流。
通痴大和尚抓起赵神杠在肩上,撒腿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姚九娘紧随着大和尚屁股后,快步奔跑。
巨浪掀翻了十数名吓傻了的士兵,让河水拉回到黄河中,大头鱼凶残的撕咬着落水的士兵,黄河水中泛起了一片血色的光晕。大头鱼饱餐了一顿,满足的潜到黄河深处,瞬间消失不见。
一刻钟后,通痴站在一处高岗上,将肩上的赵神放下,长出了一口气。赵神看着身后的姚九娘等人,后怕的抚了抚胸口,还好他的人都是虎奔军出身,跑得贼啦快。
“大家没事就好,河神真是厉害,确实能兴风作浪。”赵神劫后余生,兴奋的感叹道。
“河神当然厉害,大炮都轰不死。”王破天拍打着身上的灰尘,附和道。
通痴舔了舔嘴唇,神情沮丧起来,惋惜的道:“看到河神,贫僧就想起了鱼头豆腐汤和泡椒鱼头两道大菜,那绝对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美味。”
赵神瞧着馋得流口水的通痴,他瞬间一个趔趄,败给通痴大师了,这位大师太|操|蛋了,一真想吃黄河里的河神,你们谁吃谁这个很不好说,通痴的嘴虽然很大,也没有河神的嘴大吧!
“呵呵,咱们回营,拔营起寨回合肥,不跟老段玩了。”赵神脸上带着兴奋,爽朗的道。
上海滩,法租界!
“号外!号外!白狼兵败虎狼爬岭,讨袁起义军全军覆没,白狼中弹坠入黄河,生死不知!”
小报童清脆的童音,响彻了整条大道,不管是西装革履的假洋鬼子,长袍马褂的体面人,还是穿着旗袍洋装的贵妇,一身青色衣裙的学|生|妹,纷纷掏钱买了一份报纸,边走边看。
一座豪华的西式三层别墅里,陈其美嘴里叼着一根雪茄,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份申报,脸色逐渐的狰狞起来,举起拳头砸在茶桌上。
“可恶的小贼赵神,怎么还没有夭折,竟然打败了白狼,真是该死!”
“大哥不用理他,赵神少年得志,锋芒毕露。袁大头不会置之不理,会遏止他发展的。”蒋志清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道。
“但愿如此,让我们的同志寻找机hui ,尽快解决掉他。”陈其美脸色阴沉,歹毒的道。
“没问题,花天价请来的南洋降头师,已经开始行动了。”蒋志清阴森的一笑,冷冷的道……
日本京都,一座宽敞古朴的宅院里,开满灿烂樱花的大树下,摆放着一张石桌,三人悠闲的品着茶。
“华夏又一位英雄人物逝去了,白狼君坠入了黄河,想来凶多吉少。逸仙,你怎么看?”山头满捋着雪白的山羊胡,瞧着对面,一袭笔挺中山装的威严男子,询问道。
“白狼死得其所,动摇了腐朽的北洋政府的统治,狠狠的打击了袁大头的嚣张气焰,在历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笔。我会亲自题词悼念的,革命精神不灭,英雄白狼不朽,华夏的革命事业只是刚刚开始。”孙先生慷慨激昂的道。
“最可恨的就是小贼赵神,不仅退出同盟会,投靠北洋政府。还成了袁大头手里一把锋利的刀,用来镇压武装起义。我黄兴与他势不两立,一定要除掉此贼。”黄兴咬牙切齿,攥紧了拳头,悲愤的道。
“克强不要激动,我已经让英士请南洋降头师出手了,想来赵神小贼离死期不远了。”孙先生喝了一口香茶,淡淡的道。
“骚嘎!赵神不仅是革命党的叛徒,还是大日本帝国的敌人,我黑龙会的武士关注他很久了。”山头满阴森的一笑,狂傲的道
京城,民国大总统府,富丽堂皇的大堂。
“白狼叛军全军覆没,匪首白狼坠入黄河,段某特来赴命。”老段恭敬的行了一礼,大声道。
老袁摆了摆手,亲切的道:“芝泉立了大功一件,过来坐吧。”
老段看了看沙发上的袁克锭,还有杨度、陈宦、杨士琦三大谋士,他随意的坐在沙发上。
老袁放下